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瞧著有些騎的不是很穩妥的丹青,帶了些許揶揄地問道。
丹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取笑我,而且我這不騎的挺好的嘛。”她說話的同時,還暗自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直了的後背。
第一百零六章 小團子(二)
微生懌似乎很受身旁人的喜歡,而且小家夥從來不會苦惱。薛婆子抱著她簡直就是樂不可支,愛不釋手。
雲舒窈產後恢復的很好,微生煦特意同桓蒼子討了一劑藥方,用來除去她身上的妊娠紋。每天按時按計量地給她抹藥膏,即便是雲舒窈睡著了,微生煦也是毫不松懈地給她抹藥膏。
所以雲舒窈現在的肌膚狀況與生微生懌之前並無兩樣,而身材較生之前多了一些與少女不同的成熟氣息。
“夫人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些。”
這是在軍營中不絕於耳的聲音,可士兵也自然是不敢當著微生煦面對雲舒窈評頭論足。
他們心中十分清楚,那可是微生煦的夫人,之前有個沒啥心眼的士兵當面對微生煦說了這話,微生煦明面上瞧著一如既往地樂呵呵,可那笑容卻十分滲人。嚇到那士兵當即腿軟給她跪下了,然後又主動領罰,這件事情才算翻篇。
從此,就沒有誰再敢當著微生煦的面提雲舒窈比之前更好看的事情。
而知曉她這件事情的雲舒窈,當即就坐在她腿上,靠在她身上,掩鼻笑的花枝亂顫,揶揄她道:“都是當爹的人了,怎麽比之前還越發孩子氣了呢。”
“那自然是不同的,越是當了爹就越是要防著自己的媳婦被搶走。”
微生煦說的理直氣壯,神情又是嚴肅的緊。
瞧得雲舒窈愣神,還一時未緩過勁。
大約半晌後,雲舒窈終於緩過神,憋不住地顫抖著肩膀笑出了聲。在微生煦的唇上落下一吻道:“我家阿煦真是越發可愛了。”
微生煦朝雲舒窈挑了下眉:“是麽?”
雲舒窈噙笑點了點頭應道:“是啊。”
“那玄微可喜歡?”
在問這話時,微生煦嘴角笑意也越發明顯。
雲舒窈嫣然一笑地捧著微生煦的臉,與她碰了碰鼻尖應答:“那自然是喜歡的緊。”
“那便好。”
微生煦說話的同時,嘴角的笑意多了絲狡黠。
此刻,微生煦亦是瞧見雲舒窈那雙秋水眸中清晰倒影著自己的樣子,心中便覺得滿是幸福。小心地替她撩開額前碎發,低聲細語道:“阿煦曾聽老人家說,若是能在一人眼中清晰瞧見滿是自己之人,那人必然是相伴一生之人。”
她話說的雖輕聲,卻也是一字一句地擊中了雲舒窈的心。
雲舒窈眸中滿是柔情蜜意,她抬起纖細的柔荑,主動環住了微生煦的脖頸回應般說道:“玄微此刻就在阿煦瞧見了自己幸福的模樣。”說罷,便主動投入微生煦懷中。
隨後,她緊緊抱住微生煦,貪戀地深吸了口氣,嗅到了對手身上那讓她眷戀又依戀的氣息。那氣息是猶如雨後的森林,雖然夾雜了些泥土的土腥味,卻是格外清新怡人。似乎只需要這麽聞上一聞,便能勝過那靈丹妙藥,讓人神清氣爽,又無比安心。
如此心境引得雲舒窈感歎一聲:“玄微曾慕旁人,現如今若夢一般也過上了這樣安逸的生活。”
第一百零六章 小團子(三)
聽聞雲舒窈此言,微生煦心中亦有所感。她曾因變故失了兒時記憶,有幸被師傅送去裴府暫為照看。
雖是被收為義子,可終究是寄人籬下。隨後又發生了諸多變故,好在最後在邊城謀得一職,原以為自己只需安生守在邊城,度過此生便也是個不錯的一生。
雲舒窈的出現於微生煦而已,既是意外,卻亦是喜從天降。若非遇上雲舒窈,只怕微生煦也未能與家人重逢,也未能從那牢籠中掙脫出來。
與微生煦而言,遇見雲舒窈又何嘗不是她此生之所幸。她忽地想起那句:“失之我命,得之我幸。”
倘若當初雲舒窈聽從了自己的安排,隨同使臣離開,自己此時大抵還是被困在都城內,那座名為府邸是為牢籠的地方。
想到這裡,微生煦也是不自覺地收緊了些抱住雲舒窈的手。嘴角也是抑製不住地上揚,深深地吸了口氣,滿是柔情蜜意地與懷中的雲舒窈道:“該是阿煦該好好謝謝玄微,若非玄微當初留了下來,只怕阿煦還得在都城被他人視為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宰割。”
雲舒窈聞言,似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便死死地抓住了微生煦身上的衣袍,她的眸中不禁泛起一層薄薄水霧,好不楚楚可憐之姿。
微生煦雖未瞧見雲舒窈臉上的神情,卻已然從她的小動作之中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忙不迭地抬手放在雲舒窈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以此安撫,嘴上也不忘輕聲安撫懷中美人:“玄微,已然都過去了。便莫要再去想了。”
雲舒窈緩緩吐出口濁氣,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明朗不少,她輕柔地應了:“嗯。”
或許是白天裡勞累了,兩人相擁著躺下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營帳外守夜的士兵自然不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何事,微生懌由薛婆子帶著倒也是乖巧,這一夜也未曾哭喊著要找娘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