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的時候,還把三丫從床上拽下來扔到了地上,砸到了頭。
當時那‘咚’地一聲響,聽得她心撕裂般地疼。
後來,女兒雖然病好了,但腦子卻壞了,人也變傻了,連本來靈動的眼睛都變得呆滯。
那個時候,她不是不恨,只是,她一個女人,夫君又老實孝順,她能怎麽辦呢?
更何況,因為成親兩年多,也隻生了個女兒,她一直心有愧疚,也就更不敢鬧了。
村子裡的人,隻道是她晦氣,生個女兒,還是個傻的,可是,誰又知道她心裡的苦呢。
有公公婆婆壓著,又得顧忌著相公,她根本不敢往外說,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裡吞。
娘家人也因為這件事情,對她有了怨氣,後面再不管她了。
她也輕易不敢回去。
‘啪’
老太太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神情越發猙獰,恨不得咬死這個臭婊。
“你個小賤人,人個小娼婦,你是什麽意思?你自己命硬是個掃把星,你還想把髒水往老娘身上潑?”
“自從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進了我老喬家,我老喬家就越來越倒霉,害得我州兒連考三次都沒能考上,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娘今兒打死你?”
不管是老爺子,老太太,還是老大喬大志夫妻倆,都一直期盼著喬老二喬文州能考上舉人。
可惜,一連考了三次,也沒能考上。
在老大媳婦錢氏的慫恿下,老太太將所有的原因都怨怪到了本就看不順眼的老三媳婦惠娘身上。
慢慢地,大家也就都這麽認為了c。
覺得是老三媳婦惠娘命裡帶衰,才連累得喬文州沒考上,也連累得他們沒當上舉子的爹、舉子的娘,沾上任何光。
每次一有不順心的,就會用這借口來磋磨老三一家。
小安使了勁兒推開了娘,握緊拳頭,怒氣衝衝地瞪著東屋那邊,二伯他們所住的也到子,大聲吼道:“你亂說!”
“二伯考不上,那是因為他自己趕路碰上了山匪搶道的,延誤了考試時間,還有一次是因為他半道病了,考一半就被人抬出來了,後面沒考上,那也都是他自己學識不夠,怎麽能怪到我娘身上來?”
“你們別以為我人小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我聽村子裡的人說過很多次,我還在學堂外面聽教書的夫子討論過,人家都是這麽說的。”
“你們不信, 我們去找裡正爺爺,去找四叔公,去找村子裡的人,去找夫子來,看看是你們說的對,還是我說的對。”
一句話,自己不行,還怪到別人身上,真是不要臉。
“你……?”
老太太被懟得啞口無言,氣得要命。
西邊屋子的門並沒有開,喬老二倆口子都沒有出來,但裡面卻傳出了摔摔打打的聲音。
老太太知道二兒子最要臉面,現在肯定是惱得不行,撿起鞋板子就要往前抽。
“你個小兔崽子,敢跟你奶我頂嘴?反了天了你,看我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