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这个字一出,一些人已经明白张禟想干什么了。
张禟这是要效仿战国时期的田单所用火牛阵来破敌。
不过,张禟向这些世家大族要牛破敌,他们可就没有刚才那么痛快了。
牛在古代的价值可是极高的,甚至在古代杀牛还是违法的。
牛可是古代重要资源,用火牛阵势必会让他们有所损失,这让毋极城的大族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一副“我家没牛,你爱找谁就找谁”的样子。
经过一番推诿之后,终于有人起身说道:“侯爷,之前不是说有一万五千步兵也正在向这里赶来吗,到时候再加上侯爷你的骑兵,一定能够轻易击败城外的黄巾贼。”
“现在黄巾贼已经被侯爷连破三寨,士气大跌,这几日他们一定不敢攻城,等后续大军一到,他们应该不足为虑。”
“我想应该用不上这牛吧。”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一部分人也附和起来。
张禟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嘴脸微微一抽,现在拿不出牛,等黄巾军打进城来,你也跟他们说家里没牛。
正当张禟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县尉又抢先一步怒斥道:“你们知道什么!黄巾贼马上又有两、三万人马朝着赶来了,到时候就算有朝廷一万五千步兵来了,我们也是处于兵力劣势。”
“这个时候你们心疼牛,到时候黄巾贼连你们家一起抄了,你们就不心疼了!”
张禟一看,这个县尉还真是个人才啊,先是忽悠说有汉军支援,稳定军心;现在又忽悠说有数万黄巾军向这边赶来,逼他们出牛。
不过演戏就要演全套,张禟立刻配合,一脸不悦地说道:“甄县尉,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要让你保密吗,你怎么能当众说了!”
“这要是传出来,影响军心,你该当何罪!”
张禟此话一出,等于是承认黄巾军的确有大批援军赶来毋极。
这一变化,让在场的人无一震惊。
县尉也没有想到张禟会如此配合自己,这让他险些有点接不住戏。
好在县尉及时反应过来,摆出一脸认罪的模样,说道:“侯爷恕罪,我这也是一时忍不住才说漏嘴了。”
张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县尉,随即看向众人继续说道:“诸位,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
“我的计划是在这数万黄巾援兵赶来前,出其不意先击溃城外的黄巾贼。
“只要城外的黄巾贼被击败,那么赶来的黄巾援兵必定胆寒,不敢轻易进犯毋极。”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争取到充足的时间等待朝廷的援兵。”
“所以,牛是以少胜多的关键,还望大家齐心协力,协助本侯打败黄巾贼。”
张禟话音刚落,甄逸第一个起身支持,说道:“我这就回去清点甄家在城中还有多少牛,全力支持侯爷破敌。”
万事开头难,有人站出来支持张禟,相继也有几个人也表明态度支持,随后其他人也只好开口说支持张禟。
就这样,在过去整整三天的时间里,终于凑出五百多头牛。
而就在这三天里,张牛角也没有发起一次进攻。
不过也是在这三天里,黄巾援兵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足足有两万多人。
这让城外的黄巾军的兵力人数暴涨到了四万多人,并且这个数字每天都还在增长中。
张禟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斜眼撇了县尉一眼,心中暗自吐槽道:“这家伙真的是乌鸦嘴,说黄巾军有援兵,还真有援兵。”
不过关于这件事一点都不能怪县尉的乌鸦嘴,因为这些黄巾援兵是冲着张禟来的。
李元芳、张郃率领骑兵在城外的时候,突袭了一支数百人的黄巾军,从俘虏的口中得知:他们来这里的目标并不是毋极城,而是张禟。
因为黄巾内部的悬赏,附近的黄巾军得知张禟在屋里就纷纷赶来,多的一两千人,少的也有一两百人。
有的黄巾士兵是冲着万金来的,有的黄巾士兵则是冲着成为黄巾渠帅和张角弟子来的。
现在张牛角见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当即着手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攻城战,准备强攻三面。
幸亏张禟早有安排,有李元芳和张郃在城外率领骑兵干扰,再加上骁勇无双的宇文成都时不时率领着五百骑兵突然从城中杀去,沿着城边冲杀一阵后,又从另一个门回去。
这让黄巾军攻城许久,连城头都没有摸到,就留下千余的尸体。
张牛角本想着三面齐攻,分散守城士兵,只要攻破一面城墙,其余三面就不攻自破,却不想又被张禟的骑兵给破坏了。
于是张牛角下令退兵,明天集中兵力,强攻一面城墙。
经过这一仗,张禟知道不能再拖下来去,越拖兵力差距越大,张禟决定明晚就动手。
为了能够顺利实施火牛阵,张禟又心生一计,来放松黄巾军的警惕。
当天夜里,张禟亲自带着二十骑来到黄巾军营寨这边,宇文成都单骑上前,指名道姓要张牛角出来答话。
现在张牛角这边有四万多人,当然不怂张禟,又见张禟只带了二十多骑,他也自负地只带了二十余骑出来。
褚燕劝说道:“将军,小心有诈。”
张牛角笑道:“飞燕你太过小心了,你看营寨前一大片平地,哪里能伏兵。”
“我要是不出去,张禟还以为我怕了他!”
说罢,张牛角不听褚燕的劝阻,驾马而出。
两人在黄巾营寨在两里地外,相隔数十步,才正式开始会谈。
张禟先是带着商量语气,直入主题说道:“你看,你攻打这毋极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折损了不少人马,还没有拿下毋极城。”
“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做主让城中的世家大族给你们一大批粮草、钱财,来换取你们退兵,你觉得如何?”
张牛角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禟这个汉军将领居然跟他黄巾将领聊这个。
这让张牛角顿时瞪大了双眼看向张禟,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