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柳思隱奉若珍寶,愛之疼之,柳思隱也不知道學學。
越想越鬱悶,她忍不住皺眉,柳思隱便伸手過來替她撫平,她說:“蔓姐,我以後會輕點的。”
還不如不說。
尹蔓臉一下就紅了,往後躲了躲,這就更不舒服了。
要不是舍不得,她必定是要咬一口撒撒氣的。
柳思隱將她扶了起來,套好了衣服,抱到了餐桌前,不自覺想起來了雙腿尚且殘疾的時候,日子越過越回去了倒是。
不過還是改變了許多的,雖然她還是控制不住有些東西,但只要不踩線,她大多數時候情緒都是穩定的,沒有像原主那樣一點就炸。
如果是原主,柳思隱怕是要遭殃了。
也不會是原主,這是她老婆。
尹蔓大概是新增了毛病,愛盯著柳思隱看,以前只是覺得柳思隱漂亮,而今是怎麽看都像是看不夠,眼眸裡完全印著她美麗的容顏,看著她忙前忙後,將一整桌的飯菜擺弄好。
面前擺著的碗筷倒是齊全,尹蔓抬了抬手,剛剛握上了碗筷,就被柳思隱拿了過去。
“以前都是蔓姐喂我,今天我喂蔓姐。”
一樣又不一樣。
她只是有些累,不是四肢癱瘓了。
不過,柳思隱喂得飯似乎更香一點。
尹蔓耳根發燙,扯著發去遮掩,一口口吃著柳思隱喂到嘴邊的飯菜。
飯菜還算可口,尹蔓在饑餓感平複以後,問道:“這是你做的?”
“嗯。”她眼巴巴瞧著尹蔓,尹蔓也覺得她該誇柳思隱兩句,只是不知道為何忽的想起來了那個小女孩,煞風景的話脫口而出:“可惜思思沒吃到。”
提起薑思思,那原本曖昧的氣氛也就盡數散去了,柳思隱垂了垂眼眸,興致多了些悲傷之意。
不僅是她和柳思隱不能接受的,甚至梅煦影都沒有接受。
尹蔓心疼著柳思隱眼裡的哀傷,轉移著話題:“我有多久沒出門了?”
“三天。”
“那我們明天去醫院看看吧。”
“你可以起來嗎?”
尹蔓抬眸就瞧見那單純的目光,她只是單純地問詢,但尹蔓心頭有了羞意,一抹紅從臉頰飛到脖頸,淌下,滑過肩頭,她覺得熱。
又覺得窘迫。
“呃——”
柳思隱移開了視線,她小聲說:“下次我會輕點的。”
她可憐兮兮地望著尹蔓,那眼神仿佛在告訴尹蔓,她多無辜。
柳思隱無辜,那總不能是她身體素質差吧。
不過她委屈的模樣,尹蔓真有些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她咬了咬舌尖控制著不該有的同情:“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又沒怪你。”
吃過飯,飽腹感都沒有控制住她的困倦,被柳思隱抱上床,她是沾床就睡:“我再睡會兒。”
甚至連柳思隱應話的時間都沒有給,便進入了夢鄉。
尹蔓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和柳思隱舉辦了婚禮,有許多人來參加了,梅清溫姒、沉思盧娉、梅煦影尹幽夏……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夢裡太甜了,醒來也得到了個好消息——沉思醒了。
好也不太好,還不知道薑思思的事該如何告訴沉思,不過等著她們到醫院的時候,盧娉早就跟沉思說過了。
柳思隱進去陪著沉思說話,雙眸複明,母親醒過來這都算是好消息,尹蔓是覺得她們需要獨處的空間。
盧娉看著心情並不太好,她坐在樓梯間抽煙,尹蔓低著眼眸:“她都醒了,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回光返照罷了。”
沉思知不知道盧娉成天這麽咒她?
沉思昏迷的時候,盧娉像是個瘋子,沉思醒了,盧娉也沒有變得正常。
尹蔓站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累了,腰肢抵著樓梯扶手輕輕地摁了兩下,倒是被盧娉看了個正著,她撇撇嘴:“尹蔓,你不行啊。”
那不是還有盧娉一份功勞,尹蔓氣惱就要辯駁,那邊柳思隱就過來牽她,說是要沉思想跟她聊兩句,她走到病房門口,柳思隱就往外走,尹蔓反手握住了柳思隱的手腕:“你不陪我?”
“媽媽說要跟你單獨聊。”尹蔓哦了聲,腦海裡開始浮現丈母娘敵對女婿的畫面,越想越離譜,乾脆是不想了。
沉思比之從前更憔悴了,以前僅僅是累的,如今倒像極了盧娉,容顏都憔悴了幾分,是從骨子裡透出的病態。
尹蔓坐到了病床邊擺著的椅子上上,剛剛落座,手就不自覺地扶上了腰肢:“混蛋。”
她是氣急了說了句,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沉思已經聽到了。
沉思問道:“蔓蔓,思隱欺負你了?”
如果把她和柳思隱擺在一起,怎麽算她也是那個看著比較凶的吧,不過沉思看不見,倒也可以理解。
但她之前的名聲,但凡沉思聽過一點都應該問不出這句話吧。
“阿姨,我不應該更像那個壞人嗎?”
沉思搖了搖頭,她雖然沒有和尹蔓接觸過太多,但她眼睛看不見,心卻格外明淨,她能感受到尹蔓是個好人,就連薑思思都說尹蔓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其實她還算了解柳思隱的,雖然很多年沒有在一起生活過了。
“她看著是柔柔弱弱的,但她從小就跟人打架,她以前跟幾個高年級學生打架,把人家的頭都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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