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見過這樣一副畫像的。
只是到底在哪裡見的,她有些搞不太清楚。
韓揚抬頭看了一眼那副畫像,眉頭緊皺問沈臨仙:“有沒有很眼熟?”
沈臨仙點頭。
突然間,沈臨仙一拍手:“我記起來了,你還記得軍營地底洞穴中的那個鬼王嗎?”
韓揚也想到了:“記得,那個鬼王被滅世真火燒死的時候,似乎顯現出這麽一副畫像。”
沈臨仙朝那幅畫像走了幾步,抬頭認真觀察:“還是有點不一樣,那幅畫像上的人穿的衣服是藍色的,這一幅穿的是黑色的。”
韓揚看了幾眼:“這個應該就是天聖教的教主了吧。”
他的手在供桌上敲了兩下,看到上面擺的供品,以及底下供的神位,拿起其中一個神位笑了。
沈臨仙湊過去看了一眼,卻原來,這個神位竟然是霍溪的。
“憑她竟然也敢設神位?”韓揚冷笑。
沈臨仙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要設神位,掛神像必要有神格的,不然如何享用香火信仰?霍溪分明就是邪教中人,如何會有神格,再者,她的修為也不夠啊。”
“必然有她的辦法。”韓揚把神位扔下,抬頭又看那幅神像:“這上面倒還有些神力,那位教主法力應該不弱。”
話才落口,韓揚伸出右手朝那幅畫像上彈了一下,一點黑色火苗直接躥到畫像上,片刻之後畫像就燒了一多半。
“賊子,爾敢……”畫像上的那個人突然間開口,一聲怒吼從畫像上透了出來。
沈臨仙冷哼一聲,一道七級滅魂符拍了出去,那幅畫像上本來橫眉立目的人瞬間靜止了,整張畫像被火燒的不一會兒化為灰燼。
“這幾個神位也不能留。”沈臨仙伸手將幾個牌位拿了起來,然後都用符清理了一回,把上面留的神念清理掉,又用真火燒沒。
燒了神位神像,韓揚又看屋子裡布置的法壇以及吸收信仰香火的大陣。
他走到陣眼位置,輕輕的跺了一下腳,大陣瞬間破了,原本看似肅穆莊嚴的一間屋子,瞬間變的髒亂不堪,同時叫人心生厭惡之感,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停留。
破壞了大陣,韓揚就和沈臨仙從屋裡出來。
兩人將這間屋子徹底的封死這才離去。
離倉庫大約有六七裡地的一處四合院中,後院暗室之內坐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袍子,白皙如玉的一張臉,銀色的長。
他盤膝而坐,整個人顯的十分威嚴,全身上下又帶著叫人膽寒的冷漠疏離。
在離他不遠處,霍溪和霍玨跪在地上,霍玨嗑了一個頭,開口道:“宗主,如今我們已經利用天聖教吸收了近萬的教眾,也得了不少財物,我和聖女想請示教主,是不是將天聖教展壯大,向外省吸收教眾?”
那位宗主睜開眼睛,一雙上揚的鳳目寒光點點:“依你所言。”
突然,宗主大喝一聲:“爾敢……”
然後,他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宗主?”霍玨大驚,霍溪也是一臉擔憂,兩人想上前去扶一把。
只是,不等兩個人有所行動,霍溪整個人就軟倒在地上,臉色一下子變成了青紫色,看起來十分嚇人。
霍玨也隻覺心痛如絞,同時修為在飛流失。
他大驚失色:“什麽人動了我們的神位?”
宗主吐了血倒好了一點,他飛快的掐動手指,片刻之後睜眼:“離此不遠處的法壇被人挑了,也難怪我們受此重創。”
霍玨咽下一口鮮血,努力撐著問:“是有教眾出賣了我們嗎?”
宗主搖頭:“應該不是,或者是什麽修為高深的人找到了我們的法壇吧。”
他微歎一聲:“修為不錯的人自是能看出我們的法壇有些邪性,也能看出我們要吸收香火之力,自然會想破壞掉。”
霍溪臉上的擔憂更甚:“據我所知,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夠破壞我們的護壇陣法,是什麽人能夠突破陣法破壞我們的法壇?”
宗主拿了一塊帕子擦了嘴角的鮮血:“他們收斂了氣息,本尊算不出來,不過,左不過也就是那麽幾個人罷了,且等我出關,一一找他們算帳。”
“宗主,您沒事吧?”霍玨擔憂的問。
宗主搖頭:“想傷我,還沒那麽容易呢。”
他看了霍溪一眼,看霍溪應該受了傷,就賜了她一顆藥丸,又對霍溪道:“這幾天你先別忙著出頭,咱們天魔宗到底勢力單薄,現在還沒成氣侯,能不引起正道人士的注意還是好的。”
霍溪不敢不依,只能點頭。
宗主吩咐霍玨:“幫我找幾個小姑娘,我得好好的修養一下了。”
霍玨嗑頭答應,宗主擺了擺手:“你們自去吧。”
沈臨仙和韓揚毀了天聖教的法壇,從倉庫出來之後,沈臨仙就和韓揚商量著這幾天要多找些人手好好的搜尋一番,看看京城還有沒有這樣的法壇,有的話,一定要一並毀去,省的留著給天聖教的人作惡。
兩個人有商有量的開車回家。
到了沈臨仙的小別墅外,韓揚下車開門,沈臨仙才下車,就看到季芹推門出來。
見沈臨仙回來,季芹十分高興:“臨仙,韓揚,趕緊進屋。”
沈臨仙笑了笑,拉著韓揚進了屋。
一進門,沈臨仙就看到沈天豪坐在沙上,她還挺奇怪的:“爺爺怎麽來了?”
沈天豪看到韓揚冷哼一聲, 轉頭面對沈臨仙的時候又是滿臉笑意:“我過來和你爸還有你奶商量事情。”
“那你們商量。”沈臨仙笑著說了一聲。
然後她抱著季芹撒嬌:“媽,還有沒有飯?我和韓揚都餓了。”
季芹笑道:“有,給你們留著呢,我去廚房給你們端出來。”
沈臨仙點頭,和韓揚在餐廳坐下,才坐穩了,就聽沈天豪對沈林道:“我的意思是在我那給臨仙辦訂婚禮,到時候你們都出席。”
“什麽?”沈臨仙大驚:“什麽訂婚禮?”
韓揚隔著桌子握住沈臨仙的手,對她笑了笑:“是咱們的訂婚禮。”
那邊,沈林沒有說話,倒是錢桂芳爽利道:“這樣也行,到時候我就不去了,我愛清靜,不愛麻煩,人多的場合我可不愛去,叫林子和季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