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正歡,忽然察覺到李羨魚逼人的視線,抖m小姑娘縮了縮腦袋,委屈道。
李羨魚氣從心頭起,大聲拒絕:“不乾。”
“幽萌羽雖然和沈家有血緣關系,但並沒有太深的糾葛,不然我早就宰掉她了。”祖奶奶示意曾孫稍安勿躁,朝眾人解釋道:“他覺醒前,被沈家的沈蒙從樓頂推下摔死過一次。”
她一提點,眾人想起來了,幽萌羽道:“上個月沈家幾支嫡脈突然全體飛往米國避禍,重qing血裔界引起不小轟動,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呢。後來才知道是惹怒了祖奶奶您。昨天,我接到媽媽的電話,咱們和古神教遭遇當晚,沈家嫡脈小部分人又連夜飛米國去了。”
祖奶奶不屑的冷笑:“我才懶得找他們麻煩,剛與各大家族約法三章,不能破了規矩,等鹹魚成長起來,先把沈家翻個底朝天。”
如果不是為了李羨魚,就祖奶奶的脾氣,現在已經殺到沈家去了。
兩天前的那場直播,可謂是轟動血裔界,當天晚上,沈家家主以及一部分重要幹部連夜飛米國避難。不管無雙戰魂來重qing什麽目的,總之避著她就是了。
得到祖奶奶的承諾後,各大家族安心不少,準備養精蓄銳,等待萬神宮開啟。
這時候,沈家自然不願意把戰力浪費在無雙戰魂身上。
李羨魚終於知道幽萌羽的身世,幽萌羽的母親是沈家當代家主的妹妹。上一代的沈家家主,有很多老婆,不包括外人圈養的金絲雀,單是名義上的老婆,就有十幾位。
其中超過一半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姐表妹,但凡長的漂亮,出彩的,都被前任沈家家主收入后宮。
在血裔界的世家裡,這是基操,是普遍存在的正常現象。血裔的力量來自於血脈,為家族生育血統純正的後代,是每一任家主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因此族內通婚,世家聯姻,成了血裔界的常見現象。
上一輩表兄妹結親是很正常的事,這些年,社會群體的素質整體上升,血裔界已經很少有表親結婚了,但族內各系通婚仍然是普遍的常態。
幽萌羽的媽媽原本是要嫁給一個遠方表兄的,但她愛上了一個背景普通的年輕人,羽媽媽是個有主見、強勢的女人,牙一咬心一橫,把生米煮成熟飯,懷著胚胎羽去見家長。
資質平平,修為普通,在眾多兄弟姐妹中並不出彩的羽媽媽理所應當的被放棄了。沈家倒也沒做棒打鴛鴦拆散情侶的狗血事,只是把羽媽媽徹底排擠到了家族邊緣。
幽萌羽從小到大,隻去過寥寥幾次沈家大宅,都不受待見。
好在羽爸爸是支潛力股,拚搏二十年,事業有成,在渝城有不小的產業、勢力。
與沈家說不上親密,始終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
幽萌羽這樣的人,將來轉正加入公司,是有機會手握大權的。如果是血裔家族的嫡系子弟,預備成員已經是天花板。寶澤不會招那種人進公司。
李羨魚好奇問道:“你認識沈柔嗎。”
“沈柔.....”幽萌羽搖搖頭:“沒聽說過,我和沈家走的不近,但這個名字好熟悉。”
接著,幽萌羽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拍腦瓜:“啊啊,我想起來了,我媽的姑奶奶,我小時候常聽媽媽說起她,只是媽媽隻說姑奶奶,不叫名字。說她.....”
猛地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家的祖孫。
李羨魚:“你媽的姑奶奶可真漂亮。”
身材還很辣。李羨魚心裡補充一句。
沈柔是百裡挑一的美人,前凸後翹,臉蛋嬌美。
幽萌羽一愣:“你怎麽知道。”
我能不知道嗎,我看著她和我祖先竟夜觀音蓮上坐。
李羨魚無法回答。
幽萌羽歎口氣,“當年各大家族真是太過分了,把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囚禁起來當生育機器,每天都要被不同的女人凌辱,這是一種怎樣折磨和遭遇......每次想起來我都深以為恥,真是會玩。”
但你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和興奮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李羨魚看出抖m小姑娘毛病又發作了。
劉空巢掀開被子,鑽出腦袋,追問:“生育機器?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兒。”
“多嘴!”祖奶奶冷哼道。
在她看來,李家傳來被囚禁多年,當做沒人權的生育機器,是件很丟臉的事。
但生長在新中國,全無宗族感的曾孫卻很有談性,言簡意賅的把他祖先的人生經歷說了一遍,幽萌羽從旁補充,說著從媽媽那裡聽來的家族秘辛。
夏小雪和劉空巢聽的津津有味,後者更是因為嫉妒而質壁分裂,“何等的喪心病狂,李羨魚你家祖先是天命之子嗎?”
“我也這麽覺得,但我祖奶奶似乎深以為恥。”說完,他腦瓜被祖奶奶敲了一下,不以為意,羨慕道:“也不知道現在各大家族還有沒有聘請李家人當生育機器的打算。”
“嗯?”
兩聲質疑聲同時響起,來自祖奶奶和雷霆戰姬。
祖奶奶斜了一眼雷霆戰姬,長腿美人俏臉微紅,慌慌的撇開頭。
李羨魚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否則老司機肯定能瞧出點什麽。
祖奶奶面沉如水:“你知道他最後的結局嗎,沒過幾年,他因為長期不節製,氣血枯竭,染上惡疾而死。”
夏小雪感慨道:“所以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鱔惡無鮑的處男劉空巢冷不丁問道:“那沒有田怎麽辦。”
夏小雪沉吟:“那你只有靠手藝了。”
祖奶奶道:“你就不奇怪嗎,為什麽我不救他,又為什麽明明身為極道傳人的他,卻被囚禁在暗無天日之地,日日與女子交合。”
李羨魚心裡一動:“莫非此事另有隱情?”
“他被各大家族囚禁前,已經娶妻生子,李家只要香火不斷,我便可以處處忍讓,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對他很失望。”祖奶奶幽幽歎口氣,似是想起了那個可憐的曾孫,無奈,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他天資聰明,其實資質很好,偏偏好讀書,渴望用知識改變命運,拯救國家。天天與一群民國的文人抨擊實事,寫文論道。對我的督促陽奉陰違,不肯好好修煉。”
“當年局勢風雨飄搖,內憂外患,我跟他說,你若真想拯救國家的命運,就好好修煉,我陪他一起上戰場手撕鬼子。”
“可他卻說,要為中國崛起而讀書,新的時代應該學習的新的力量。可別人卻不這麽想,局勢混亂,各大家族為了增強自身,在亂世中屹立不倒,就打起了我的注意。”
“這就是他淪為階下囚的原因了。”祖奶奶搖頭,“血裔界也好,普通人的社會也好,不就是弱肉強食,能者為尊嗎。他有報國的決心,卻沒有弱者的覺悟,說到底,不過是袖手空談,紙上談兵。”
她輕輕撫摸曾孫的腦袋,“你明白了嗎。”
李羨魚用力點頭:“明白了,祖奶奶是要告訴我,讀書沒卵用。”
祖奶奶一手刀劈下來,很想手刃曾孫狗頭。
之後,李羨魚提出要去看三無,大家正在養傷,無事可做,便陪他一同過去。
三無被安置在一個獨立病房裡,至今還昏迷不醒。
“我們給她注射了你的血液,配合最好的內外科醫生治療,傷勢其實恢復的差不多,之所以還沒醒來,應該是出於對現實的恐懼吧。”雷霆戰姬看了鹹魚一眼,“她可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她已經察覺到三無對李羨魚有著遠勝常人的友誼,或許在床上那個女孩心裡,李羨魚已經是她的朋友了, 這很不可思議。
三無始終無法融入公司的員工裡,像是飄蕩在眾人之外的幽靈。可她和李羨魚相識不久,竟然產生了友誼,盡管那份友誼可能不深。
祖奶奶伸手,指尖觸在三無的額頭,輕聲道:“我能感應到,她在恐懼,在悲傷,在憤怒,在聲嘶力竭的崩潰.....應該是做夢了。”
李羨魚也摸了摸三無的額頭:“我怎麽感覺不到。”
雷霆戰姬敬仰的語氣:“是精神共鳴吧?前輩修為深不可測,讓人佩服。”
“小丫頭挺會說話,有沒有興趣做我孫.....”她看了李羨魚一眼,“也不急,算了算了。”
“自從經歷兩年前的事,三無變的越來越孤僻,越來越不合群,她自己意識到這一點,拚命的想改變,可最好的結果也只是保持原樣。”雷霆戰姬說。
“當年的事?”李羨魚想起戰神說的一番話,沉聲道:“當年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