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心粗,屈小麗擔心什麽他們也沒有想過。
“大哥回來應該會給我帶回來子彈殼。我上次跟大哥說了。”
“嗯,我也要了。對了,我媽說我大嫂是護士。”
“那挺好的,還能和大哥一起。”
兩人小聲的說笑著,真是少年不知道愁滋味。
靜初這裡卻是非常的著急,就盼著馬上分糧食。因為這樣,幾個月都不用回來了。
她不喜歡這裡,心裡想著在薑心語的身邊,那樣有安全感。
國棟去給陳輝幫工,所有的知青都在這裡。
這半年裡陳輝幾乎每天都要拖土胚,加上老楊給的,足夠把院子圍起來。
現在也沒有什麽活了,天氣也沒有上凍,所以陳輝決定趁著這個機會把院子圍起來。
丁曉娟因為每天兩碗牛奶,看著氣色好了很多,現在她也適應了羊奶的味道,而且還非常的喜歡了。現在是不允許個人養羊,要不然她一定養一隻。就連著陳輝每天只是喝稀釋過的羊奶,氣色都好了很多。
六個男知青都是身強力壯的大小夥子,經過這兩年的時間已經有把子力氣了。所以乾的非常的快。
丁曉娟和吳紅兩人做飯。靜初沒有過來,她不喜歡這些人。
其實靜初是一個非常有性格的人,她不喜歡的人,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
不過趙小麗送過去有一斤的熏肉,她自己乾不了活,就拿了點東西。
靜初是跟著大隊乾活。現在女同志就是負責切紅薯,切倭瓜。
靜初帶著手套,坐在墊子上,手上沒有閑著。
村裡的兩個女孩子坐在她旁邊,“呂知青,你哥哥呢?”
“小柳,小紅,我哥給陳知青幫工去了。”
“呂知青你怎麽沒去?”
“力氣活我也乾不了,做飯的話有吳知青和丁知青呢,也用不到我,我還不如來上工。”
“也是,呂知青,你今年還要去你親戚家住嗎?”
“是啊,我們兄妹想要在親戚家過年的。”
“真好,還有親戚在一邊,是不是上次來找老楊的那個?”
“對,那是我阿姨的丈夫,我們叫魏叔。”
“怎麽不叫姨夫?”
“因為魏叔和我爸的關系也挺好的,他們都認識,乾脆就各叫各的。”
“這樣啊,我聽我爸說,這旋耕機和播種機還有搖玉米機子都是你魏叔做出來的?”
“對啊,我魏叔以前可是廠長的。”
“這麽厲害?”
“可不是?我魏叔是被冤枉的,現在他已經沒事了,但是我薑阿姨不想離開這裡,他們一家就留下來了。”
“為什麽不回去呢?你阿姨這樣不是耽誤你魏叔嗎?”
“怎麽會?我阿姨可厲害了,她也是廠長,而且還是大學生呢。”
“都兩口子都是廠長?”
“嗯,我阿姨比我魏叔有本事。”在靜初的眼裡,沒有任何人比得上薑心語。
“呂知青,真羨慕你,你家裡人都是工人,那你怎麽下鄉了?”
靜初知道小紅這樣問並沒有惡意的,在村裡她也就這麽兩個說得上話的姑娘。
“我們來這裡是我阿姨安排的。”
“城裡多好啊,怎麽來我們這裡,你不知道前幾年挨餓的時候,我們都快熬不住了。”小柳歎氣,也不知道他們城裡人怎麽想的,有好日子不過,非常來受罪。
“那幾年的日子都不好過。不過我阿姨去了幾趟外國,運回來很多的糧食,我們沒有那麽難,那時候我阿姨總是給我們做好吃的。”
兩個小姑娘都羨慕呂知青了。那時候她們都快活不下去了。
陸鳳珍就在她們旁邊,聽著小姑娘們聊天,心裡想的都是那個俊俏的個孩子。家裡的媽罵她,既然有了再嫁的想法,就找個實際點的,可是自己真的看不上別人,心裡只有呂同志。
想到這裡,陸鳳珍滿臉苦笑,自己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呢。
現在已經有人打聽呂家的兄妹倆了。自己已經暗中幫著他們拒絕了很多。
就看著兩個孩子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留在這裡的。
“呂知青,你以前教我寫名字我忘了。”小柳不好意思的說。
靜初放下菜刀,摘下手套。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著。
“小柳。你看好了,你必須會寫自己的名字。”
小紅也湊過來,“我的名字我會寫。”
小柳在地上劃了一會兒,“我記住了。我以後天天練。”
“我再教你們寫男女兩個字,以後如果進城了,上廁所要知道進哪裡。”
陸鳳珍看著三個女孩子,心裡羨慕,自己也曾經有過年輕的時候,現在已經老了。
“咱們趕緊的乾活吧,剛才隊長看咱們了。”
三個姑娘笑了笑繼續乾活。
“呂知青,我真羨慕你識字,還長著你不去你親戚家裡,還可以教我們寫字呢。”
“我一定要去我阿姨家的,我喜歡他們家,,還有五個弟妹呢,我跟你說我阿姨生的小弟弟可像我魏叔,看著都可愛。”
“咳,只有等你回來再說了。”
“沒問題,我回來教你們認字。”
在打麥場切紅薯的婦女和女孩子們,所以這裡有很多的八卦,隊長對於這些也不管,只要手別停下就行。
“呂知青,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來上工?”
“大娘,我哥去給陳知青幫工了。”
“趙知青呢?”
“她肚子大了,這樣的活乾著不舒服。”
“趙知青真是好命,哪個女人不是揣著孩子也要上工的。”
這下靜初不說話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幫老娘們嚼舌根。那是人家的事,跟她們有什麽關系?
“呂知青,你年紀也不小了,用不用大娘給你說媒?”
靜初忍著怒氣“不用,我不在這裡成家。”
“你年紀還小,趁著好時候成家,你看趙知青成家後日子多好?也不用上工。”
靜初低著頭乾活,乾脆就不搭理她們了。
“是啊,呂知青,咱們這裡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女人到了年紀就應該成家,等到拖成大姑娘就不好了。”
幾個婦女七嘴八舌的說起靜初的事,而且越來越離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