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漓,蘇紫雲這門親事,對你們無上道宗其實也是莫大的機緣。壞了這門親事,以後怕是有你們後悔的時候。”就這麽走了,藺仲達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甘,所以又忍不住回頭對陸清漓說道。
“藺長老不必多說了,我無上道宗想要機緣,自己去找自己去爭就是了,不需工靠一個女弟子來換。”陸清漓傲然說道,望向藺仲伯等人的目光裡分明多了幾分鄙視。
“說得好!別說我無上道宗如今已是地品仙門,就算當年那般沒落,也不曾靠出賣女弟子來換取什麽機緣。”江閑雲激動的說道,望向陸清漓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崇拜。
仙門有仙門的尊嚴,怎麽可以靠出賣女弟子來換取機緣,更何況這個女弟子還是他江閑雲的寶貝女兒。
如果是無上峰其他女弟子,倒還可以考慮一下,但那些女弟子長相實在不敢恭維,想換也沒人跟他換啊。
當然,後面這句話他肯定要藏在心裡,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不然不等藺仲伯等人動手,陸清漓就能揍得他半死不活。
“哼。”藺仲伯也不再多說什麽,冷冷的看了陸清漓一眼,帶著龔開良和杜龍象飛掠而去。
“師叔,幾位師叔!”常和蓉早嚇傻眼了,眼看著幾人越去越遠,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追了幾步,嘴裡也驚惶失措的大聲喊道。
可惜,藺仲伯幾人卻是頭都沒回,幾道身影眨眼間便消失於天際。
“喊啊,你喊啊,就算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看著常和蓉那一臉的慌亂之色,江閑雲又得意的笑了。
陸清漓和應天辰、凌飛白幾人不約而同的抹了抹額頭:這話聽起來感覺怎麽就這麽奇怪呢,還有閑雲師叔的笑容,怎麽看著也這麽猥瑣呢。
“你,你要幹什麽?”常和蓉更是嚇得臉色大變,兩隻手緊緊捏著衣領,一臉恐懼的說道。
她倒是不怕江閑雲,可是旁邊還站著陸清漓師兄妹三人呢,連古劍仙門三位長老都全然不是她們的對手,她區區一個半步紫府能不怕嗎?
看著常和蓉那“花容失色”“楚楚可憐”的模樣,再看看江閑雲猥瑣的黑臉,陸清漓師兄妹幾人一個踉蹌,差點齊齊摔倒在地。
這情形,怎麽看著就跟地主老財欺負佃戶家的女兒似的。
“莊公子,你知道紫雲在哪兒嗎?”陸清漓實在看不下去了,扭頭問莊明寅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還在原來那間客院。”莊明寅回答。他逃出來的時候遠遠看過一眼,常和蓉那幾名心腹手下就守在那間宅院之外,想必江紫雲還在院內。
“走,我們先去見見紫雲。”陸清漓領著應天辰和凌飛白,在莊明寅的帶領下快步朝山上走去。
江紫雲可不是任人擺布的軟柿子,怎麽可能老老實實嫁人,常和蓉為了讓她服軟,也不知道會使出什麽樣的手段。這樣想著,陸清漓幾人不免有些擔心。
江閑雲本來還想再顯擺幾句好好出口惡氣的,一見她們都已經走了,也趕緊閉嘴跟了上去。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那就不是他出惡氣,而是常和蓉逮著他出氣了。只要關系到自身安危,江大峰主總是當機立斷,表現得異常的冷靜。
“蘇鳴寒,你是死人啊,居然就眼睜睜看著別人殺進你玉璣仙門!”見陸清漓等人說走就走,連看都沒再多看自己一眼,常和蓉隻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卻又不敢阻攔,於是氣急敗壞的朝著一旁那名青年男子罵道。
原來他就是玉璣仙門門主的義子,陸清漓等人隨意瞥了蘇鳴寒一眼,見他也早嚇得臉色發青,畏畏縮縮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至連與自己對視的勇氣都沒有,顯然沒什麽膽量氣魄,也沒什麽擔當,於是收回視線,繼續朝山上走去。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就傳來蘇鳴寒的大吼:“站、站住,你們給我站住!”
陸清漓幾人停下腳步,驚訝的回過頭去,就見蘇鳴寒全身發抖,雖然手指指著他們,可是目光卻悄悄瞥著常和蓉,其中的恐懼比起剛才更甚幾分。
原來這個蘇鳴寒是個懼內的主,雖然怕他們,但怕老婆卻怕得更加的厲害。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蘇公子,你想跟我們動手?”陸清漓冷冷的問道。
蘇鳴寒既然是蘇乾生的義子,自然也就是江紫雲的叔父,即便不是血脈至親,也不該眼睜睜看著妻子將江紫雲推進火坑才對。
對江紫雲這個便宜叔父,陸清漓當然一點好感都沒有。
“按、按照仙盟會禁令,仙門所在之地,任何外人不得擅闖,否、否則便是與天外天各大仙門為敵。”看到陸清漓那一臉寒霜,蘇鳴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過再看看常和蓉惡狠狠的眼神,又硬著頭皮站穩腳跟, 厲聲對陸清漓說道。
雖然都看得出來他是色厲內荏,甚至說話都有點結巴,但江閑雲和凌飛白還是腳下一頓,神情中也露出濃濃的憂色。
先前只顧著擔心江紫雲的安危,他們也沒功夫顧忌太多,這時既然知道江紫雲的親事是古劍仙宗出面安排,心裡倒是有底了。
古劍仙門對江紫雲如此看重,常和蓉為了讓她聽話服軟,就算使出點非常手段,想必也絕不敢傷她性命壞她修為。
不再為江紫雲的安危擔心,他們自然就要考慮一下別的問題了。
蘇明寒說得沒錯,按照仙盟會的禁令,各家仙門所在之地,任何外人不得擅闖。若是違反這一禁令,不但所在仙門可以當場將其格殺,天外天各大仙門也必將群起而攻之。
以他們的實力,倒是不擔心被玉璣仙門當場格殺,卻也不想激起眾怒,與天外天所有仙門為敵。
幾人之中,也就應天辰面色如常,眼中只有興奮,沒有半點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