“行。”
說罷,春梅引著鄧離上了二樓。
鄧離雖錯過了那個嫌疑人,但是好在留下一個點,鷹鉤鼻,這樣的鼻型不多,應該很快能排查出來。
她守在門外,抱著手臂思索,不對啊,若是這次和上次情況又不一樣了怎麽辦?
她歎口氣,正巧,段甜甜從剛剛的樓道鑽了上來,她氣喘籲籲:“鄧離,你怎麽突然跑了。”
“你來的正好。”
鄧離拉著她手,指了指面前的房間:“甜甜,幫個忙,秋秋一個人在裡面,等著春梅管家拿衣服,你幫忙看著,別讓她亂跑啊。”
說罷,她一把拉開門,將段甜甜推了進去:“謝謝你了,姐妹,我真的有急事,人命關天!”
段甜甜伸出爾康手:“鄧離,你別走啊,哎!”
一樓。
杜金月和宋遲穗聊天,簡秋雨則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守著宋遲穗,青水坐在簡秋雨身旁,一面撿面前的小茶點給簡秋雨。
“簡老師,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
青水雙手捉著連衣裙,滿是感激盯著簡秋雨。
簡秋雨推了下眼鏡:“你和遲穗都是我的學生,救你們是我的義務。”
說罷,簡秋雨盯著宋遲穗笑了笑。
宋遲穗目光淡然,她似乎不在意她們的對話。
“遲穗,最近沒有人找你麻煩了吧。”簡秋雨主動挑起話題。
宋遲穗抬頭,正巧對上她的眼,鏡片反著光,顯簡秋雨氣質斯文儒雅。
她搖頭:“沒有了,謝謝老師關心。”
沒一會兒,春梅到了她跟前,俯首貼著她的耳邊:“都準備好了”。
宋遲穗深吸一口氣:“她去了嗎?”
“嗯。”
春梅點頭,一面從腰包裡拿東西,好半天,拿出了宋遲穗平日吃的藥丸。
她緩緩攤開,一雙手不忍有些顫抖:“小姐,你今天還沒吃藥呢。”
宋遲穗看著那五彩斑斕的藥丸,瞬間覺得口泛苦水,胃泛酸澀,她眉頭皺起:“不想吃了。”
春梅抖了抖手:“不想吃就不吃。”
杜金月在一旁說:“這怎麽行,藥要按時吃。”
她嚴肅地看著宋遲穗:“我可不慣著你,現在就吃了。”
一面倒開水,端到宋遲穗面前:“你看看你,還這麽瘦,吃了藥趕緊吃飯。”
要知道,也只有杜金月這種主治醫生有脾氣,病人愛看不看,有錢也買不來她好脾氣。
宋遲穗就是衝著這點才信任她。
“好。”
她接過水杯,一顆一顆吃了起來。
或許是藥物作用,每次吃了都犯困,這次的困意更是明顯。
吃完不過十分鍾,宋遲穗就覺得頭腦昏沉,視線迷糊。
二樓還不知道是什麽動靜,她拖著腮,快速眨了眨眼:“好困。”
簡秋雨站起身,小心翼翼扶著她的肩,溫和地貼近著:“遲穗,要不要去休息。”
“嗯。”
青水見了,也跟著站起來:“我推她上去吧。”
她走近,伸手觸碰輪椅,恰巧碰到簡秋雨的手背。
簡秋雨縮了縮。
青水呼吸一頓,轉頭瞥了一眼她。
一旁春梅走了過來,連忙招呼二人坐下:“你們是客,馬上就要吃飯了,還是坐下休息吧,小姐我來就好了。”
春梅很自然從兩人手上順走輪椅,推著宋遲穗進去。
困,好困。
宋遲穗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身體被死死拽著,怎麽都不能醒,又像是打了一劑麻藥,一下失去了意識。
耳邊,僅有車軲轆的聲音。
她幻想著,自己困頓的身體已經在被子裡,享受著被窩的溫暖與馨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聲音都徹底沒了,五感漸漸泯滅,她徹底睡了過去。
春梅推著她繞到鏡湖旁,選了一個較平的位置,將她置放於此。
而後,神不知鬼不覺繞回了屋。
“小姐。”她緊緊攢緊拳頭,心情複雜:“生死由命,活著那麽痛苦,還不如一了百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生日宴開啟,大家觥籌交錯,舉杯換盞,絲毫沒有注意這次宴會的主副人公。
宋氏姐妹是否在現場,並不重要。
宋遂英被圍在中間,尋了服務員問話:“大小姐和二小姐呢。”
“董事長,大小姐換衣服去了,二小姐困了,在樓上休息。”
宋遂英正要繼續追問,卻被宋順君夏明義等人拉著介紹生意夥伴。
一時忙著,也就沒時間顧著宋遲穗、宋遲秋。
不知道過了多久。
鏡湖邊,清風浮動潑墨長發,陽光溫柔,灑在少女巴掌大的小臉上,遠遠看去,輪椅上的女人好似漫畫走了出來的一般,美麗而又淒慘。
少女手扶輪椅,指尖似新冒出頭的嫩筍,又白又嬌,它微微蜷曲,扣住銀質扶手,發出刺耳的聲音。青色血管因為用力而凸起,顯得細腕病態妖冶。
“我在哪裡。”
宋遲穗頭腦混沌,緩緩睜開眼,視線由模糊到清晰,眼前是一片碧綠的湖,白鷺在岸邊撿食物,耳邊有細細的微風,陽光溫熱,似乎都那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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