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不知道自己昨天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她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看了看旁邊,也不像有人睡過的痕跡。
一晚上都沒回來嗎?
打開房門夏棠看見門口還蹲著一個小丫頭在打盹,本來想輕手輕腳出去,不打擾到人家,可是還是把人給吵醒了。
“小姐,你醒了!” 小丫頭趕緊站了起來,“奴婢這就去給你打水洗漱!”
“誒,別別別!我自己來自己來!”夏棠拉住了小丫頭的胳膊,“你叫什麽名字?你一晚上都在這兒嗎?”
“回小姐的話,奴婢叫凝玉,昨夜二更天來的。”
“那凝玉,你有看到昨天跟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嗎?”對於人家在門口守了這麽久夏棠沒說什麽,因為這都是她們的工作,與其跟她們說以後不用這樣,還不如直接跟夏母說。
凝玉搖搖頭,“奴婢一直在門口守著,從未見過那位姑娘。”
想來也是問不出什麽了,夏棠隻好作罷,本來想自己去打水洗漱,結果這位叫凝玉的姑娘見狀就差沒給夏棠跪下了,說是如果讓小姐親自打水,老爺知道了會把她趕出夏府。
洗漱完之後夏棠去了隔壁的屋子找夏母,但是打掃衛生的丫鬟說夫人和小少爺早早起了去□□院賞魚了。
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一個夫人住一個院子,院子還很大,該有的不該有的通通都有,就比如,去後.庭院還得經過一個長廊,這長廊除了好看,沒半點用處,大概就是有錢人的任性。
遠遠的夏棠就看見汪正鈺趴在欄杆上朝池塘裡揮著手,而夏母和幾個丫鬟被逗得咯咯笑。
夏棠剛想揮手叫他們,江漪卻突然蹦到了她面前。夏棠被嚇得退後了一步,還險些被自己絆倒。
夏棠看了看頭上,長廊的頂上都爬滿了紫藤,人根本不可能從上面跳下來,那江漪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輕功再怎麽好也不能這麽嚇人吧?這都有點反人類了!夏棠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見站在面前的江漪開了口。
“這裡已經出不去了,被大夫人的人給圍起來了。”
“什麽?她想要做什麽?”夏棠似乎忘了剛剛想說的話。
“目前看來好像沒有什麽大動靜,只是不想讓我們跟外界聯系。”
“你的意思是她不想讓夏…我爹知道我回來了?”
江漪點點頭,“照現在的樣子來看極有可能是這樣的。”
“可是她這麽做有什麽意義?我爹遲早都會回來的。”
“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只是不知道她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
“我得把這事兒跟我娘說,看看她有什麽辦法。”
聽完夏棠說的話夏母微微歎了一口氣,“我早知她會這麽做。”
夏棠聽後也沒再說話,現在有種敵人在暗,她們在明的感覺,大夫人什麽時候動手,會用怎樣的手段都是個未知數,她們只能小心再小心。
話說蘇井井呢?又不見了!江漪一出現它就跑沒影了,如果它在還能讓它告知一下接下來的事。
就在夏棠一籌莫展的時候江漪開了口。
“夏夫人可有什麽辦法?”
夏母搖搖頭,“棠兒不在的這些年我極少出院子,也不跟她們爭搶,所以大夫人就很少找我的麻煩,也怪我懦弱…”
“娘,你別這麽說…”夏棠握著夏母的手,有些心疼。
夏棠先前就了解過夏家幾個夫人的情況,大夫人是老官員家的女兒,夏家後來與皇室之間的生意也是她們家牽的線,所以娶她本就是高攀,二夫人是夏老爺遠方姑姑的侄女,有一層親戚關系在,而夏母就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嫁給夏老爺也是家裡定的親,也完全不在意是給人家做妾。
夏母自知自己的出生,所以嫁進夏家後不爭不搶,有了夏棠後也盡力做好母親的責任,想著安安穩穩陪自己的孩子長大,可人生哪能事事都如意,夏棠走丟後她幾度奔潰,她有懷疑過大夫人,可奈何沒有證據。
她的棠兒受了這麽多年的苦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她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大夫人…大夫人她不敢硬來,如果她真的敢對棠兒做什麽,我一定跟她拚了。”
“祖母…”汪正鈺聽不懂幾個大人之間的談話,但是他能看出來祖母的情緒很激動,他挽著夏母的胳膊,希望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鈺兒乖,祖母沒事。”夏母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汪正鈺的小腦袋。
“小棠,我之前給你的信號哨呢?”江漪轉頭問夏棠。
“啊?哦,在這。”夏棠低頭從衣領裡掏出信號哨。
“夏夫人,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夫人應該只是想把我們困住,不讓我們與外界聯系,但她肯定會有下一步動作,而我們也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我來時也帶了些人手,如果夏夫人允許,我可以讓他們來保護你們的安全。”
“這當然再好不過了。”
得到夏母的準許,江漪轉頭朝夏棠點頭示意,夏棠自然知道要做什麽,江漪在給她信號哨時就說過,只要吹響它,附近他們的人就會趕來。
夏棠吹完後,陸陸續續從天而降十幾號人。
“棠…棠兒,你這朋友究竟是…是什麽人啊?”夏母有些被嚇到,湊到夏棠耳邊小聲地問。夏棠之前只是說這位姑娘是個武功高強的俠士,可沒說她還有這麽一群也會武功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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