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白等下我弟弟會過來,和莉莉姐一起去怎麼樣?」茉莉花開的這個提議,明顯沒有一致通過,而一致通過地不是白小兔和莉莉姐一起去,而是眾人和莉莉姐一起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弟弟。
於是乎眾人再度開路,浩浩蕩蕩地重新向著長安城進發了。說到長安城可以歇腳的地方,無疑就只能讓人想到鳳鳴酒樓。茉莉花開還是第一次跑到長安城,自然率先被城裡熱鬧的景象給吸引了目光,忍不住讚嘆地說:「這裡還真是熱鬧呢」
「是啊,因為這裡是四大主城之一嘛。」白小兔儼然成為了一個嚮導一般,在旁邊笑著說道,不過她大概也沒有想過其實對於遊戲來說,她也不過是一知半解,也就比茉莉花開了解得多了那麼一點點。
眾人這一路走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總覺得周圍人的注視目光明顯比起以往還要多。下意識地去看別人的頭頂,發現眾人的名字全都隱藏得很好啊!這仔細去一看才發現,大多數人都是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輝夜,想來估計是周圍玩家也全都好奇怎麼會有個孩子在這裡。
「奶爸,你變小反而更受歡迎耶。」白小兔手裡抱著正太,天真地說道,此時的正太早就因為出了仙魔空間變回了兔子身體了,起先的那段時間他自然是鬱悶無比,好不容易變回了人身可以開口說話了,誰知道就好像是限定魔法一樣,效果一到又被打回了原形,這幾天全都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窩在白小兔的懷裡呢。
當然白小兔也不是沒有打過抱抱輝夜的主意,只是一來輝夜雖然變小了但還是六、七歲的孩子,她就算想要抱也不一定抱得動;二來麼,輝夜又怎麼可能同意她這個笨要求呢?於是她只好放在心裡想想,並沒有真的說出來。
輝夜表情不變,只是語氣裡帶著一股頗為可惜的口氣說:「唉,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當時真該問問正太有沒有可能讓你也轉生呢。」
「為什麼呀?」白小兔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疑惑地問。
輝夜轉過頭直視著她,笑著說:「那不就正好是金童玉女了?」
「轟」白小兔就感覺耳邊轟鳴了一聲,整個臉似乎都變得火辣辣起來,通紅通紅的小臉袋,心裡雖然想著對方又甩了她一次,可怎麼就有股絲絲甜蜜的感覺從心底直往上冒呢?
嘴裡硬是裝作生氣地說:「哼,你就貧嘴吧誰要和你金童玉女?」同時小跑到了忘憂草的另一邊,挽著對方的胳膊一副不打算再去理輝夜的表情。
這兩人的動靜一向是很大的,茉莉花開自然也看到了,相比其他人的淡定她倒是略微有些驚訝,主要是沒有想到在她印象裡總是大大咧咧,小丫頭竟然也會有這麼女人的一面,吃驚之餘也詢問著身旁的荊棘女王說:「小白和那個、額,輝夜一直是這樣的嗎?」
還不等荊棘女王回答,倒是站在茉莉花開另外一邊的虎振雄威率先說道:「是啊,老大和嫂子天天就愛玩這種你儂我儂,我們大家都快看得麻木了」
「虎子,別以為你離我最遠,我就聽不到你說話哦」白小兔好似找到了發泄的地方,轉過頭惡狠狠地對著虎振雄威說道。
虎振雄威大概還真覺得自己這裡是安全距離,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對著身旁的茉莉花開說道:「莉莉姐,你看嫂子她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小弟」
白小兔撇撇嘴,在茉莉花開掩嘴偷笑的神情下一臉鄙夷地看著虎振雄威說:「虎子,躲在女人後面哪是什麼梁山好漢啊」
「就是就是,老二你的招數太老套了」一幫平常少不了的損友再度發揮起了損友的最高精神——落井下石,各個一臉曖昧地笑著說。
虎振雄威在茉莉花開看不到的地方,給了眾人一個中指,臉上忿忿不平地說:「嫂子你們狠」
「哈哈」就在眾人一片笑聲中,鳳鳴酒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也許真的是老顧客了,他們一行人才剛出去,酒樓的店小二就已經熱情地招呼上了,順便還將他們帶到了一直聚餐時使用的「固定」座位。
白小兔屁股一沾上座位整個人都要趴下來了,看得一旁的忘憂草直皺眉,頗有些嚴厲地說:「小白,坐有坐相,你看看你什麼樣子。」
「唉,靖姐不要這麼嚴肅嘛。我好累啊,腳也酸死了,讓我趴會兒嘛」白小兔保持不動,額頭磕著桌面撒嬌地說。而每當她用這種近似無賴的招數,忘憂草基本都拿她沒有辦法,簡直是屢試屢爽啊!忘憂草再度無語地拍了拍額頭,搖搖頭隨她去了,反倒是一旁的茉莉花開笑著說:「小白還是這副模樣呢,本以為我們這次從加拿大回來能看個嶄新的小白,看來是要失望了。」
「莉莉姐你們從加拿大回來啦?」顯然這個話題將白小兔的瞌睡完全打散了,直起了身子好奇地問。她還記得,茉莉花開全家是在她大概八歲那天舉家遷到了加拿大的,而在國內的這套房子就成了他們偶爾回國度假時住的屋子。
正是因為如此,雖然茉莉花開全家早已經入了加拿大籍,但和白小兔他們一家的關係還是很親密,每年基本都要回來一次,而每次回來基本都要天天竄門。因此白小兔和茉莉花開一點兒也不陌生,不過說到那個弟弟,卻是一次也沒有回過國,她早已經不太記得對方的長相了。
莉莉姐點點頭,神情閃過一絲寂寞,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笑嘻嘻地說:「國外發展不好,我還是回國內好了對了,我弟弟不是早就回來讀大學了嘛,小白沒見到他?」
「嗯?沒有啊」白小兔想了想,隨即說,「我大學開學前就搬到學校去了,大學有軍訓嘛」
「那大概是錯過了。」茉莉花開不無遺憾地說,眼神也下意識地飄到了輝夜那邊,就見他明明是個小孩子的身子,卻還人小鬼大、裝模作樣地拿著茶杯品著茶,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她們在談論的話題。
正當白小兔發覺自己有些肚子餓了,打算去找輝夜要些點心的時候,就見鳳鳴酒樓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隱約間就聽見周圍人似乎在說什麼「哎呀,就是他們。」「拍到高級建幫令的逝水家族。」
「唉,我要是能進他們家族就好了。」
雖說只是幾句話,卻是將對方的身份給點名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著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呀!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逝水家族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驚訝的話,到後來就是疑惑了,逝水家族來的人是他們最近才認識的追憶、錦年流華和暗韶月,只見他們目不斜視直接往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難道是高級建幫令出了什麼問題?現在對方作為消費者要來維權了?口胡,這個貌似有些扯遠了。
等到追憶他們停在了茉莉花開的身邊時,眾人突然都醒悟了過來,只是還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看著追憶又看了看茉莉花開,怎麼難道現年頭大神都習慣帶個小白的家眷不成?
眾人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只見茉莉花開率先開口說:「來得好快呀,不是說飛鴿傳書要些時候嘛?」也不怪她如此的吃驚,她是在進入了鳳鳴酒樓才發的飛鴿,而此時眾人做下也不過才十分鐘罷了。
即便是面對這個姐姐,追憶臉上的面癱也沒有什麼絲毫的改變,只是口氣從對陌生人的冷淡變得有了那麼一些溫度:「嗯,我們正好也在附近。」
「啊,對了,這些是我之前碰到的朋友。說來也巧啊,小白竟然也在裡面呢。小白你還記得吧,就是國內老家隔壁的那個丫頭呀」茉莉花開一個人說得起勁卻沒發現眾人臉色的異常,直到一口氣說完才發現了一點點異樣,疑惑地說,「欸?你們大家怎麼了?」
「哈哈,哈哈,是熟人啊都是熟人啊」虎振雄威率先回過了神,站了起來拍著追憶的肩膀笑哈哈地說道,不過顯然他的這個做法沒有怎麼很好的調節了氣氛,反倒是追憶很是冷靜地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額……」
現場的氣氛一瞬間冷了下來,要說完全沒有被這尷尬的氛圍給影響到的人估計只有兩個人了,首先便是輝夜,倒也不是他沒注意到,而是他的所有注意全都放在了白小兔的身上;這要說第二個沒有被影響的人自然是白小兔了,只見她在追憶出現後,先是緊盯著他看了半天隨後又苦思冥想了片刻,終於在氣氛最為尷尬的時候,一拍桌子興奮地指著追憶說:「啊,我想起來了,尿床澈,哎呀我以前不是一直這麼叫你的嘛」
……
哦,好吧,冷場帝白小兔再度顯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