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我是因為救你才......。”
宋遲穗感覺到她呼吸越來越熱,便轉頭看去,這一轉,對方炙熱的額頭便抵上了她的頸窩,眼下正好對著高挺的鼻梁,還有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唇邊還有薄薄的汗滲出來。
她半張著嘴,呼吸一口一口喘著,灌來熱氣。
宋遲穗感覺寒毛聳起,身體緊了些:“你堅持一下。”
說罷,她將她袖子放下,遮蓋住鮮豔的傷口,一面摸著她的大手,挑起大拇指開始捏。
只要是宋遲穗主動觸碰她,那麽正面值就會翻倍增加,比如原本得一分的,就會得兩分。
這樣一來,宋遲穗揉著她的手指頭,來來去去,揉揉捏捏,想必能得百八十分。
鄧離安心地靠著她的頸脖,再次往她溫軟冰玉的雪頸湊了湊:“哎喲,就是那,你用點力。”
正面值再次+10,香香軟軟的頸窩散發著著淡然的山茶味,鄧離仿若在高山間采春茶,有中沁人心脾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鼻尖輕輕往她頸窩側了側。
身下的人顫抖了一下,低頭朝她看來:“真的很暈嗎?”
“嗯,快不行了。”鄧離睜開眼睛,用簡秋雨演戲的那一套,對著宋遲穗撒嬌。
說完後,她額頭蹭著她的肌膚:“你按了之後,要舒適多了。”
烈陽之下,宋遲穗見她臉頰發紅,額頭冒汗,一眨一眨的睫毛騷動著她頸窩,可憐兮兮模樣,看著倒像是真的。
只是,她忽然醒悟過來。
一個女生每個月都有大姨媽,為什麽會暈血?
鄧離每個月都暈一次?
沒見她暈啊。
宋遲穗狠吸一口氣,見鄧離像塊膏藥一般貼著她,她就是她沒安好心。
雖不知道鄧離是什麽癖好,但她總歸被惹得心浮氣躁,面紅耳赤。
她凝著眉,思忖了半響,繼續替她揉著手指頭。
鄧離大拇指頭圓圓潤潤的,指腹飽滿,揉起來像是貓軟墊。
“怎麽樣。”
“舒服,下一個。”
她抬起食指,示意繼續。
宋遲穗憋了口氣,蔥根指尖捏著她的指頭:“舒服嗎?”
“巴適、安逸。”鄧離閉著眼,享受正面值蹭蹭上升。
冰涼的指尖從大拇指捏到小拇指,一個個,一隻隻,規規矩矩地捏好,且宋遲穗還很貼心,十分不像她往日模樣。
她沾沾自喜,果然救了人不一樣,宋遲穗對她的改觀很大呢!
捏指頭捏手心,宋遲穗慢悠悠順著她的手心往下,捏著她的手腕:“怎麽樣。”
“可以可以,你.....你真好。”鄧離受寵若驚,誇讚起她來。
“我好嗎?”
手若遊蛇,一下握在她的傷口處,耳邊的聲音泠泠想起,像是把冷劍戳中她背脊骨,她眼睛猛地一睜。
宋遲穗側著頭,杏仁眼半眯著,居高臨下打量她:“阿離姐,你每個月那幾天,是不是想躺著啊。”
逼仄的氣息壓過來,鄧離一下忘記了心跳。
要論世界上有兩種人可以讓她心臟漏跳的,一種是她心動的,一種是她心顫的。
宋遲穗屬於第三種,令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的。
空氣瞬間凝固,她緩緩從宋遲穗身邊挪開,衝她笑笑,露出白牙:“我忽然覺得好多了。”
立即將手松開,挪開到安全距離。
宋遲穗蔑視地看她:“你真的暈血?”
鄧離一臉無辜:“真的啊。”
此時,前方傳來篤篤腳步聲。
杜金月踩著高跟鞋從兩人身旁經過。
“遲穗?你也在啊。”
一面看著半跪在地的鄧離,她搖搖頭:“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蹲著。”
鄧離站起身:“好的。”
寒暄了兩句,杜金月抱著病案本正要走,她忽然回過頭來:“鄧小姐,你的傷。”
鄧離舉起手:“已經好多了。”
“嗯,我是想提醒你,下次出那麽多血,記得早點來包扎,你看著不害怕?我都害怕。”
嘶......。
鄧離瞳孔一怔:“好.....好的。”
杜醫生啊,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打她的臉。
等人走後,宋遲穗輕哼一笑,控制著輪椅往前走去。
她連忙跟上她:“小穗,你聽我解釋(狡辯)。”
鄧離被她趕回了家,讓她十二點之前來接她。
其實她都懂,小穗一定想和她有獨處的機會,才會借故說讓她把貓送回去,這之類的借口。
抱著貓兒守病人也是個麻煩,更何況小奶貓也需要休息,鄧離自然聽話,正面值加得的不多了,眼下也不著急。
*
晚上十一點,666房間。
簡秋雨睡飽後,手指微微勾了勾,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著面前的白牆,模模糊糊的,她眨了好幾次眼,眼前的景象才十分清晰。
被打之後做了個小手術,沒想到這麽犯困。
她深吸一口氣,偏頭看去,目光頓了頓。
還以為房間無人,沒曾想宋遲穗還在。
心中升起悠悠清泉來,看來受傷這件事,也不是全無好處。
宋遲穗正對著她,頭微微朝右側偏著,頭髮蓋了大半張臉,僅剩下巴掌大的小臉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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