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太私密, 唐漾喝止化作臉頰燙意,聲音喃喃著發軟:“蔣時延……”
蔣時延壓眉低笑了聲, 直接埋頭覆了唇。
窗簾嘩啦啦輕響, 燈光在地上拉出一道極長極長的影。
唐漾小臉臊得通紅, 想扶著他腦袋起來讓他別這樣,可蔣時延太重, 他不想起她沒辦法。她手在空中飄萍般晃了一會兒……電腦、耳機先後掉地。
“哐當”清脆,但沒有驚破濕潤的曖昧聲。
一會兒後,蔣時延稍微撐起身子,唇角含笑,他伸出舌尖緩緩舐著微潤的上唇,“舒服嗎?”嗓音啞啞的,宛如從砂石中磨礪而出。
唐漾兩頰紅得快出血, 撞見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應得細若蚊蠅:“嗯……”
蔣時延朗聲笑開,他雙手朝上、分握住她細軟的小手舉過她頭頂。
他伏在她敏感的頸窩,沉著眸色緩慢喘息:“我可以讓你更舒服……”
唾液相濡時,兩人的唇舌扭纏,相貼的身體變得格外敏感,每一下都如覆了貓爪般百爪撓心。
七月的夜晚天氣詭譎,前一秒還是和風微暖,後一秒有風大作,吹得廣告牌“劈啪”作響,殘敗的樹枝也被卷到空中,那些樹枝沒了依靠,飄飄蕩蕩,最後“啪”一下砸到高層的落地窗上。
閃電赤烈,卻沒有打斷裡面彼此索取的火熱,裹著欲意,也裹著愛意。
抵到最深沉淪間,堆攢的疲憊好似隨著大雨衝刷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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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四,雨後空氣清潤沁人。
秦月養尊處優多年,很少像前兩天一樣瘋狂奔波,現在腿疼得隻想窩在辦公室。
唐漾經過蔣時延各種按摩,腿幾乎沒怎麽酸,她在後跟貼了兩張創可貼,給敖思切打了個招呼,又戴著口罩帽子頂著中午大太陽出了門。
午餐外賣是唐漾請的,范琳琅給在同一個辦公室打遊戲的敖思切和秦月送過來。
“唐處這幾天好像經常出去,”范琳琅朝門口瞟了一眼,把飯放桌上,“有什麽事嗎?”
秦月頭也不抬:“周末有個國際貿易的博鼇論壇在A市辦,唐漾讀博那導師好像和法國那經濟學家關系特好,”秦月用法語念了個名字,“唐漾是她博導的得意門生……”
范琳琅悻悻碰了一下鼻尖,沒了聲音。
她和秦月、敖思切兩人岔開話題閑扯兩句,轉身出了門。
“哢噠”,落鎖清脆。
秦月抬眸望著那扇門,確定了唐漾懷疑過的一件事:周自省或者說匯商高層,確實想提拔范琳琅。因為壓根沒什麽博鼇論壇,而范琳琅平常連財經新聞都不關注?
然後秦月很奇怪:周自省和那幾個高層都是學院派出身,范琳琅也不過在信審處待了四年,然後才升的副處。信審處還有好些來了兩三年,碩士學歷的同事,為什麽不提其他人?
越朝高走,從某些層面來說,專業能力就越是顯得基本而重要。
為什麽高層們想提拔的人偏偏是曾經和甘一鳴有千絲萬縷聯系的范琳琅?
其他人,包括當時戀愛經驗不怎麽豐富的唐漾都察覺不到甘一鳴和范琳琅若有若無的曖昧,可秦月不一樣,她長期混跡聲色場所,勾搭過的小鮮肉都是用卡車裝,甘一鳴和范琳琅一個眼神,一句對話,她基本就能看個七七八八。
思索罷,秦月收回視線,問敖思切:“她上午下班之前去了趟頂樓?”
“嗯,”敖思切點頭,“范副周一出了趟短差,好像是上去述職的。”
唐漾和秦月親,敖思切也和秦月親,說著,敖思切眨了眨眼睛,“秦副,你剛剛說的那名字不是個鄉村歌手嗎?”敖思切有些不明白,“難道歌手和經濟學大牛同名?這麽巧?”
坤包掛在牆上,遊戲間隙,秦月從包裡摸出快巧克力,遞給敖思切,隱含深意地瞥她一眼:“小孩子家家,多吃糖少說話。”
敖思切懵懵懂懂地點頭。
出辦公室後,她後知後覺,在唐漾最近幾天外出事由欄上寫了指向模糊、極其保護唐漾的“項目調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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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唐漾和秦月基本走完了九江財報上顯示的幾百家慈善單位。
下午,秦月去唐漾辦公室,反手鎖上門。
26度中央空調製冷效果好,空氣裡夾雜著清新劑淡淡的薰衣草香。
蔣時延閃送過來的果盒被解決得差不多了。
兩人並排而坐,兩台電腦並排放置,秦月手邊放著一摞厚厚的財務資料,而唐漾手邊則是一張打印過的A4紙,單薄輕飄。
情況大剌剌擺在兩人面前:九江財報明確寫著有一筆數額巨大的流動現金用於慈善,但他們上報的慈善單位幾年內都沒有收到九江任何資金支持。
如果唐漾她們上次沒去到臨江城福利院,考慮到九江地產在外界營銷的良好形象,可能也就忽略了這個情況。
可她們上次去了,恰恰就去了。
還有電腦上這幾天走訪慈善單位的調查結果……
秦月眼裡沒什麽焦距,她把玩了一會兒腕上的鐲子,取下,道:“之前幾次貸款專案估計也有人發現了這個問題,”她用鐲子指著屏幕上某一處,“你看五年前這次貸款專案,也是這個時間,停留了特別久,”秦月說,“但最後記錄上並沒有顯示這個點,說明大家都在裝瞎,”秦月用手虛虛圈著鐲子,“雖然那些營銷號寫的職場雞湯都有毒,但有的事情吧,確實是,較起真來可能會很累,累並且不討好,就顯得很雞肋……”
唐漾也看到了五年前這個異常的時間記錄,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沉默好一會兒,唐漾將垂落的發絲撩到耳後,用敘述天氣的語氣道:“你知道那天去臨江城福利院,我遇到個什麽事兒嗎?”
秦月思緒飄忽:“啊?”
唐漾:“我去洗手間,時靳跟著我。”
秦月慢慢回神,但沒開口。
唐漾接著道:“之前負責人一直說時靳成績不好,和社會上的混混夥在一起,抽煙喝酒還拿刀砍過人,尤其他胳膊上還有一條很深的疤……”
秦月呼吸慢了。
唐漾假裝沒發覺,自顧自地說:“我當時就很怕啊,以為他要敲詐勒索或是其——”
“他不會。”秦月很急地打斷唐漾。
“他當然不會,”唐漾同樣抬了尾音,“因為我這樣猜測他,他居然是想還我一條項鏈,”迎上秦月視線,唐漾點頭,“就是蔣時延媽媽送我那天,萃鑽的,他用紙包著給我還回來的。”
秦月沒出聲。
唐漾緩了緩,道:“臨江城福利院和其他幾個福利院還有個不知名的ZX在撐,但其他已經倒閉的、馬上倒閉的,他們該去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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