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早早地便起床洗漱後,與家人裡共同享用了領兵出征前的最後一次早膳。
想到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並已和在意的人一一話別過了。
諸葛亮走出了諸葛府門,開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領兵打仗。
雖然曾經,諸葛亮指揮過千千萬萬的戰場,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如此的不舍,如此的兒女情長,因為以前,諸葛亮總是自己一個人,哪怕是妻子黃月英,也不能時常地陪在身邊。
現在不一樣,黃巾之亂雖然如期到來,但早已懂事的諸葛亮開始替父親,替家人承擔那一份沉重的責任,也正如此,諸葛亮才更想守護在家人的身邊,給家人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不過,這一切,都要付出代價,比如出征,比如去做一切很不想,卻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阿亮,出門在外,一切小心。千萬要好好照顧自己,保重身體。”諸葛珪扶著章氏,一直送諸葛亮到門口,不由又叮囑了一次。
後面跟著的姐姐諸葛琪和諸葛苑也是一臉的不舍得,不想弟弟諸葛亮外出,而蔡邕和蔡文姬倒是一臉淡定,他們早就知道這種奔波的日子滋味如何,雖然苦,卻也磨練人。
能讓人瞬間成長,閱歷快速地積累。
“知道啦,父親您都說了好幾次了。大家都回去吧。”
諸葛亮故作瀟灑地回應,向眾人揮揮手,笑了笑,轉身向門口,早已等候著的薛悌、高堂隆和唐周走去。
薛悌扶諸葛亮上了馬車,諸葛亮又挑開了車簾,看著門口的家人和蔡邕一家,不禁鼻子一酸,眼眶一紅。
諸葛亮堅強地向送別的人一一點了點頭,保持著微笑,眼睛卻不爭氣地流了一二滴熱淚。
等我回來。諸葛亮暗暗地在內心對所有人說。
等候的軍隊,待諸葛亮上了馬車,坐好之後,便後隊變前隊。緩緩地出發了。沿著泰山郡城官道,一直蔓延前進,直到泰山郡慢慢地消失在視野裡。
軍隊走出泰山郡外,大概有幾十公裡。
諸葛亮突然便叫停了軍隊繼續前行,同時召來了薛悌、高堂隆和唐周三人,一起前來議事。
“主公,為何突然叫停軍隊前行,可是有什麽事吩咐?”
薛悌知道諸葛亮不是那種愛無理取鬧,故意將軍令當兒戲的人,所以諸葛亮下令停止前進,薛悌還是心裡相信諸葛亮肯定是有什麽想法或命令,而不是嫌軍旅太苦,要停下來休息。
不過,出於都尉的職責,泰平軍名義上的最高將領,薛悌還是得例行公事詢問諸葛亮的用意,也好幫其他各人消除困惑。
“孝威兄,在下看此次領兵出征,前路甚遠,我等如此趕路,時日耗費太長,不利於戰事。故將你們三人喚來,乃是想調整我軍前進軍隊配置問題,也好早日奔赴戰場。”
諸葛亮知道眾人雖認自己為主公,但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心存懷疑,所以也不敢過於托大,多作解釋,寬慰各人,以免產生誤會。
在諸葛亮的眼裡,這只是一支小小的軍隊,不足一提,但在薛悌和高堂隆的眼裡,這可是他們揚名立萬,飛黃騰達的根本。
諸葛亮並不想奪權,但也不想將這些軍隊的指揮全給薛悌和高堂隆,這樣的話,諸葛亮也就沒必要跟著出來趟這渾水了。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做,
可有計劃方案,我等軍人,自當以服從軍令為天職,主公既然看得起我們,不嫌棄軍中之人粗鄙,軍旅之途艱難,親身犯險,若有吩咐,末將等人必定以主公馬首是瞻。” 高堂隆看唐周也不說話,就默默地站在一邊聽著,也就不等薛悌開口說話,直接表態,那意思是:主公,你說怎麽乾吧,只要不認慫,就是乾。
也是,高堂隆雖和薛悌是好友,但既然認了諸葛亮為主,自知也得適當地表現自己,以作為晉身之資。
“是這樣的,各位將軍都知道我諸葛氏起於徐州琅琊,琅琊便是我諸葛氏的主根,是老巢。今天子降詔,傳檄各郡,讓我等前往巨鹿郡剿滅太平道教教主張角等人,在下怕這張角若是得知風聲,提前造反,到時太平道教徒極多,恐各郡皆受其害。”
諸葛亮不得不透露一下張角帶領下的黃巾娥賊活動, 事實也如此,諸葛亮親身經歷,未等到朝廷討伐巨鹿郡張角的大軍一到,張角就發動起義,直接造反大漢,一時各郡縣淪陷的消息,多如浮雲。
從前,缺少的,現在諸葛亮更加珍惜。雖然現在琅琊只有一個人,就是諸葛亮的大伯諸葛玄,但諸葛亮也不願諸葛玄犯險,寧願派人前去支援,未雨綢繆,也好過再次痛失親人。
畢竟,憑著以前的經驗,諸葛亮不敢相信一切都會按照經驗繼續運轉,害怕歷史長河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窺視,發現了諸葛亮曾預知了歷史的走向,從而悄悄地改變了歷史的翅膀,讓諸葛亮措手不及。
諸葛亮不敢賭這種可能,所以想盡量做得完美一些。
“主公所言也不無道理。若是那張角得知朝廷追拿,極可能狗急跳牆,揭旗而起。如此,主公想如何處理?”
薛悌說出了其他二人心裡的話,就算主公諸葛亮推算有理,但這和討賊有什麽關系,當下之急,難道不是快馬快鞭,趕往巨鹿郡,殺賊立功麽?
哪怕真的被諸葛亮說中,到時滿地太平道叛逆,處處皆黃巾娥賊,不也是一樣,照樣剿賊不就是了。
“在下擔心家伯獨身在琅琊有危險,想兵分二路,一路留下戰馬,轉為步兵,由一位將軍前往琅琊接應家伯,另一路則一人雙馬,日夜兼程,開足馬力,前往討賊。若接應護衛家伯無恙,則此次當論首功。不知哪位將軍願前往琅琊?”
諸葛亮將兵分二路的想法說出來,同時把前往琅琊接應諸葛玄的事,定為首功,以免沒人答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