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他們要是交不出人來,還拿不出個正當理由,人家肯定不會善罷乾休。
本來圍在院子外面的村民們,這會都忍不住進了院子,仔細打量那繈褓和令牌後,一個個都開始叫嚷上了。
“就是,這些東西,可不是咱們老百姓用得起的,你們可別給咱村子招禍。”
“還是老實交待吧!當初是從哪裡抱來的孩子吧,如果是撿來的還好,要真是拐來的,那這事可就沒法了輕易了結了。”
盯著那惠娘手裡的繈褓,一向跟喬老太不對付的張寡婦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喲,我倒是記起了一件事,他喬大牛家就是那一年突然就富起來的。”
“當時也正是災荒年剛過,家家戶戶都是手裡既沒糧也沒幾個銅板,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他家卻個個都吃得紅光滿面的,穿得也好,後來還砌了這青磚紅瓦的大屋子。”
“我就說大家都窮得叮當響,怎他家就突然富起來了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緊接著,一些年紀大些的,也記起了不少事情,紛紛議論起來。
“不止這些,後來,他們家日子一直都挺好的,還送了喬家老二去上了私塾,一上就是十幾年,直到後來幾次都沒考上舉子,這才回來當夫子的。”
大家夥一回憶,還真是這麽回事。
頓時一個個看喬老頭、喬老太的目光都開始羨慕嫉妒恨了。
“那金項圈,金鐲子,得換多少銀子啊?那有錢的大戶人家,那金項圈上還會鑲嵌寶石,也不知道他們這上面有沒有,要是真有,那可就賺大發了。”
“肯定有,沒聽說那令牌只有官家才有嗎?這樣的人家,那項圈上能不鑲嵌寶石?”
“嗐,敢情這麽些年,用的都是人家的銀錢,還這麽磋磨人家,也不知道半夜裡頭會不會做惡夢。”
“有些人啊,早就喪良心了,哪會作惡夢?這要還有點良心,就不會拿了人家那麽多銀錢,還來磋磨人家夫妻倆了。”
別說婦人們酸溜溜的,就連大老爺們都羨慕嫉妒得很。
一個個地,說起話來也沒個把門的了。
喬老太又氣又惱,臉都憋紅了,“你們……你們胡說八道,滿嘴噴糞,信不信老娘撕了你們?”
一向跟她不對付的那張寡婦斜了一眼,“喲,看看, 惱羞成怒了,還說不是。”
“不是,你們別聽那傻子瞎說,她腦子不好,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她的話怎麽能信?”
喬老頭現在是有口難言,不知如何辯解了,只能乾巴巴地否認。
只可惜,沒人相信他的。
老裡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三丫她現在好得很,說話清清楚楚,有條有理的,你也別給我推脫,趕緊把這事給我交待清楚,不然的話,咱村子裡不好留你們了,哪怕是逃難,你們自個一家子逃去吧!”
讓這樣的禍害呆在村子裡,只怕是將來還會做什麽壞事連累他們。
老裡正越想,越覺得這一家子都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