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他沒說出來:但是他就不一樣了,如果沒有一個“位置”給他,隨著實力增長,他還繼續窩在小樹苗的靈室裡的話,就會搶佔夭夭的空間,心裡總覺得不怎麽好。
可若是現在就獨立出去的話,好像很難找到這麽民主又有前途的神,還是正神。之前他逃到這裡只剩下一縷殘魂就能看得出,這個世界危險著呢。
所以現在多了一個神位,還在小土地旁邊,他感覺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人類好像並不僅僅將這個看作是契約,還有一些以外的東西。
而在他眼中,契約就是契約,那些“以外”的東西是元靈的融合才行。
夭夭聽了小黑子的話,果然有被安慰到。
立馬興奮的蹦了起來,又開始趴在透明的落地窗上拍著,“小土地,小土地……”
……枔靖雖然已經回到廚房準備繼續她的美食計劃,可是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麽懸著懸著一樣——以她這一年多對夭夭和小黑子的了解,並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而且以夭夭那小白的性子,恐怕連土地公於她意味著什麽都不明白吧,竟突然說要當她的土地公?
還有小黑子也是,以前自己想擼下毛都要給自己齜牙,為了不讓她摸還把自己進化成異形樣子,可見對她是有著非常深的成見。
這樣的家夥又怎麽會突然也要當她的土地公?夭夭不懂,她可不相信小黑子也不懂。
不對勁!兩個家夥的行為也太反常了,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
枔靖開始自省:她看起來是那麽缺男人的嗎?
難道是自己什麽地方表現讓他們誤會了?
不可能啊,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什麽時候想男人了啊,他們又怎麽知道的?
生前的經歷就不提了:因為看多了身邊同齡人或者比她稍大一點的堂姐表姐們過早步入婚姻家庭,基本上就被綁住了,別說要去外面旅遊小資一下,就算是趕集都不利索,稍微想改善一下夥食也要首先緊著家裡的老人孩子丈夫……一個遠房表姐說過一件事:她說在桌子上多夾了兩塊肉感覺都有幾雙眼睛盯著,然後外面就會傳出“這個媳婦真是要不得,有啥好吃的就想著自己……”之類的話。
這些肺腑之言也不是所有人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枔靖說,而是幾個關系跟她還比較好的在私下裡給她的一個“過來人”的忠告。所以枔靖從那時開始就一心想著掙錢搞事業買房子聚會旅遊美食,就是怕自己會想她們一樣被綁在家庭和道德的荊棘叢林中,動則傷其身痛其骨——男朋友就是浮雲好伐。
成了土地神後更是為了生存整天都提心吊膽,一門心思想著怎麽提升實力怎麽鞏固自己的位置,免得被其他鬼物精怪給吃的連渣都不剩……
總之一句話,真的沒有想過男人啊!
對了……
枔靖猛地想到一個問題:難道是這兩個家夥看自己一個人太孤單了?所以才想整一個土地公給自己?
她猜對了一半,的確的有人覺得她太孤單,應該有個伴兒,不過不是夭夭和小黑子。
枔靖現在很鬱悶:丫的,自己過得別提多充實多愜意了,那麽寬敞柔軟的床自己一個人滾起來不舒服嗎?偏要多一個人跟自己掙被子掙枕頭?
一個人想吃辣就吃辣想溜達發呆都可以卻要隨時顧著自己吃辣對方喜不喜歡?自己想溜達發呆時還擔心對方高不高興?這不是給自己找虐咩?
前世沒少被人議論:你談朋友了沒有啊?那麽大了為什麽不結婚啊?為什麽不生孩子啊?過了黃金期就嫁不出去了……
聽到這些她就很想懟幾句,但那是和諧社會環境,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只要還在那個圈子裡生活就不能隨便懟人,把人得罪慘了,否則分分鍾將你的名聲搞的稀爛。不僅不能懟,還要笑著委婉地回應,這樣人家才能下的來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連神都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和命運,那還當個p的神啊。
枔靖是個行動派,想到就做——一定要趁早掐滅這些家夥想要當土地公或者想要幫她找土地公的苗頭,否則今天關上窗戶指不定人家還以為她是害羞避而不談。
所以一定要一次性說個清楚,誰以後要是再拿她的私生活搞事情,再敢隨便bb……乾丫的!
枔靖關掉灶台上的能量控制,轉身出了廚房,徑直打開房門。
正當她要來到小桃樹前好好跟兩個家夥“說道說道”時,她猛地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視線余光從旁邊掃過時,愣住了,而後腦袋偏了過去, 身體也不由自主轉向那邊……
她知道自己的神室現在已經變成一棟精美的小別墅樣子,但是……旁邊這間看起來和她的一樣嶄新的小別墅是怎麽回事?
她隻覺腦袋突然“嗡”了一下,視線看向門楣上——土地公之位!
自己的門楣上仍舊是“枔宅”。
枔靖有些木然地轉過頭,看向下方跪著一大片的村民,此刻香火是空前的旺盛,她也聽清楚了這些家夥們口中的絮絮低語是什麽了:
【土地婆你一個人庇護我們,實在孤單了,我們已經為你配了一個土地公了,以後你就不孤單了……】
【土地公土地婆,以後土地公要好好照顧土地婆……】
【求土地婆保佑我們一家人身體健康……】
……
啊——
枔靖雙手捧著腦袋,不用說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肯定在冒煙,魂力真的被氣得冒煙了。
丫的,她就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嘛,怎麽一睜眼自己神室旁邊就多了一個土地公的神龕了?
怎麽回事?竟然給她強行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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