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宗,山门前。
偶尔路过那么几个外门弟子,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叶清风一眼,又匆匆离开。
以前,这里是不需要打扫的,只是这两天,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奇怪,除了好奇,他们也没开口,转身又去修行。
修行之路,切不可半途而废。
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持之以恒,方能登临彼岸。
旭日初升时,紫气东来,是一天当中修行效果最好的时间,能做到事半功倍。
数以千计的外门弟子,他们的朝气蓬勃,彰显着青玄宗蒸蒸日上。
一棵老树下,林泽失魂落魄的坐着,时而抬头看天,时而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请抬一下脚。”直到在他耳边,出现了这样的声音,才把它拉回现实。
“啊……哦。”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看向了面前的叶清风。
“师兄,你为何来这里打扫?”林泽问道。
他很疑惑,叶清风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杂役弟子,就算做杂务,也轮不到他,故而有此一问。
“闲来无事,扫地练练心境。”叶清风张口就来。
难道还要跟对方说,自己因为被背刺了,跑来这里受罪吗?没那必要,和对方又不熟,倒是这个人躲在这里,不去修炼,才让人觉得奇怪嘞。
不过这些和他没啥关系,做好他该做的事,回去睡觉,等夜幕降临,又能前往堕魔大陆,多杀几个魔化生物,夺取它们的力量,提升自己。
想要人前显圣,那就得有强大的力量。
不然就和他之前一样,有人想把他弄下去,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清扫完这一片后,转身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林泽一眼。
“真是个怪人,或许青玄宗也没有那么糟糕。”林泽说着,起身跟着叶清风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大秘密。
一刻钟后。
“你跟了我一刻钟,便是浪费了一刻钟,修行路上,如此荒废时间,若不想修行,可申请下山去,何必留在山上虚度光阴呢?”叶清风说道。
“不不不,我是觉得师兄是个有故事的人,哪怕跌落低谷,身上的自信气息,是骗不了人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随师兄修行。”林泽说道。
“你不认识我?”叶清风问道。
“不认识,我叫林泽,凤栖郡人士,今年刚入门。”林泽说道。
“想跟我修行,你恐怕找错人了,如你所见,我并无修为,无法为你指点。”叶清风摇头说道。
这个人倒是有些意思,可他自己都还在困境当中,如何去指点他人呢?
旋即转身返回院子,一晚上没休息,有点犯困了,晚上还要奋战,哪有心思去管别人的破事,哪怕林泽的身上,有着秘密,他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难道真是我多想了?”看着慢步离开的叶清风,林泽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可叶清风已经走没了影,更无人能给他解答。
“林师弟,刚刚你跟大师兄说了什么?我都找你好久了。”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他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和林泽很熟络的样子。
“王师兄,你说那个人是大师兄?”林泽惊讶的看着来人。
此人是青玄宗的一名外门弟子,名叫王磊,自从林泽进门之后,都是对方带着他修行的,给了他不少帮助,外门弟子可没有专门的师傅,给你几本功法,自己修行,只有每个月月初的那几天,上面的长老,会进行传道讲解,如果有个人能带领你进门,那可以少走许多弯路了。
只是不明白,这个王师兄,为何对他如此热情。
“对啊,你不会不……也对,你才入门没多久,不知道也正常,那就是我们青玄宗的首席大弟子叶清风。”王磊说道。
“果然,他并不普通!”林泽暗暗想到,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出错。
“那他怎么会沦落到山门来扫地?”林泽好奇的看着王磊,希望对方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王磊随口说道。
“看来我们的大师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对了王师兄,你找我做什么?”林泽问道。
叶清风的事情,他无权过问,只是一颗好奇的种子,已经在心底扎根。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灵飞经修炼到第三重了没有?”
“昨天刚突破。”林泽想也没想直接把自己的底细说了出来。
这灵飞经,是王磊私下传给他的,说是王磊的家传功法,修炼之后能够扩大丹田灵气的容量,为什么会分享给他,他不清楚,当初王磊只说想要和他交个朋友,以后在宗门也好有个照应。
看着等级并不高的灵飞经,林泽就没有多想了,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那够了,过几天我们去探索一个秘境,你突破第三重,也到了后天三重,到时候一起呗。”王磊说道。
看起来非常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可以吗?我实力太差了。”林泽说道。
“放心,够够的,说不定进去之后,你还能突破呢。”王磊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好吧,去的时候你们叫我一声。”林泽说道。
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提升自己吗?只是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不是有点大了呢?
不知道,没有考虑过。
因为他的一门心思,都在叶清风身上,哪怕跌落云端,可叶清风的眼界依旧在,若是能够得到指点一番,比跟着王磊混,要好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快点回到凤栖郡去,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他。
一切又归于平静,好似从不曾有过交集。
正当所有人在如火如荼修炼时,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在青玄宗上空。
“柳道尘,你需要给本座一个说法。”
威压之下,喘息都难。
一众弟子惊恐的看着上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胆敢直呼掌门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