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哭,他一個奴才,有什麽好哭的?
吳公公聳了聳鼻子,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淚,“我……奴才是舍不得太后娘娘。”
“……”本來還很傷感的凌亦琛,突然沒那麽傷感了。
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舍不得,可是,你看,她走得那麽乾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說明她心裡是真的沒有我。”
“在她心裡,皇叔比我重要多了。”
一想到凌墨華可以陪著她四處遊玩,可以跟她培養感情,將來也許還會成親,他的氣又不順了,有些咬牙切齒地低咒,“真是便宜他了。”
哼,就讓他死好了。
“傳朕旨意,太后娘娘前去雲如山修行,為大晉祈福,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攏,違令者斬!”
“睿王舊疾複發,引發了體內余毒,不治身亡,朕心甚悲,輟朝三日,為皇叔守靈,已敬哀思。”
他要好好地躺三天,為自己逝去的感情祭奠。
“哼,朕回去後就擬旨。”
最後看了一眼官道盡頭,凌亦琛走向了馬車。
跟在後邊的吳達,張了張嘴。
不是都跟睿王商量好了,太后娘娘遇刺身亡,罪魁禍首顧家余孽當場伏誅;而睿王爺舊疾複發,引發余毒,暫退出朝堂、專心修養,任何人不得打攏的嗎?
凌亦琛坐進馬車,斜靠在車窗邊,閉上了眼睛,
“只有這樣,我才能跟她保留最後一絲關系,只要有我在,她就永遠是我大晉的太后。”
至於皇叔……
哼,休想他按照他的想法來。
既然走了,就永遠也別想回來了。
“是。”
吳達能有什麽辦法?
只能應著。
另一邊,直到中午,馬車才停在了一處林子邊。
剛好,林子邊一條清澈的河,風景還不錯。
小李子帶著人,三兩下就搭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帳篷,還在裡面擺上了折疊的簡易桌子凳子。
何公公這邊的人速度也不慢,打水的打水,弄灶的弄灶,熬粥的熬粥,做點心的做點心。
只不過,到底是兩方人馬,細小的摩擦總會有的。
雖然雲渺身邊就四人,但小李子他們一點都不帶怕的,氣勢甚至比何公公和他身邊的那些個黑衣護衛還要足。
何公公因為王爺在最後關頭,突然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皇位,心裡對太后有意見,連帶的,對她身邊的幾人,也沒什麽好臉色。
可惜,不管是王嬤嬤,還是小李子、觀語、觀月,都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
偶爾不得已對上時,也很快不爽地別過了頭。
在他們看來,睿王根本就配不上他們主子。
而且他們主子,對睿王也沒多喜歡,都是睿王死皮賴臉地纏著,連皇位都不要了,這才勉強感動了主子,主子這才沒把人趕走。
這也就算了,畢竟是主子的選擇。
可睿王身邊這個什麽何公公,有什麽資格給他們主子使臉色?
真以為他們看不到嗎?
馬車在一處河邊停下,小李子帶著觀語觀月去打獵。
何公公也不甘落後,讓下面的護衛保護著主子,自己帶上了兩個人跟了上去,。
結果,三人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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