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童疯一般地冲向小兰。
可下一秒,他肚子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穆童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撞击了一样,整个人“嗖”一下就倒飞了出去。
狠狠砸在地上,足足滑出了十几米方才停下。
“血,血,你把我踹吐血了。青少爷,他把我踹吐血了。”
这一脚当真是把穆童踹了武藏离位。
嘴角腥甜。
是叶知闲!
“叶知闲,你干什么?”
见到叶知闲朝杨青走去,白玉婉还以为,他要连杨青一起打,连忙挺身,护在杨青身前。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今天白天,叶知闲在将军府,与叶修比剑,叶知闲轻而易举就把叶修给击败了。
白玉婉也是奇怪了。
叶知闲不过是充军了三年。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叶修那可是被他爹兵部尚书,丢到军营里苦练了三年的剑术。
结果,却被叶知闲一根竹棍,打得话都说不出来。
“闲,闲儿,你,会武功???”
国公夫人更是一脸惊诧。
刚才,叶知闲一脚把穆童踹飞出去的时候,实在是,惊到她,那穆童身体高壮,居然被叶知闲,一脚踹飞了这么远?
说起来,这也是白玉婉的疏忽,回到国公府以后,只顾宣泄情绪,只说了叶知闲得罪了叶修,汪文等人,却没说如何得罪。
更为提及叶知闲和叶修比剑的事情。
“发配充军,若是连武功都不会,岂不是早就被人砍死了?”
叶知闲的一句话,顿时让白玉婉和国公夫人僵在原地。
他们想到了昨天,叶知闲刚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些伤痕。
难道,他这一身伤痕……都是在战场上……
“闲儿,我的闲儿啊。”想到这里,国公夫人一下忍不住哭出了声。
可叶知闲没有理会这些,他笔直的来到杨青面前:“小兰是我的人,以后让你的狗,离她远一些。”
三年充军,叶知闲早已还了国公府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若他再来攀咬我,我就打死他。”
杨青原本还想替穆童辩解,但当他感受到叶知闲那双充满杀意的目光时,杨青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本能地点了一下头。
“叶知闲,这里可是国公府,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当着我们的面,如此威胁青弟,你别忘了,你还欠青弟十五年呢。”
见到杨青被叶知闲恐吓的模样,白玉婉刚刚还因为叶知闲身上的伤,产生的些许心疼,瞬间荡然无存。
她一把将杨青护在身后。
好像个张牙舞爪的母猫一样。
“玉婉夫人不是昨天就说了,三年换十五年,是我赚了,怎么?今天觉得亏了,想让杨青把那三年换回去???”
叶知闲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杨青身边的白玉婉,面色煞白。
国公夫人更是吓的,连哭都忘记了。
三年前,是他们犯下欺君之罪,让叶知闲顶替了杨青,充军流放,若是这件事,再被翻出来?
“嘶~”
“闲儿,闲儿,不可以,不行的闲儿,青儿是你的弟弟,你真的忍心,自己弟弟被流放充军吗?”
国公夫人一下冲上前来,拉着叶知闲的手苛求起来。
“我也不想,但玉婉夫人,这不是在跟我算旧账吗?”
“叶知闲,你少拿话吓唬青弟和母亲,三年前的欺君之罪,你也有份,我就不信你敢……”白玉婉正准备上去呲叶知闲,
结果,叶知闲一个眼神,就让她僵在了原地。
这个目光,让白玉婉意识到,叶知闲是真能杀人的,杀人?难道,他在发配充军的这三年,真的杀过人???
正当这个念头在白玉婉脑海当中,疯狂回荡之际,叶知闲已经拉着小兰,转身回了陈欢阁。
“你这丫头,你脸上的伤,再不调药敷一下的话,可真就要留疤了。”
望到这里,白玉婉才反应过来,叶知闲刚才那是在吓唬他。
“叶知闲!”她正准备追上去,结果口吐鲜血的穆童,一下扑到了白玉婉的脚下。
“三少奶奶,叶知闲他一个假少爷,竟敢对我们青少爷如此无礼,您可一定要为我们青少爷做主啊。”
他是杨青身边的贴身小厮。
居然被叶知闲一个假少爷给踢到吐血?
这口气,穆童怎么咽得下?
“大胆刁奴!”
谁知,下一秒,白玉婉竟劈头盖脸,一脚把穆童踹开。
“你说谁是假少爷???”
白玉婉的力气虽然不大,但却让穆童刚才被叶知闲踹出来的伤,扯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三年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这次你居然又干出这种事情,你真当我有这么好蒙骗吗?”
刚才国公夫人检查杨青伤势的时候,白玉婉同样也检查了,杨青身上,除了臭烘烘的花泥之外,浑身上下,根本毫无半点外伤。
可见叶知闲身边的那个丫鬟,并未说谎。
三年前,白玉婉就是被杨青身边的这个穆童,耍了团团转,还真以为,在皇宫犯错的人是叶知闲。
可回到国公府之后,才知道是杨青。
那时候全家都在为了杨青着急。
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如今,小兰旧事重提,不由再次让白玉婉,想起了当年,被穆童欺骗的那口憋气。
“三嫂,开恩呐,穆童跟在我身边多年,他今天也是心急。关心我,娘亲,你求求嫂嫂,让她不要责罚穆童了好不好,穆童都已经被闲哥踹吐血了。
就算有再大点错,也……也够了吧。”
听到杨青的恳求,国公夫人也是忍不住一阵心软。
“玉碗,你看,要不就……算了吧。”
眼瞅着,连国公夫人都求请了,白玉婉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强压下去,但她还是不忘狠狠瞪上穆童一眼。
“以后你这刁奴再敢欺主,我就把你打断腿,赶出府去。滚。”
等到杨青,国公夫人,还有穆童都离开之后,白玉婉再次来到叶知闲的门边,她本意,原本是想进去,给叶知闲道个歉。
谁知,刚一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阵阵关切的话音。
“疼吗?”
“不疼,少爷,这药挺凉,挺舒服的,我感觉敷上以后,我的伤都好了。”
“哪有这么厉害的效果,分明就是你这丫头胡扯。”
叶知闲白了小兰一眼。
小兰“咯咯咯”笑个不停。
听到这里,白玉婉顿时面色一沉。
“哼,对个丫鬟奴仆,比对自己家人还好,我去城门接他,他怎么不问问我,在城门口等的累不累,腿酸不酸?”
再想起今天白天,将军府发生的事情。
白玉婉顿时觉得。
这一切都是叶知闲自作自受。
要不是他平日里惯喜欢得罪人。
穆童那个刁奴,
怎么会一个劲儿地污蔑他,
攀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