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皇后也同意,何进就点头说道:“让小妹嫁给张禟,不仅仅是拉拢张禟的手段,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张禟,对我们何氏心思有没有鬼。”
何皇后问道:“怎么个试探法?”
何进解释道:“等张禟回来,我就跟他提嫁小妹这件事,看看他的反应。”
“如果张禟拒绝这桩婚事,就说明他心中有鬼,不想跟我们牵扯太多,那么这其中一定有诈。”
“如果张禟同意这桩婚事,那就好办多了。”
何皇后同意何进的话,说道:“就按兄长说的办。”
紧接着,何皇后又突然问道:“如果张禟不愿意同意这桩婚事,兄长你打算怎么办?”
何进思考了片刻,阴狠地说道:“像张禟这样的人,不为我们所用,后患无穷,我必杀之!”
何皇后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说道:“兄长不可!”
何进肃声说道:“皇后娘娘,不要因为张禟救过你,你就心软。你久居深宫,你不知道张禟这样的人是多么可怕的。”
“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落魄子弟;现在他长社擒张宝,冀州破黄巾。”
“这次平定黄巾贼回到洛阳,他一定会受到陛下重赏。在短时间内可以迅速抓住黄巾之乱这个时机,张禟绝非等闲之辈。”
何皇后却摇头道:“你说的这些事,本宫确实不知道;但本宫知道你刚才说张禟还有一个师父叫系统,万一他得知自己徒弟被你所害死,下山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张禟况且如此了得,那他的师父就更加不得了,如果张禟还有其他师兄弟,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这何皇后一番话,瞬间让何进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何进突然哈哈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是我们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张禟同不同意小妹的婚事,还说不一定,我们怎么就想着如何对付张禟呢?”
“万一张禟同意这桩婚事,我们岂不是成了要害我们未来的妹夫。”
何皇后也勉强地笑了一笑,说道:“正是如此。本宫认为一切都要等张禟回来之后再详谈。到时候也可以让本宫和张禟谈谈嫁小妹这件事。”
何进点了点头,说道:“就听皇后娘娘的。”
两兄妹又闲聊了一会儿后,何进这才出宫而去。
等何进离开之后,何皇后突然毫无征兆地说道:“这次便宜小妹了!”
而另一边,何进走出皇宫,坐在回去的马车之上,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妇人之仁,如果张禟不同意,我就做得干净一点,谁又能知道是我干的。”
……
视线回到广宗城,此刻的汉军将士早就已经饱餐一顿,三军将士在黎明时分集合于广宗城下,严阵以待,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
随着皇甫嵩下达进攻的命令,汉军士兵就开始对广宗城四面强攻。
按计划,广宗城其中西、南、北三面都是佯攻,东面才是主力所在,等战事焦灼之后,主力部队一拥而上,拿下广宗城。
在震天的喊杀声渲染之下,汉军士兵推着云梯、冲车等各种攻城器械浩浩荡荡杀向广宗城。
面对汉军来势汹汹的进攻,黄巾军的自然拼死抵抗,双方你来我往,激战半个时辰之久。
皇甫嵩见时间差不多了,一挥手中的将旗,东面真正的进攻这才开始了。
第一波进攻,东面和其它三面汉军派出的兵力是一样的,从而均匀分散了四面黄巾军兵马,现在东面瞬间压上了大军,这让东面压力倍增。
一时间,广宗城东面对于黄巾军来说岌岌可危。
皇甫嵩见状,亲自接过士兵手中的鼓锤,为攻城的士兵擂鼓助威。
这让汉军士兵顿时士气大振,个个悍不畏死,争先登上城楼去,和黄巾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用冲车撞击城门的汉军士兵也在皇甫嵩的擂鼓声下,愈发有力,推动着巨木,一下接着一下地猛烈撞击着广宗东面的城门。
张禟望着远处前仆后继的汉军士兵,心中不由感叹道:“虽然大汉朝廷内部已经**不堪了,但是这汉军士兵的战斗能力还是数一数二的。”
“以黄巾军的实力,想要打败汉军,恐怕还是难如登天。”
“难怪后人评论: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大汉即使到了末年,依旧还是那个强汉!”
眼看东面城墙的汉军将士越战越勇,似乎要拿下城墙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东面城墙之上出现了一批不同寻常的黄巾士兵,他们和汉军一样悍不畏死,身上穿着也和普通的黄巾士兵不一样。
汉军军阵这边,有将领叹气地说道:“又是这群黄巾贼!”
初来驾到的张禟后面才知道这群黄巾士兵是黄巾军中的精锐——黄巾力士。
尤其还是跟随张角在广宗城的黄巾力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身手不错,并且不惧生死,多次救广宗城于危难之中。
激烈的攻城战还在继续,汉军明显已经和黄巾军形成了僵持。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正是宇文成都驱马来到张禟身边,说道:“侯爷,黄巾贼反扑的厉害,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请侯爷向皇甫中郎请命,让成都亲自带兵去拿下城楼。”
宇文成都和张郃是安排率领骑兵,等城破之后,作为第一批兵马杀入城中的。
张禟当然不同意啊,虽然说先登之功大,但是危险系数也大。
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张禟可不敢赌,
自己手下的猛将,可不能折损在黄巾之乱这里。
于是,张禟又把宇文成都给赶回骑兵方阵去,无命令不准私自离开。
宇文成都离开之后,张禟身边的李元芳又突然开口说道:“侯爷,让我去吧。”
张禟头也不回,果断地拒绝说道:“不行!”
李元芳并没有放弃,直接下马来到张禟面前,抱拳道:“侯爷,成都是征战沙场的骑将,无人能敌;但论这攀爬城楼,杀敌于城墙之中,元芳自认为强于成都。”
“昔日在毋极之时,属下登入过黄巾贼的营寨安然无事,今日也是一样。”
张禟也翻身下马,正色说道:“今日和毋极城情况不一样,我不愿意你去冒险。”
李元芳朝着张禟俯身一拜,说道:“侯爷,黄巾之乱已经进入尾声了,元芳想要多为侯爷争取功劳,请侯爷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