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忠友緩了好一會,這才呼吸順暢了。
“這是眾叛親離啊。”說完掉下了眼淚。
“爸,你別激動。”
孔忠友擺了擺手“德宏,你的工作沒事吧?”
“爸,他們現在都排擠我,都沒有人跟我說話。
還有夢琳的丈夫程昌生也交了申請,跟夢琳離婚。而且也交了斷絕關系的證明。”
“造孽啊,怎麽就會這樣?這個家這是散了。”
孔忠友哭的更加的傷心了,什麽都沒有了,一切都完了。一步錯步步錯。
“爸,別難過了,咱們要想辦法,不管成與不成的,都得過下去。”
“不行,我還得去找薑心語,夢潔,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嘛?”
孔夢潔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沒有住在家裡,在廠子呢。”
孔忠友覺得灰心了,什麽都完了,哪步也走不通。
“那我還去廠子找她。”
孔夢潔覺得行不通了,不過也不好打消父親的積極性。
“德宏,你坐下吃飯,對了,玉靜和耀中呢?還有鄭秀香呢?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都在家裡被關著。說了不讓他們離開。”
“行,我下午去看看孩子們。不行就把三個孩子先送回家讓我媽看著。”
孔忠友點頭,也就只能這樣了,孩子離開應該沒有關系的,畢竟最大的玉靜才五歲多點。剩下的都還太小。
孔德宏吃完飯離開了,上午二哥一直在被提審,不知道下午能不能找個機會去見二哥。
黃宏偉也去上班了,孔忠友跟著一起去了,孔夢潔去了孟秀芬家裡,畢竟還有三個孩子呢。
其實鄭秀香能知道什麽呢?現在還真的不能讓孩子離開她,耀中才三個月,太小了,家裡還冷,媽媽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這麽多的孩子。
還真是難辦。這都是薑心語的錯,要是她不舉報,家裡就不會亂成這樣了。
還有夢琳怎麽回事?怎麽到現在也沒有露面?整天還得操心她。
孔忠友再次找到了小劉。不過這次沒有上午好說話了。
“我們薑副廠長非常的忙,我上午也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了,你就是找我們薑副廠長也沒用,她現在還是在被監視當中,她能乾得了什麽呢?”
“同志,你還是費心打個電話通知薑心語出來一趟吧,我們畢竟是一個村的,畢竟我還是他的長輩。”
小劉撇嘴,現在知道是長輩了,就像薑副廠長說的,他們家幹什麽都可以,都是對的,別人反擊就是十惡不赦的。
這時候潘源良過來查崗“小劉,你幹什麽呢?”
“潘科長,這是孔家的人,上午就已經過來找薑副廠長了,下午又過來了。”
潘源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小劉中午吃飯的時候,繪聲繪色的說過了。
“小劉,你給薑副廠長打電話,問問她的意思。”潘源良的意思就是不想薑心語的名聲有問題。
薑心語接到電話,還是決定出來一趟,這次說清楚了,下次再來,自己也沒有那個精力伺候了。
她出來,這次是潘源良跟在她身後。
“村長,我上午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這裡你是行不通的。”
“那如果你不告呢?”孔忠友希冀的看著薑心語。
“就算我現在不告也撤不了,昨天晚上已經有人號召了聯名上書了。這群眾們的力量你應該知道。
這也是孔德民平時的為人太差了,群眾們不願意原諒他。”
“這可怎麽是好?德民現在是什麽都沒有了,他媳婦跟他離婚了,他丈母娘也被看管起來了,三個孩子被困在家裡。這要如何是好?”
“村長,我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我悄悄的告訴你一個消息。潘科長你回避一下。”
“薑副廠長,這不安全。”
“放心,沒事的。”
“村長你不知道吧,孔德民早就不行了,是男人的不行,都是他現在的妻子的家人去捉,嚇得。
別急,還有呢,那個保姆,就是鄭秀香,她生的兒子不是孔德民,這件事你可以問問你三兒子。
對了,你知道為什麽孔德民不能生了嗎?就是因為他的丈母娘給他下藥的,看到鄭秀香實在生不出來,這才想到借種的。
村長,你別著急,你可不能病了,你還得攏著這個家過日子呢。
說實在的,孔德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說我為什麽以前沒有動手。
那是因為我顧著一個村的,但是你兒子和閨女不這樣想的,他們想著整死我呢。
好了,村長,以後你也不用來找我了,我沒有辦法,還有就是,你兒子身上還有人命,還有傷害。所以,你啊,就顧好小孩子吧。”
這時候的孔忠友已經傻了,這二兒子究竟幹了什麽?這都是乾的什麽事?
“村長,回去吧,誰也救不了孔德民,我看在是你過來了,要是別人,我根本就不會見的。
說句實話,我也不怕你報復什麽?我一句話的事,你知道結果的,以後不要再招惹我了,咱們還是一個村的,要不然,也別怪我不講情面。
說實在的,就是這件事,如果在村裡說道說道,我想你知道結果的。”
“心語,回不到從前了是嗎?”
“是啊, 回不去了,我的耐心被他們磨光了。”
孔忠友歎了一口氣,沒落的轉身離開了。薑心語說的對,自己還有孩子要養著,雖然有兩個孩子是德民的,一個傻,一個是女孩子,但是畢竟是德民的後啊。
回到閨女的家,看著大門鎖著,他決定去看看孩子。
路過供銷社門口,就看到圍著很多的人,他現在也沒有心情看熱鬧。
不過聽到了兒子的名字,這才站住,也湊了過去。
看到有很多的人排隊寫名字,摁手印。
這就是薑心語說的聯名上書吧?
他在一邊聽了一會兒,都是討伐兒子的話。
越聽越心涼,不過還是沒有忍住“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那位的耳朵也是真靈。“這位老同志,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他孔德民辦事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這點?十六歲的大姑娘被他們逼著上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