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的陽光明媚,路況一直很好,鄧離開了小窗,舒服地將手探到窗口吹著,感受手掌在風中被浮起的感覺,那種感受很奇妙,令人心情愉悅。
只是沒愉悅多久,身旁的小人原本睡得好好的,忽然發起了輕聲的咳嗽。
鄧離看過去,見她小身板隨著咳嗽不住震顫,素白小手捂著嘴唇,眼睛閃著珠光,我見猶憐。
“怎麽了。”
鄧離立即關上窗:“不能吹風。”
這大概就是弱不禁風吧。
宋遲穗點頭:“我有風症,吹了頭疼。”
加之昨晚著涼......,是她不小心了。
關了窗,宋遲穗才停止了咳嗽,她將小手放在膝蓋處,眼神望著遠方,似有些落寞。
鄧離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一面在拐彎處轉動著它。
“今天天氣真好啊。”
她也是沒話找話說。
宋遲穗輕輕朝她瞥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反正也不怕尷尬。
鄧離清了清嗓音:“其實呢,梅管家的事,早知道比晚知道好,你說是吧。”
對方依舊沒什麽話,靈魂似被抽幹了一般。
她又繼續:“你放心,以後梅管家不在,你的吃穿住行,尤其是穿,洗澡,我會幫你的,你昨天掉進湖裡,光顧著救你,還沒來得給你洗澡洗頭,今天晚上,我好好給你洗洗。”
這樣一來,正面值不又蹭蹭蹭上升了,鄧離一掃陰霾,她即將成為一個有事業有錢財的偉光正年輕人。
還沒高興多久,宋遲穗嚴詞拒絕:“我自己可以。”
她就知道......。
下午時分,鄧離將宋遲穗安置好後,便匆匆換了套衣服出了門。
要去見製作人,當然要打扮得乾淨利落一點。
雖然是娛樂圈女武替,但她還是穿了正統的西裝出門,臨走前還不忘帶著她五光十色的寶石戒指,對著鏡子畫了一個淺淡的妝。
宋遲穗半臥在床,看她有些反常,一直直勾勾地盯著。
鄧離整理的領帶,一面用余光瞥見某人的暗中監視,她解釋說:“我下午要去見一個製作人。”
對方對上她的眼,很快垂落下去:“我並沒有問你。”
小眼神那樣看她,還以為她不知道什麽心思。
鄧離兩步走到床邊,伸手撩開她的齊劉海,手心捂著她的額頭。
宋遲穗下意識後縮;“幹什麽。”
“別動。”她捉著她的肩,一下就控制了嬌小的宋遲穗。
宋遲穗屏住呼吸,睫毛微微上抬,瞥見鄧離塗抹的紅唇,唇珠圓潤性感。
對方手心微熱,連氣息都是熱的。
鄧離摸了她半響,這才低頭看她:“沒發燒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回來,我替你洗澡。”
她松手,手指順勢往下刮了一下宋遲穗挺翹鼻尖,淺淺地。
宋遲穗偏過頭去,這人怎麽回事,怎麽動不動摸她。
“不用你洗,我自己會動。”
“你剛生了一場病,碗都端不起來,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
她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邁著大長腿揚長而去。
大門一關,室內安靜。
宋遲穗半抿薄唇,側頭聞了聞自己身上還有頭髮的味道,一股怪味,似湖中死魚味。
以往李春梅不在,她就自己洗澡,沒有問題的。
宋遲穗現在睡不著,她掀開被子,慢慢從床上挪動到輪椅上,去找換洗的衣裳。
粉色薄浴巾、乾燥頭巾、一條長袖睡衣泡泡裙,洗浴三件套就已準備好。
她控制著輪椅朝浴室走去,將三件套放在置物架後,一邊給浴缸放水。
過了一會,她打開沐浴包,傾倒在浴缸裡,藍色的液體很快生成泡沫。
宋遲穗拂了拂水,手心感受水的湧動,溫暖舒適。
誰說一個人不能洗澡的。
接下來,她開始脫小裙子。
從領口第一顆開始,一顆顆往下打開,雪白的肌膚敞開出來,鮮如被剝皮的嫩筍。
上衣堆到胯間,宋遲穗一手扯著衣服,一手撐著一半身體,將旁側裙子從胯間退至大腿,而後又換另一邊手,一手扯著衣服,一手撐著半邊身體。
裙子到了腿間,很容易就脫了下來。
做完這一套,宋遲穗氣喘籲籲的,每一次,都要費她不少力氣。
歇了一會兒,待身體重新蓄滿力氣,她才緩緩撐起雙手,慢慢往浴缸裡挪動。
不知怎麽的,她像一下失去了重力,右手一下撐空,整個身體朝浴缸砸去。
砰地一聲,水花四濺。
*
按照約定,鄧離開車去了最近的一個咖啡廳。
咖啡廳裝修偏東南□□調,室內有諸多綠色植物,一看就讓人心情大好。
裴雲已經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今天換了一身正式的綠色修身連衣裙,端正地坐著。
段甜甜坐在她旁邊,正同她聊天,關系看著挺親密。
見了鄧離,段甜甜起身招呼她:“這邊。”
她兩步走到面前,和她們寒暄:“裴製作人。”
“喝什麽。”段甜甜把菜單遞到她跟前。
“熱美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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