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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 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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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55:12 来源:搜书1

仙草睜開雙眼, 正好對上那雙在自己「夢境」中深邃而熾烈的眸子。

皇帝居高臨下, 虎視眈眈, 一如她夢境中所見。

只是他的臉色有些异樣,唇瓣上也泛著可疑的水光。

仿佛還有些呼吸不穩。

仙草楞了楞,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果不其然, 唇上也是濕漉漉的, 她想起方才在「夢中」給吞噬的感覺, 又看著皇帝曖昧的姿勢,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 臉上迅速開始發熱。

「皇上……」她又驚又惱地叫了聲。

因爲才醒來, 仙草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初醒的慵懶跟恰到好處的沙啞, 竟讓皇帝聽出了萬種風情。

莫名的,心底竟又掠過那日在紫麟宮偷看她在杏花樹下的風流模樣, 天人之姿。

一瞬間熱血涌動, 竟然更加無法按捺。

「做什麽?」他俯身下來, 溫柔入骨地輕輕撫過她的臉頰。

仙草不敢跟他目光對視, 此刻更嚇得忙閉上雙眼, 澀聲道:「你、你在幹什麽?」

耳畔是他低低地笑了聲:「你不知道?」

仙草的臉上如火如荼地燒了起來, 越發有些結結巴巴:「不、不要鬧。」

趙踞覺著她的反應很有趣,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朕沒有鬧啊, 在做很正經的事。」

仙草察覺他的手在亂動,忙抬臂擋在胸前, 顫聲叫道:「皇上!」

趙踞見她好像真的有些抗拒, 動作略微一停:「你不喜歡?」

「不喜歡!」仙草急忙搖頭。

趙踞探究地看著她的神情:「可是……」

皇帝欲言又止。

他雖然能把小鹿喜歡自己的實情按在徐憫身上, 但却不能把小鹿曾對自己下藥的那件說出來。

皇帝下意識地避諱,也許是直覺猜到,有些事跟有些人,最好不去碰觸。

「可是什麽?」仙草小聲問。

他看著她有些膽怯跟躲閃的模樣,竟是如此別樣可愛。

「可是……」皇帝鬼使神差且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朕喜歡。」

皇帝說著便又吻落下來,他近乎貪婪地吸吮著那些清甜的甘露,好像是等待了千年才等來的救命甘霖,耳畔聽到她低低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

一瞬間,皇帝心中生出一種感覺:這情形竟跟那日紫麟宮內發生的如此相似!

那時候他以爲身下的人是鹿仙草,誰知竟是徐憫。

可是現在,明明知道是徐憫,可偏偏……

皇帝略有些恍惚之時,突然察覺臉頰上多了一點濕潤。

他低頭看去,却見仙草皺著眉頭,眼角却帶著晶瑩的泪光。

皇帝驀地住手,忙問道:「怎麽哭了?是朕弄疼你了?」

仙草緊閉雙眼,趁機抬手捂住臉。

趙踞啼笑皆非:「到底怎麽了,你怕什麽?」

「我不喜歡這樣,真的不喜歡。」仙草從指縫裡偷偷看他,又急忙重新閉眼,她聲若蚊呐地說道:「我、我害怕。」

皇帝凝視著她略帶驚懼的躲避神態,大概連仙草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抗拒裡帶著一點真真切切地厭惡。

皇帝按下心跳:「有什麽可怕的,朕又不會真的吃了你。」

仙草輕輕抖了抖。

皇帝嘆了口氣,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好,你既然害怕,那朕就不做了,這樣你不怕了吧?」

仙草給他摟在懷中,聲音自他胸口悶悶地發了出來:「真的?」

皇帝道:「朕是九五至尊,君無戲言,你忘了?」

這句話仿佛定心丸,仙草終於肯將手放下。

皇帝垂眸看著懷中的人,略有點窒息,却假裝無事地問道:「那……你爲什麽會不喜歡?」

仙草微怔。

皇帝見她好像要認真去想,又忙阻止:「罷了,不必在意。你就當朕沒有問。橫竪以後……會好的。」

仙草這會兒說不上來,但皇帝却隱約猜到緣故了。

不管是以徐憫還是以現在這具身體,對她來說,魚水之歡從來不是什麽令人受用的事。

她雖然忘記了一切,但是本能還在。

就像是不記得自己會不會寫字,但却能寫得很好一樣,也許那些傷害,也留在了她的心中。

另外還有個皇帝不願去面對的原因。

那就是……她興許還因爲「太妃」的身份。

所以才下意識地抗拒皇帝。

手臂環繞著她,將人往懷中更抱緊了幾分,皇帝在她的發端輕輕地親了一下,像是說服她,也像是告訴自己:「都會好的。」

****

次日,譚伶進宮,皇帝親自召見,具體吩咐了些什麽連高五都無從知曉。

直到譚伶退出,高五才總算明白了,皇帝居然是想讓譚伶貼身伺候著鹿仙草。

高公公懸了一夜的心沒有放下,反而不知像是給甩到哪個爪哇國去了。

他原本以爲皇帝傳了譚伶進來,必然是有什麽頂天的要緊大事交給他去做,高五在暗暗擔心之餘還隱隱地有些嫉妒。

可又怎能想到,居然是讓譚伶來伺候鹿仙草,這讓高五有一種……類似「殺鶏用牛刀」,明珠暗投的感覺。

他表情複雜地看著譚伶,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好。

倒是譚伶有些泰然自若寵辱不驚的意思,笑道:「高公公是不是覺著意外?奴婢也是沒想到,上回從濟南府送了小鹿姑姑回宮,萬想不到有朝一日還能再相處。」

高五好不容易收拾起自己跌了一地的心,斟酌著說道:「皇上……很看重小鹿姑姑,她的情形又有些……一言難盡,以後你就多費心吧。」

譚伶道:「多謝公公提點,奴婢必會多加留意,希望不會辜負皇上跟公公所托。」

高五嘆了口氣:雖然譚伶會說話,但高五著實不想承認這件事是自己「所托」。

想想自己殿內的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子,主子倒是個絕頂聰明的,只可惜在看女人方面兒……有些「高深莫測」,匪夷所思。

站在高公公的角度,先前去了的人不提,如今這宮內却也是環肥燕瘦,琳琅滿目。

若論起絕色來,自然是顔珮兒爲首;若論起聰慧玲瓏,却是江昭容當仁不讓。

就算皇上喜歡潑辣嬌蠻些的,好歹也有個來自幽州還會武功的馮絳啊,且馮絳姿色也是不差,性情也不算差。

爲何見識過這許多的女子,皇帝居然還會死死地抱住那頭鹿不撒手。

她到底有什麽好的。

真是千古不解之謎。

高五正跟譚伶說完,那邊兒却見一個小太監領著沈君言走來。

原來,因爲仙草的身子大有起色,沈先生如今是來向皇帝懇求出宮的。

太監領了沈君言入內,跪地磕頭。

皇帝看著那道身著青灰色麻布袍子的身影,這青灰色甚是暗沉,皇帝却總覺著刺眼:「聽說你想出宮?」

沈君言幷不抬頭:「回皇上,正是。如今宮內也不需要草民了,草民也該出宮去了。」

皇帝道:「但是她才醒,你是不是急了點兒。」

沈君言道:「草民畢竟不是宮內之人,住在宮內難免不慣,而且宮中太醫們醫術也十分精湛,先前只因不知道草民所用之藥才束手束脚,如今他們盡數掌握,有他們在已經完全無礙了。」

「你說的輕巧,」趙踞淡淡的,「如果有什麽不妥,你却跑了,一時叫朕哪裡找人去?你如果怕留在宮內不便,或許可以讓司禮監給你淨身,以後自然無礙。」

沈君言驀地抬頭,苦笑:「皇上……這如何使得?還求皇上開恩。」

皇帝瞟他一眼,嘴角帶了一抹冷意:「怎麽,你捨不得?莫非還惦記著跟什麽人去做夫妻?」

沈君言聽出皇帝的話裡有話。

當初他陪著仙草回京,一路上都以夫妻相稱。難道皇帝、是知道了此事?

沈君言咳嗽了聲:「請皇上恕罪,先前在宮外,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其實幷未事發生。」

「你在說什麽,」皇帝却仿佛不解似的,「什麽權宜之計?」

沈君言低頭:「沒、沒什麽。」

趙踞冷看了他半晌,終於道:「既然沒什麽,那就暫時留在宮中吧。就先給你在太醫院挂個閒職,也不用你淨身。只是你說的也對,畢竟你出入後宮,行事一定要謹慎些,不然的話……朕可不能擔保。」

沈君言籲了口氣:「草民遵旨就是了。」

等沈君言退出之後,雪茶笑道:「皇上,你幹什麽恐嚇沈大夫?」

趙踞道:「朕看他面目可憎。」

雪茶疑惑道:「沒有啊,沈大夫明明眉清目秀,是個美男子。」

趙踞瞥他。

雪茶即刻醒悟:「但那是跟尋常人想必,若比起皇上來,那簡直是什麽大米小米之光也敢跟太陽星星相比。」

「什麽大米小米,太陽星星,」趙踞忍笑:「米粒之光,也敢跟皓月爭輝。」

「是是是,就是這句。」雪茶拍手附和,「皇上真是博古通今,無所不能。」

「唉,」趙踞嘆道:「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皇帝嘆了這句,又沉聲吩咐雪茶:「去告訴高五,讓他安排個人在太醫院裡,好生盯著沈君言。」

雪茶凜然。

****

沈君言得了高五的叮囑,雖每日給仙草看診,但往日之事一句也不多說。

倒是仙草覺著他眼熟,曾問長問短,沈君言知道自己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敏感的話自然一句不提。

這日沈君言給仙草看罷,回到了太醫院,恰好乾清宮的小太監來取給皇帝的參茶。

沈君言經過的時候,那食盒正要蓋上。

刹那間,沈君言突然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不由轉過頭來。

給皇帝的藥自有專門的太醫負責,那太醫送了小太監出門,回身却見沈君言拈著櫃子上的一些雜藥,問道:「皇上年紀輕輕,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怎麽每日都要喝參茶呢?」

朱太醫道:「皇上日理萬機,每天子時過了才歇息,又寅時起身早朝,自然要用參茶養養精神。」

沈君言問道:「這藥……咳,這參茶皇上一直在喝?」

朱太醫想了想,道:「自從親政,幾乎每日都不缺。」

沈君言挑了挑眉,笑道:「皇上也真是不容易。」

朱太醫感慨說道:「那是自然,先前爲了南邊减稅的事朝堂上又好一陣鬧,內閣都吵翻了,這幸而是皇上,換了別人,真真未必撑得住。」

此刻另一名太醫正經過,聞言道:「這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倒也罷了,你們知道今日又出了一件棘手的事嗎?」

朱太醫問道:「你說的莫非是御史彈劾夏州禹將軍跟鄴王勾結、意圖謀逆之事嗎?」

沈君言微微動容:「竟有此事?這可奇了,那禹將軍遠在西北,鄴王却在西南,天南海北的,怕是無稽之談吧?」

那太醫道:「這可未必,聽聞……」他左右瞧了會兒,低低道:「聽聞禹將軍已經不在夏州許久了!」

太醫說完又搖頭道:「這件事真的非同等閒,只可惜皇上竟然不放在心上,著實叫人憂心。」

原來今日御史彈劾禹泰起跟鄴王,朝堂上文武頓時吵鬧起來,竟有一大半兒懇求問罪於禹泰起和鄴王,也有人主張,要麽將人押到京城審訊,要麽派欽差去封地問責。

面對吵的沸反盈天的朝堂,皇帝的反應却很平靜,他安撫了群臣,說道:「禹將軍有功於社稷,乃是西北長城,朕絕不會因爲一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而質疑股肱之臣。至於鄴王乃是朕的王叔,鄴王爲人忠實能幹,當初也多虧了他,才鎮住了西南那些散亂部族作亂起事,同樣是有功社稷,這兩人誰也不容撼動。」

大家聽著皇帝不容置疑的堅决語氣,面面相覷。

皇帝却又看向那御史:「你很大膽,竟敢把這兩人牽扯在一起,實在是其心可誅,若非先祖遺訓,今日朕便要將你斬首示衆,免得鼓惑人心。」

那御史大吃一驚,跪地大叫:「皇上,明明禹泰起已經數月不在封地,也有人說鄴王跟清流社之人過從甚密……如果不及早處置只怕就晚了,皇上,臣忠心耿耿,此事不可不防啊!」

面對這樣的勸諫,皇帝仍是不爲所動,反而叫人把御史拉下去打了五十大板,革去官職,流放梅州。

同時皇帝又表示會儘快擇選欽差,作爲安撫使,前往夏州跟蜀中兩地。

***

退朝之後又料理了些雜事,正參茶跟糕點等送了來。

皇帝不理點心,接了那參茶在手中。

垂眸看著那發黑的湯色,皇帝略一猶豫,仰頭一鼓作氣地喝光了。

然後他抖擻精神,開始批改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

正在全神貫注,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香,似有若無。

趙踞還以爲是哪個妃嬪來了,心裡略有些惱怒,覺著雪茶必然又疏忽了,竟敢在這時候放人進來。

當下冷冷地目不斜視,心想不管來的是誰,最好在他沒發作之前悄悄離開。

誰知那人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伸出手來,鬼鬼祟祟地從趙踞旁邊的碟子裡拿了一塊兒白玉梅花糕。

趙踞用餘光瞥見,微怔之餘,眼中冰寒消散,却多了幾許淺笑的影子。

耳畔却傳來細微的咀嚼聲,聽的趙踞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口中却有些唾沫涌起。

本來不餓,此刻却突然饑餓起來。

正此刻,那隻手又伸了過來,這次竟不是去取點心,而是直接要端了盤子去。

實在太膽大包天了。

趙踞終於忍無可忍,探手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順勢把人往懷中一拽。

仙草猝不及防,整個人跌入皇帝懷中,她驚慌失措地仰頭望著皇帝,嘴角還帶著梅花糕雪白的點心渣。

趙踞垂眸笑道:「你幹什麽,跑到朕面前偷吃的?」

旁邊雪茶正要爲自己的無辜辯解,驀地見皇帝一出手就不同凡響,反而把他滿嘴的話給堵了回去似的。

仙草眨了眨眼:「我、我來看看皇上,不是專門來偷東西吃的。只是看著這些點心放著不吃怪可惜的,所以幫你吃兩個。」

趙踞哈哈大笑:「這麽說,朕還要感謝你?」

仙草舔了舔嘴唇:「倒不用格外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趙踞看著她粉紅的舌尖在唇瓣上掠過,留下一點晶瑩的水漬,不由自主想起那夜銷魂的經驗。

「你敢吃朕的東西,那麽朕,」皇帝心頭一蕩,溫聲道:「……就吃你罷了。」

話音未落,皇帝低頭,迫不及待地吻住了那看著便極爲誘人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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