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的話讓我心中微微一愣,週身不覺泛起一絲寒意。許久我緩過神,他說夢到我死了。
這句話給我帶來的衝擊有多大他大概不曾想到。
只因我真的死過一次,而且死的極為窩囊,那些無能為力受盡掙扎的歲月在我腦中再次閃過,我眨了眨眼,猛然把他抱在懷裡,眸子在他撞到我懷中時瞬間熱了起來。
許傑,那段我記憶中最最無助時刻中,給我唯一光明和希望的人。
這個匆忙而緊致的擁抱,不只是想安慰慌亂的他,也想他能給我力量,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我整個人有些累。
許久後,我平息下所有複雜的情緒,把他摟在懷裡緊了緊低聲用言語安慰道:「不過是個夢罷了,人不是常說把不好的夢說不出來,夢境就會是相反的。」
許傑聽了抬起頭看著我,眸子裡還帶著一抹隱然的害怕和恍然無措,本是好看豐潤的唇此刻顯得極為蒼白,還不停地顫抖著。我用手撫摸過他漂亮乾淨的容顏,低頭在他唇上不帶任何□的吻了吻道:「別怕那些事不會發生的,我在這裡。」
他微微閉上眼,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手用力抓著我的衣衫小聲說:「韓曉,你……你不要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想大概是那個夢嚇到他了吧,於是忙應了聲,此刻能讓他安心就好。
他聽後張開眼朝我羞然的笑了笑,容顏端秀漂亮,我的心微微一動,俯身上前,托著他的腦袋,吻上他的唇。
不同剛才不帶□的吻,此刻這個吻帶著我無法說出的那些沉重,我很想把心底的那些無法述說的東西以此傳遞給他,吻著吻著不覺得有些衝動起來,彼此的身體火熱的貼在一起。
等我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把他壓在沙發上了,他上衣被我褪下,小小的□在冷空氣中微微顫抖挺立著,而我的手已經解開他的褲子了。
「……我去洗澡。」沉默了下,我忍下心中的慾望低聲道,因為是明日的飛機,我不想他起不來。
誰知我剛起身,許傑猛然把我拉下,他看著我,臉色微紅,眸中神色有些羞澀,不過仍舊開口小聲問了句:「韓曉,不想要嗎?」
不要?怎麼會不想要,回到家中,我們恐怕都要禁慾一個多月了。此刻我恨不得把他揉進體內。不過不能罷了。
「我怕你明天起不來。」低聲笑了笑我開口解釋了下,許傑看著我微微撇開眼,拉著我的手沒有鬆開,反而顫抖著,指引著它覆蓋在他雙腿間的慾望上。做完這些,他鬆開手拿眼看向他處,身子微微抖動佈滿了紅暈。
我瞇了瞇眼睛,眸子猛然暗了下來,隨後一把把他拉進懷裡,狠狠吻上他的唇,手順勢伸入他的底褲內,直接接觸他的慾望。
大概知道這次纏綿後的結果,許傑拋開往日的羞澀,很誠實的呻吟著,在我身下舒展著自己的身體,我一把把他抱起來走進房間,壓在床上。
(以下因時和諧時期,馬賽克處理,大家自行想像吧,咳咳。有機會給大家補上,嘿嘿)
等我終於從慾海中清醒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了,許傑已經累的睜不開眼躺在床上就進入了夢想。
我平息著心中的呼吸緩緩從他體內抽出慾望,看著他身上殘留著的印記,我狠狠皺起了眉,上面有些牙印幾乎可以是撕咬的了,看來剛才自己有些陷入魔障了。
把他抱去清洗時他只嗚咽一聲,眼睛一直閉著,如同午睡的貓咪,樣子十分可愛。小心的清洗著他體內的液體,自從第一次因自己的粗心導致他生病後,現在我都十分小心的為他清理身子,生怕他再因此生病。
清洗過後,把他抱回床上,然後拿起酒精為他擦拭我剛才留在他身上的細微傷口。
他皺著眉頭動了動身子,最後靠近我身邊再也不動了,看著他毫無防備的信賴,我無聲的笑了笑,手一點一滴的描繪著他漂亮的容顏,而後在他額頭上輕吻一下,才上床把他摟在懷裡。
但自己卻是睡不著,腦中不斷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許可的容顏,謝明他爸媽的容顏,謝婷和謝明等等這些人不斷的在我腦中飄來飄去,感覺一切都可笑,但當真笑時又覺得笑不出來。
許可的假心,謝明他媽的假笑,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荒唐……一時間我確認了在這個世上,我有個母親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這個世界能不瘋狂嗎?
這晚我不知道何時睡著的,只是記得就算是睡了,心十分的累。
不過即使那樣,第二天我仍舊在七點就起床了,因為是十點的飛機。而且臨近年關,為了避免塞車早點走的好。
許傑還在沉沉的睡著,眉目清明,十分好看。
我低聲笑了笑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小心的給他穿上衣服,他身上的吻痕還是很明顯,幸而現在是冬天,可以穿高領衣服遮擋下,不然一會回到家,被父親看到了,許傑恐怕要羞憤到面紅耳赤了。
中間他朦朧的張開眼嘀咕的問了句:「什麼時候了。」
「還早,再睡一會。」我幫他穿著褲子笑道,他嗯了聲,翻了個身又睡著了。幫他整理好,我又去收拾了下自己,行李他早就準備好了,所以節省了不少時間。
最後我打電話叫了輛出租車在樓下等著,然後把行李提下去,我和他的東西都不多,兩個小箱子罷了。
做完這一切我才把他叫醒,他混混沌沌的坐起身子,迷糊的問了句幾點了。
「八點。」
他點了點頭下床穿鞋,突然猛地瞪大眼睛看著我:「什麼八點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這下要晚……哎……」
他說著說著猛然站起身,卻朝地上倒去,我忙接住他低聲道:「慌張什麼,還有一個多小時,趕得及。」
他耳朵微紅的看了我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腰。我低聲笑了笑道:「一會要不要我抱你下去去。」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鼻尖卻紅了,我吻了吻他光潔的額頭。
他匆匆洗漱一番後,在衣櫃裡找了件高領毛衣套在身上,遮住脖頸之間的吻痕,我一旁看著又給他披了件黑色披風:「外面天寒,多穿點小心感冒。」
他聽了看著我嘴角裂開,露出好看文雅的笑。
本想買點早餐了,許傑卻拉著就坐上了車,看來是因為要面對父親所以他不自覺地又緊張了。
一路之上,許傑都是抓著我的手,死命的抓著,我安慰不了他,只好任由他了。
坐上飛機後,他靠在我肩膀上閉著眼睛,臉色有些難看,我看著無端的心疼。
「等一會回到家裡,讓爸爸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身子。」我低聲道,許傑抬眼看了看我,嗯了聲又閉上了眼。
「還有幾個小時你休息下。」
他無意識的點了點頭,靠在我懷中安靜的閉上眼,許久後,他的呼吸變的深遠悠長。
四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傑在飛機降落的那刻醒來。
我揉了揉他的頭髮,和他一同下飛機。
出了安檢我四周看了看沒見父親的影子,
我正疑惑間看到父親的司機小李走了上來。
「我爸呢?」看到他我忙問了句。
「韓總他剛接了電話去市內開會去了。」小李笑著說。
我心微微放鬆了下,許傑在一旁也鬆了口氣。我朝他笑了下,他瞪了我一眼。
回到家中,我和許傑謝過小李後,他開車去接父親,我先把行李箱提進房內,又出去把靠在牆角拚命想自己動彈的許傑抱進客廳。
「你……被人看到了……你0……」把他放在沙發上時,他拉著我的手慌張的小聲道,又看向四處,生怕有誰偷窺似地。
「有誰會看到,這是我家。」我低低笑出聲,而後沉默了下道:「即使被父親知道了,我也不怕跟他說實話的。」
許傑猛然抬頭看著我,眸子驚疑的張大。
他的敏感我豈不知道,他所有的緊張都來源於怕父親知道我們的關係,他自己頂著所有的壓力,而我是個混蛋。
我說過他要的我都會給,如今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承受著那些壓力呢。
許傑定定的看著我許久,而後溫柔一笑打了個哈欠道:「韓曉,我困了。」
我笑了下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把他抱回我的房間。
然後我站在窗台吸煙,一根煙吸完,時間還早。
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順從心中所想走到書房,扒了許久,最後在書櫃的最下層的最深的角落找到父親二十年前的結婚證。
紅色證書如今有些泛黃,但裡面的人仍舊端正英挺,那時的父親和母親穿著乾淨樸實的衣服,父親年輕的臉上雖有些嚴肅,嘴角卻帶了一抹笑意,身邊坐著含羞帶嗔的妻子,兩人的手合握在一起。
而如今我那個名以上的母親,已是別人典雅貴氣不可言的妻子了。
看著照片我皺起了眉頭,而後嗤笑,當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世界竟是那般小,若我沒有重活一次,若我沒有看到她離開父親,若我沒有和許傑一起離開這裡,我想我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還活著……而且活的風光無限。
「……韓曉?」正在我失神時,我聽到父親的聲音,回頭看到他站在書房門口疑惑的看著我。在看到我手裡的東西時,臉色微微變了變。
父親他對母親還有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