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應允,鄧離便高興地換衣服。
宋遲穗摩挲著手心,十分不解地看著她的背影。
鄧離站在衣櫃前,慢條斯理挑選著自己出行的裝束。
做保鏢的時候,她喜歡穿一身黑色抑或是藍色整套西服,頭髮乾淨利落挽在身後,腳蹬一雙尖銳高跟鞋。要知道,她身上的任何東西、鋼筆、鞋跟、甚至是領帶、皮帶,都可以第一時間成為武器。
她下意識去拿暗色西裝,手指微微頓了頓,又挪到一旁,那件彩色的大logo紅色lv西裝上。
原主要出行,那必定是烏雞長出了鳳凰尾巴,炫耀一番才肯罷休。
鄧離隨意拉開抽屜,五光十色的寶石差些沒有閃瞎她的眼,紅橙黃綠藍五顆寶石戒指從左到右依次戴滿左手,她晃了晃左手,那簡直就是世界上最貴的一雙手。
“咳咳。”
鄧離朝後瞥了一眼,見宋遲穗眼神似譏笑:“你不嫌累贅嗎?”
“不嫌,多好看啊,五光十色的。”她揚起左手,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讓宋遲穗繼續知道她還是那個鄧離。
她抱著西裝服,走進試衣間,轉身對著宋遲穗:“小穗,我去換衣服了。”
宋遲穗臉色沉了沉,手掌輕輕撫摸眼角,神色微顫。
鄧離換好衣服出門。
纖長身影從別墅走出去後,宋遲穗坐在輪椅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
春梅歎了口氣:“夫人很忙啊。”
宋遲穗陰著臉,調整輪椅方向:“走吧,問問怎麽回事。”
酒吧,白天。
三個女人在睡夢中被叫醒,風風火火到了包間。
一個是穿著雪紡裙的甜妹,一個是身穿黑色亮片衣服的朋克女,還有一個妖嬈的紅發女郎。
三人坐在沙發上,望著面前陰惻惻的宋遲穗。
“老板,我們都已經盡力了,先前還好好的,她一下就要了我們三個,同她一起唱歌玩遊戲,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怎麽的,一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還把我的手給扭了......。”
紅發美女吐槽著鄧離:“她不喜歡我們這種類型吧。”
另一個甜妹摸著自己的心口,聲音嬌怯:“我覺得,可能她喝醉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吧,畢竟,昨天陪她唱歌的時候,她還摸了我胸了,還吸了我草莓。”
說罷,把衣領拉到下面,露出鎖骨下的點點紅暈。
那塗抹著鍋灰色口紅的朋克女眼睛一彎:“要我說,昨天三個就應該拉著她不讓她走,這下好了,耽誤了老大的計劃。”
宋遲穗吸氣閉眼,臉色陰側側的:“走之前,她沒有說什麽話?”
“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對了,她還按著我的頭,問我有什麽陰謀。”
宋遲穗睜眼。
“難道被識破了?”
她摩挲著手指,不對啊,這個事只有她自己知道,除非眼前三個人.....。凌厲的目光似寒刀一般投過去,三人打了冷顫:“老板,我們絕對沒有透露半個字。”
“打死也不敢啊。”
宋遲穗厲聲道:“還會是什麽原因?”
三人立即住嘴,各自低頭紅臉,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沒用的廢物。”
言語似冷水澆落在她們頭頂。
紅衣女人眼睛滴溜一轉,敲了敲大腿:“哎呀,她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話。”
“她說......她說她想你了。”要回去陪老婆。
三人同時點頭:“對,說想老婆了。”
宋遲穗暗幽幽盯著地看,嗤笑般呵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鄧離:好家夥局中局,小宋好壞!
第5章
三個月前,爺爺病重,宋家百億資產將落入她和姐姐的頭上,因宋遲秋是精神病人,監護人歸她,故而所有的錢財都會是她的。
可家中有虎視眈眈的舅舅和二伯父。
舅舅還好,血緣關系遠,家又遠,最怕的就是二伯父一家。
若再不找個傍身的人,恐怕爺爺走後不久,下一個走的就是她。
自小的生活步步踩刀,她早已經算到了未來要發生什麽,故而尋思著要找一個人。
“要私生活混亂、看上去清澈而又愚蠢、貪財好色,但是不能喜歡殘疾人。”
她需要那個人入贅,形成三足鼎立,或當替死鬼。
被挑中的鄧離,若是運氣好,留著一條命,等到了一定的時日,她則弄個假死假病,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
等熬死了舅舅一家,老死了大伯一家,她和姐姐的性命,便可無憂。
鄧離很符合她挑選的要求、長得漂亮、貪財好色、愛慕虛榮,身份是個假富二代,個性十分愚笨,就是連她精心策劃的英雄救美,也沒有半點懷疑。
並且鄧離不喜歡殘疾人,她的前任是高挑犯嗲的性感美女,成熟風趣,自然看不上她,這樣最好。
鄧離自以為騙了宋遲穗,又何曾想自己才是被算計的那個。
一切就緒,一招花壇英雄救美,成功請君入甕。
短短三個月,兩人經歷了花壇初遇、遊湖賞花、西餐廳訂婚,從陌生到相識,十分投緣。
自然擇了良辰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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