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的臉頰和嘴唇都通紅,她大口呼吸著空氣,還不忘對江漪投去關切的目光。
江漪除了臉頰泛紅,整個人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為什麽?親了這麽久她難道不覺得呼吸不順暢嗎?為什麽只有她一個人會這樣?仿佛剛剛差點被親死的是她!
“怎…怎麽了?”或許是從夏棠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點怨尤的意思,江漪有些心裡沒底,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她也不是故意要親上去的…其實是有一點故意的,夏棠太能說了,而且每次都能戳中她,她自知說不過她,看著那小嘴一直喋喋不休,她想要捂起來,想來想去還是嘴最合適。
“哼!”夏棠故意哼的大聲了點,然後轉過身,但她不是生氣,她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她居然親不過江漪。
江漪見夏棠轉身,立馬繞道她面前,見到夏棠臉上沒有生氣的神情這才放下心來,剛想再一次開口詢問,卻見夏棠抬起臉,“我要回去練憋氣!”
扔下這句話後夏棠繞開江漪朝冷宮的宮門跑去。
江漪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夏棠剛剛話裡的意思,反應過來後忍不住嘴角露出一抹笑,朝夏棠離開的方向看去,發現她已經跑到了冷宮門口,於是沒有耽誤,立馬追了上去。
而夏棠在剛剛想明白自己可能是肺活量不如江漪後就想立刻飛奔回去練習,她記得以前她體側的評分表是屬於優秀那一欄的,怎麽簡簡單單親個嘴就差點給憋死了。
夏棠跑到門口,有些費力地把很久不用的門閂給拉開,然後在費力地把門給拉開。
門剛被拉開一條縫隙的同時,面前隨之傳來的是兩個不同頻率的尖叫聲,夏棠嚇了一跳,趕緊停下手裡的動作往後退,被人攬在懷裡她才停下腳步往發出叫聲的地方看去,只是現在叫聲已經停下,隻隱隱約約聽見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現在…現在是白天,…怎…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去看看?說不定是什麽動物發出的聲音。”
“怎麽可能…”另一個女子的聲音比剛剛那個人的聲音更小,聲音也更加顫抖,“動物怎麽可能會開門啊?這裡有一年多沒人住了…我們還是走吧…被纏上了怎麽辦啊…”
夏棠聽明白了個大概,這倆無辜的姐妹恰巧路過冷宮門口,而她又恰巧開門。
夏棠懷著愧疚的心裡踏出門檻,迎面撞上縮頭縮腦的兩個人,結果又是一聲尖叫。
“二位二位!我們不是鬼,是人是人!”
二人聽到說話聲都紛紛放下捂著眼睛的手,朝夏棠她們看去,認出夏棠身後的江漪,二人又都紛紛行禮。
夏棠知道這不是對她行禮,於是很自覺往旁邊站了站。
“都起來吧,不必多禮,剛剛嚇到你們是我們不對,我們先走了。”說完,江漪拉著夏棠的手很自然的從這兩個人的注視中離開。
留下一臉懵的二人:她們為什麽要去冷宮呢?感覺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
接下來的幾天夏棠和江漪都有事可做了,夏棠熱衷於練習憋氣,每次都在心裡掐著表,覺得比上一次多堅持了幾秒就要去找江漪試一試,然而每次還是被親的找不著北。
江漪大概也是熱衷於陪夏棠練習,每天無時無刻都待在夏棠身邊,在夏棠練習完憋氣後自覺送上自己的嘴唇,然後再看她紅著臉,喘著氣。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是不是也在偷偷練憋氣啊…”某一天親完後夏棠喘著氣問,喘著喘著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沒有,”江漪趕緊給夏棠擦眼淚,“是我們親的時間變長了,你沒有發現嗎?這次我們親的時間比昨天晚上久了一些。”
“真的嗎…”夏棠還是在哭。
“你要是不信我們再試試。”江漪不想讓夏棠再哭了,可是她又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二人剛想貼臉再試一試,門口卻傳來了汪正鈺的喊聲:“小娘親!我聽見你在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二人尷尬分開,夏棠也趁著汪正鈺跑過來的功夫撇過頭抹了兩把臉。
見到夏棠這樣汪正鈺更加肯定小娘親是被人給欺負了,“小娘親,是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多人都特別聽我的話。”
皇帝還在堅持不懈讓汪正鈺當他的兒子,汪正鈺起初以為當了太子就要跟大娘親和小娘親分開,不過這幾天下來他發現大娘親和小娘親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且他還發現當這個太子並沒有什麽壞處,除了每天要花一些時間學習,其余時間會有很多人陪著他玩,這些人雖然都一副討好的模樣,但是汪正鈺不在乎,汪正鈺這幾天都過得很高興,他每天還能吃到很多好吃的。
“鈺兒,小娘親沒有被人欺負…只是眼睛進沙子了,”夏棠臉上帶著笑,但眼睛紅紅的,“你今日的功課做完嗎?先生沒有給你布置別的作業嗎?”
汪正鈺搖搖頭,顯然沒有聽出來她的小娘親有趕人的意思,“小娘親,你跟大娘親能不能搬去我住的那個地方啊?鈺兒每次來找你們都要走好遠好遠的路。”
夏棠和江漪當然沒有同意,先不說東宮是太子住的地方,如果她們真的住過去汪正鈺還不知道會怎麽打擾她們。
孩子大了是要跟家長有一定的邊界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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