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呢。”
“在......在湖裡。”
“很好,你放心,殺人又不是你,你只是將她推到鏡湖曬太陽而已,剩下的,是她自己操作不當,掉落了湖中。”
春梅瞳孔一怔:“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男人輕笑,摸索著手裡的刹車片。
“你不要問那麽多,等事情辦好,你會有不少好處。”
春梅左顧右盼:“那你,你是誰派來的,是宋順君,還是夏明義。”
夏明義是宋遲穗舅舅,一心覬覦著她家財產。
男人眉毛一挑:“宋遲穗和宋遲秋,一個腿殘,一個腦殘,有人看不過去,收了她們,不過是給她們解脫。”
說完,男人壓低鴨舌帽,朝著別墅後廚暗道走去。
皮鞋的聲音回蕩在走道,一處暗影下,男子停下腳步,他輕輕敲了敲門,門緩緩打開,一隻手探了出來。
男人將刹車片遞給他,鄭重其事了說:“都辦好了。”
“嗯。”對方收起刹車片,很快關了門。
午宴之後,賓客相繼離開。
宋遲穗不便,鄧離讓段甜甜守著宋遲穗,她負責送走賓客,順便查查那個人是否還在。
大門前,春梅站在門口,和鄧離正對著。
宋遂英和宋順君相繼出來,見沒宋遲穗,宋遂英問了一句:“我家秋秋和穗穗呢。”
這話問的是春梅,鄧離正好想看她怎麽回答。
春梅克制著慌亂,俯首帖耳畢恭畢敬:“董事長,兩位小姐因勞頓,都在午休,還未醒呢,要不,我去叫她們。”
宋遂英默默點點頭:“不必,讓她們好好休息。”他點了點拐杖,往前走去。
走在後面的李凌歪嘴嗤鼻笑了笑:“剛剛午宴都沒見人,這會午宴結束了還不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兒呢。”
宋順君斥責:“老婆,你少說兩句!”
春梅笑道:“二夫人哪裡的話,兩位小姐好好的。”
這話說的,李凌像是在撇清關系。
鄧離沒心思同她們唇舌之戰,一心隻想找到那個男人。看了幾圈,不見蹤跡,估計早就走了。
這邊剛送完伯父伯母,另一邊又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身高一米八五,長相五大三粗,帶著厚厚的鏡片,一身肅殺之氣很重。
“我外甥女呢。”
來人是夏明義,他東張西望,看了一圈,目光落到鄧離身上。
鄧離:“小穗在休息。”
“哼。”男人蔑視過她,目光掠過她頭頂,揚長而去。
她緊了口氣,覺得這幾人都值得懷疑。
但見春梅同他們沒有任何的互動.....。
鄧離心思沉著,一時沒了線索。
這會兒,簡秋雨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看著簡秋雨,就像是看見了墜落的月亮。
斯斯文文的女老師竟被灌了些酒,出來時雖然已經清醒,但是臉色卻是通紅的。
青水輕輕扶著簡秋雨,前來道別。
“鄧小姐,我要先回去了,遲穗呢?”
簡秋雨推了下眼睛,朝著別墅看了一圈:“怎麽不見人。”
好家夥,好意思問她呢,原本是她該救宋遲穗的,怎麽劇情就變了呢。
鄧離十分不滿意,她提著一口氣問:“小穗累了,在休息,簡老師,你今天玩的可開心。”
對方似乎沒聽出來她的話中話,扯著唇笑了笑:“當然,就是一天都沒怎麽見遲穗,想同她道別。”
青水也點著頭:“鄧小姐,我也想通穗穗道別。”
這一提問,鄧離還未回答,春梅邊搶著回答:“小姐不方便,兩位還是先回吧。”
那慌張的語氣,神色,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簡秋雨和青水同時看過去。
“也好,畢竟休息著,叫醒不禮貌,周一見。”
青水聳著肩:“好吧,替我轉告穗穗。”
春梅:“好。”
斷斷續續送走了客人,鄧離看向春梅。
看她要如何演繹。
被人這般直勾勾看著,她也很快轉了頭去:“夫人,我去給兩位小姐做點下午茶,一會兒她們醒了吃。”
還算穩,鄧離抱著雙臂,垂眸看她,帶著一絲絲的憐憫。
“春梅管家,你跟小穗多少年了?”
“八年了。”
“八年。”鄧離腳尖點著地,整個別墅回蕩著敲打大理石的聲音。
春梅哆嗦了一下:“夫人,你怎麽這麽問。”
她聳了聳肩,露出一絲隨意:“隨便問問,八年了,也挺久的,辛苦你了。”
鄧離之所以還未審問她,因為,這不屬於她的范疇,應該審問春梅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剛剛溺水,至今還昏迷的人。
吩咐了保安封鎖別墅後,鄧離便匆忙上樓。
段甜甜手裡拿著藥,站在門口等她:“你來了。”
“噓。”
鄧離做了個手勢:“甜甜,你忙嗎?”
對方瞪著圓眼搖頭。
“那太好了,你,去幫忙照看一下宋遲秋,就是隔壁那位,還有,不要讓任何人進屋。”
白天吃了一肚子尷尬的段甜甜頓時擺手:“好像不太好吧。”
鄧離:“怎麽不好了,她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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