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公府三位寡嫂个个姿色怡人,又是寡妇,私下里难免引人想入非非,叶知闲那次,也是刚好路过听见,叶修他们在背后议论。
当时的叶知闲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国公府小公爷。
自然受不了这些人的污言秽语。
尤其还是污秽他的三位嫂嫂。
于是,就冲上去把这帮人揍了一顿。
为首的叶修,汪文,跟一旁帮腔的宁思博,更是嘴都被他给撕烂了。
事后,太师府和兵部尚书找上门来,叶知闲被罚跪祠堂,只是白玉婉万万没有想到,那次的事情,居然是因为她们几位国公府里的嫂嫂。
“既如此,那为何他当时不说?”白玉婉目光轻轻一颤。
其实,叶知闲不是不说,而是觉得这种事,说出去,有辱几位嫂嫂的名节。
这才没有声张出去。
可这一切落在白玉婉的耳朵里,却是迅速引起了她的警觉。
靖安伯家的小儿子。
整个金陵帝都谁不知道,谁人不晓?
他侯敬堂就是个胆小鬼。
遇到事情,比杨青还怂。
可是这么怂的一个人。
居然也会在今天这种场合,公然挺身维护叶知闲?
难道……
“他被叶知闲给威胁了???”
白玉婉好像总能在关键时刻,长出脑子。就像这次一样。
“对,对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定是受了叶知闲的威胁,所以,才故意来我面前,演的这出戏,就是为了来麻痹我,唤醒我内心对他的愧疚之情。”
想到这里,白玉婉顿时酥胸一挺。
“叶知闲啊,叶知闲,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还真是心机深远啊。”
秦玉蓉满脸震惊地扭头,望着一旁恨了咬牙切齿的白玉婉。
曾几何时,国公府里的三位嫂嫂,为了叶知闲,可以打上太师府。
那护短的模样,至今仍让秦玉蓉历历在目。
可现在这怎么回事?
脑洞这么大!
叶知闲明明还在对面被人欺负。
白玉婉不想着怎么去帮叶知闲化解危机,居然还在这儿脑补,给叶知闲添加罪名?
相比白玉婉的听人转述,那次的事情,秦玉蓉却是亲眼见证了全过程。
正如靖安伯家的侯敬堂所言。
是叶修,汪文等人,言语侮辱国公府里的三位嫂嫂,叶知闲才会奋不顾身,冲上去跟对面干了起来。
不过,那时候的秦玉蓉一心只想摆脱国公府的婚约,事后,当兵部尚书和太师府找上门的时候,并未出言帮叶知闲辩解。
还添油加醋,故意说成是叶知闲嚣张跋扈,欺负了那些世家子弟。
现在想想……
还真是,
有些。
“羞耻呢。”
侯敬堂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三年前,他被帝都这帮纨绔欺负,是叶知闲为他出头,打退了这群纨绔。
事后叶知闲还告诉他,想要不被欺负,就得靠自己。
拳头必须硬起来。
别人才不敢再来欺负你。
这句话,侯敬堂一直牢牢记住。
直到今天!
也不曾忘记分毫。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靖安伯家的侯敬堂啊。怎么?当年鼻子被打得不够肿,跑到这里来充大尾巴狼了?”
“信不信我……”
宁思博撩起袖子,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中途坏他好事的靖安伯小儿子。
谁知,下一秒。
他突然感到一个硕大的拳头朝他砸来。
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叶修:“???”
汪文:“???”
我艹。
刚才我们看到什么了?
叶修和汪文眼睛瞪了滚圆。
宁思博居然被靖安伯家那个怂货,一拳打晕了过去?
叶知闲目光当中,同样闪过一抹异样的目光。
三年不见。
侯敬堂这小子居然变了这么猛。
一拳就把宁思博打了晕死过去。
叶知闲望了一眼,倒在侯敬堂脚下,呼呼大睡的宁思博。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侯敬堂,一时间,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相比宁思博这种嘴上说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的嘴炮,侯敬堂才真的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狠狠的刮目相看了一把。
尤其是叶修。
他爹是兵部尚书。
把他丢到军营里面学了三年的武。
叶修自然能够看出,侯敬堂刚才那一拳,是真有两把刷子。
这的是每日勤学苦练,才有的成绩啊。
“竟敢偷袭户部侍郎的公子,侯敬堂,你胆子不小啊。”
侯敬堂明明是正大光明,把宁思博给打晕的。
可到了叶修嘴里,却变成了偷袭?
关键是,周围的人非但没有觉得怎么样,反而纷纷跟着帮腔。
“侯敬堂,你好卑鄙。”
“居然偷袭户部侍郎家的公子。”
“谁给你的胆子?”
“我,我没有偷袭,是,是他自己冲上来打我,才被我打倒的。我没有,我没……”侯敬堂还想解释,可叶修已经提剑冲了上来。
“休要狡辩,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还能污蔑你不成?今日,我便替靖安伯,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靖安伯虽然是伯爵之家,但是他们家空有爵位,在朝中并无官职,相比之下,叶修他爹堂堂六部尚书。
还是手握实权的兵部尚书。
拿捏一个过气勋贵的小儿子。
还不是轻轻松松?!
周围的人显然也是看清了时局。
根本不给侯敬堂任何辩解的机会。
面对叶修袭面而来的三尺青锋,侯敬堂虽练了几年拳脚,但一时间,赤手空拳的他,也有些慌了神。
眼看长剑即将落下……
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根竹条,狠狠打在侯敬堂的手腕上。
“叶知闲,你敢偷袭我?!”
巨大的力道,让叶修手中长剑脱手飞出。
“卑鄙!”
“无耻!”
“刚才偷袭宁思博。”
“现在居然又偷袭叶修。”
“侯敬堂,叶知闲,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竟干出如此下作之事。”
“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白玉婉脸色隐隐变得有些难看。
刚才的事情,分明就是宁思博和叶修出手在先,尤其是叶修,他手里可是拿着剑的。若不反抗,难道坐在那儿给人当剑靶子吗?
她是怀疑叶知闲教唆了侯敬堂没错。
是想要借着外人的手教训一下叶知闲,也没错。
可教训也不能真拿剑砍啊!
“叶知闲这个软蛋,他平时在国公府里不是挺能怼的吗?现在怎么回事,哑巴了???”
白玉婉真是气死了。
难道他在逼我?
逼我为他出头?
“走吧,这里狗叫得厉害,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叙旧。”叶知闲没有理会周围的犬吠,他站起身,叫上一旁的侯敬堂就准备离开。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谁知,却被一脸憋红的叶修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