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柳思隱身子晃了晃人像是下一刻就要昏倒,她握住了尹蔓的手腕,方才不至於就這麽跌下去尹蔓也被嚇了一跳。
她嶽母失蹤好幾天了她今天才知道?
張姨低著頭,不敢直視尹蔓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匯報著:“說是早兩天就沒見著人了。”
“為什麽現在才發現?”尹蔓的質問張姨回答不上來,尹蔓也清楚早兩天她們還不知道薑思思就是柳思隱的妹妹也不知道薑承武不是東西。
還是因為不夠慎重,對柳思隱的母親不夠上心但凡她上心一點,應該早就發現了。
尹蔓自省著。
張姨她們一直都是聽她話辦事的,誰也沒有想到沉思會出事,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尹蔓壓著內心的煩躁,問著:“薑承武呢?”
張姨去找薑承武了尹蔓安撫著柳思隱:“你再休息一會兒,有我呢。”
柳思隱搖搖頭,堅持要從床上起來尹蔓是理解的,誰能在母親出事後還能心安理得地休息呢。等著張姨把薑承武帶過來尹蔓已經和收拾好的柳思隱到了客廳。
薑承武臉上已經多了些傷痕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張姨新打的他肩頭的血已經止住了臉上沒有剛見到梅煦影和她時的囂張氣焰但目光也不算友善還露出些不服氣來。
尹蔓也不跟他廢話:“告訴我沉思在哪?”
柳思隱感受到薑承武的存在,連忙問:“我媽媽在哪裡?”
那是女兒對母親的擔心,薑承武目光落在了柳思隱的臉上,驚豔到嘲諷的轉變很是清晰:“原來你就是沉思那個女兒,嘖,跟你媽一樣,瞎了!”
他的嘲諷不加掩飾,柳思隱臉色變了變:“我媽媽在哪。”
薑承武受了傷,但神情並沒有畏懼,就連張姨的威脅都選擇了無視,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上哪知道去,說不好又給誰當小妾去了,她對這份工作不是得心應手嗎?就像之前一樣,要不是眼睛瞎了,她還能跟你那個富豪爸爸糾纏許久。”
“對了,我有個問題十分好奇,你的眼睛也是被別人正經太太刺瞎的?”滿懷諷刺的詢問,讓柳思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說不上來話,尹蔓拍拍她的手:“你話太多了,我老婆輪不到你來說。”
薑承武將尹蔓的腿掃視一圈,言語越發不尊重:“沒看出啊,這還找了個殘廢老婆,瞎子配殘廢,天生一對!”
尹蔓的臉上沒有出現薑承武幻想中的失控和羞怒,她只是平靜地說:“借您吉言,我們肯定天長地久。”
“別廢話了,我嶽母在哪?”薑承武目光陰狠了起來,嘴角浮現起一摸陰森詭異的笑容:“賣了三百萬,老娘們還挺值錢的。”
柳思隱被氣到心口劇烈地起伏著:“你!”
尹蔓沒有多說,只是以目示意張姨,張姨便將薑承武拽了起來,薑承武高大的身軀在張姨跟前脆弱的像隻小雞,張姨抬手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陰冷駭人的語氣:“賣給誰了?”
薑承武不說,張姨就一拳接著一拳對著他腹部砸下去,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鮮血大口大口地湧出,薑承武因為疼痛刺激,歇斯底裡地吼叫著:“賣給誰重要嗎?瞎子生出來的女兒都是瞎子,傻子才買,她能用最後的價值給我換取一筆財富,是她的榮幸!”
這樣冠冕堂皇的說辭,令尹蔓目瞪口呆,居然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該不該說,沉思的眼光真的很差。
也不能這樣說,沉思原本就喪失了用目觀相的權利,挑的人差了些情理之中,不過這個男人可真像個瘋子。
空氣中漸漸有了血腥味彌漫開來,尹蔓捂著唇,淡淡的不適感冒出來,她揮揮手示意張姨把人帶進房間裡去,柳思隱握著尹蔓的手,似乎也在不適空氣裡過於濃鬱的血腥味,尹蔓給她遞了杯水:“沒事的,有我。”
準確的說是有張姨,別看張姨有了年紀,下手是真的很不含糊,在張姨的暴力下,薑承武終於還是沒能抗住,說出來了沉思被賣掉的地方。
賭坊,微南最大的賭坊,也說出來了他最完整的想法。
其實薑承武原本和沉思過的不錯,但當薑思思出生後,慢慢地發現她眼睛有問題,在被醫生宣判先天性弱勢後,薑承武就把一切罪責都歸於了沉思,歸於她給人做妾偷情,不珍愛的那些年時光。
鎮上的人都笑話他,老婆瞎女兒也瞎,肯定上輩子缺了大德。
搬到了微南,微南的人也這樣,人人都在笑話他,他漸漸地對沉思拳腳相加,所有的痛恨怒火都對她發泄,日子就越過越差。
再加上微南這個地方地處繁華,但老舊不堪,疏於管理,一些特殊生意發展特別好,他也就有了賭癮還有了女人癮,柳家給的錢不少,都被他拿出去賭了給女人花了。
薑承武前兩天去賭錢的時候,手裡錢輸乾淨了,當時跟他對賭的老板是個漂亮女人,他掏錢的時候,對方瞥見了他錢包裡放著的沉思照片,那個女人一時興起就說借他三百萬,贏了錢還給她,要是輸了就把老婆輸給她。
天上掉錢的美事,薑承武自然是願意,毫不猶豫地收下了那三百萬,那天后半夜他運氣特別好,錢,他沒輸光甚至贏了,本錢翻了個倍,但他就是不想要沉思了,乾脆是將人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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