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清掃過表上的名單,夏白薇她認真看了看,報有兩項,女子八百米跟跳高。
“呃......”沒想到啊,季淮清屬實沒想到,八百米啊,要知道操場上的那個是四百米一圈,整整兩圈,而且女子報八百米的僅僅四個人,季淮清不禁對她產生了敬佩。
但自己並不想報名,於是,正當想著直接起身給到李顏手裡時,夏白薇轉過身,低聲細語道:“淮清,每個人都必須參加一項噢!”
季淮清:“......”
一旁同樣想一個不參加的薑寧初聽見後:“???”
夏白薇轉完話就轉了回去,像下了聖旨一樣,留下兩人乾瞪眼。
這麽看來,兩人的想法直接就被裹殺了,沒辦法,季淮清這次認真看著表上的項目,最終在女子兩百米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薑寧初則在猶豫中,在只有三個名字的女子雙打羽毛球寫下了名字,嗯,剛好兩兩一組。
兩人起身,由每組最後一個填寫的人交到體委手中,季淮清還想問問薑寧初報了什麽,好奇的問道:“你報了啥?”
迎來的卻是一記冷冷的眼神,表明了不想告訴她,略過季淮清,直直走向李顏。
季淮清剛才還好奇的表情立馬僵住,乾巴巴的望著離她而去的人,暗自歎息:完了,回家哄好有些難度了。
等所有報名都交好了後,林高樂隨意說了幾句,便讓他們等待放學,隨即又將李顏叫走,似乎還有事情交代。
而季淮清還抱有希望,以為現在就能哄好,誰知人家機會都不給,直接趴在桌上,閉眼,裝睡,季淮清嘗試喊了幾聲,沒動靜......
季淮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現在的她們是吵架了還是單方面的在生氣......她為什麽生氣,季淮清想,她沒惹吧,也不可能因為剛才的那張紙條生氣吧。
季淮清確實不會想到,薑寧初就是因為剛才那張紙條,但說不上是生氣,而是害怕,曾經有過陰影的她,不知道會不會又一次迎來流言蜚語,一開始只是在班級裡傳播,但逐漸就會擴展到全校,最後每天耳邊都是惡臭腐敗的言語,自己甚至會聽到嘔吐,甚至害怕季淮清那樣也會退學。
那屬於她的光將會飛遠,而自己將會發現周圍再次包裹著純粹的、不摻任何雜質的黑暗,仿佛被困在一個巨大的深井中,一絲光線也無。
兩人一直到家都沒說話,放學的路上,夏白薇跟兩人走著,還奇怪今天似乎有些過於安靜了,季淮清都不跟她鬥嘴,自己還先發製人,挑起話題,但季淮清就一臉無神,敷衍的回復她:嗯、哦、不錯、還好......沒有超過三個字的,到後面整的自己都不耐煩了,想去跟薑寧初聊兩句吧,人家比季淮清還敷衍,而且臉上還冷冰冰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搞得夏白薇背後直發涼,說了兩句找個借口結束了話題。
夏白薇走在回家的路上,還在懊惱:這兩人又是什麽情況,前面兩節課還好好的,怎麽一放學,一個比一個高冷無情,還裝上癮了。
一直沉默的兩人走進房屋裡,季淮清就徹底忍不住了,氣憤的將書包往地上一丟,一把拉住要進房間的人。
薑寧初想要用力掙脫,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本根甩不掉,像是用了膠水一樣,黏在了手上,最終無奈的轉身,歎息道:“幹嘛......”
季淮清一把將她抵在牆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防止她找到空隙,偷偷跑掉,身體緊緊靠在她的胸口,兩個頭的距離都僅僅隻相差了一厘米,這才開口,“你凶我。”語氣帶點哭腔聲,臉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像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薑寧初:“???”
她可沒凶啊!薑寧初沒看明白她這操作,好端端的,自己有凶過嗎?沒看懂,眼神呆楞與她對視,臉上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先讓開,你再這樣,我就真凶你了。”
“我不。”季淮清死活都不打算讓開,接著說道:“你都已經凶過我了,我還凶,我要哭了。”說著還真有模有樣的哭出了聲,就是少了眼淚。
“有嗎?”薑寧初驚咦一聲,自己明明沒有啊!
正當自己回想什麽時候凶過,季淮清停止了哭聲,頭頭是道說,“我問你報了運動會項目,你理都不理我,還冷冰冰的刮了我一眼,你裝睡,我叫你,你不理我,剛才還不耐煩的問我幹嘛,明顯你已經開始討厭我了......嗚嗚嗚。”說完又開始了有模有樣的哭腔聲。
聽懂了的薑寧初:“???”
薑寧初現在是真的想笑,面前的人傻的徹底,明明期中考試在班級裡是前三的純在,現在為什麽在自己眼中,感覺她腦子就像少了筋條似的,傻頭傻腦的,還意外有些小家碧玉。
本該回家是季淮清打算哄好薑寧初的,但目前看來,似乎反了過來。
薑寧初雙手將她抱進懷中,手如柔荑的輕拍後背,輕輕撫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不該凶你,不該弄哭你,我錯了。”薑寧初松開雙手,又將手放在她的兩側,好讓兩人對視,當看見季淮清有些發紅的眼眶時,心中咯噔一下,沒想到真哭了,竟然瞬間就感覺到心疼,為了盡快安撫她,薑寧初第一次露出了最純真的笑容,嫣然一笑,“我不想你哭,這次是我不對,我想請求你的原諒,比起哭,我更喜歡看你笑,但要是那天你真的遇見難過的事,想哭,沒地方躲著,我抱著你,那就是你最好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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