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認出了被張法師摟在懷裡的漂亮少婦,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去年,馬寡婦的男人忽然罹患一場怪病去世,難不成那時候這兩個人已經勾搭上,把馬寡婦的丈夫謀害了?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兩個家夥,簡直就是現代版的西門慶和潘金蓮啊!”
真相是否如此,等下問問就知道了。不過在拷問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趙元不想等下跟張法師之間的對話被第三者聽見,所以得想個辦法,讓馬寡婦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沉睡,不會醒過來聽見什麽不該聽的內容。
這方面,巫祝的秘術比較在行。
趙元打開信息葉,在從贏家藏書樓裡拷貝來的書籍中尋找,結果沒有讓他失望,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催眠類的詛咒術。
按照這個詛咒術的介紹,趙元從納戒空間裡面取出了一把艾草,將其點燃,口中輕誦咒語。
古怪的一幕出現了。
艾草燃燒產生的青煙,沒有擴散,而是凝聚成了一道,就像是一條活蛇,扭擺著,鑽進到了馬寡婦的鼻子裡。
馬寡婦的呼吸和心跳瞬間變慢許多,這是被詛咒術催眠,進入到了昏迷狀態的表現。
趙元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摁動牆壁上的開關,臥室裡的燈一下子亮了。
“幹嘛啊?深更半夜不睡覺,開什麽燈?”
睡夢中的張法師,感覺到光亮刺眼,嘟囔著抱怨了一句,但並未睜眼,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趙元把梳妝鏡前的椅子拖了過來,坐下後,冷聲說道:“張法師,別睡了,起來咱們聊聊唄。”
“嗯!?”
張法師打了個激靈,睡意瞬間全消,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睜開了眼睛。
因為突然睜眼,一時沒能夠適應燈光,張法師只是大概看見有個人在臥室裡,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還以為是鎮派出所的警察找上門來了,驚呼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裡?那什麽,我不是故意要越獄,而是有人求到我,讓我幫忙救命,我才走的……”
這貨也是急了,亂找借口。
趙元噗嗤一聲笑了,譏諷道:“救人?在床上摟著個女人救人?你這是造人吧。”
張法師眉頭一挑,他感覺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而且太年輕,不像是派出所裡的警察。他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再度睜開後,總算是看清楚了出現在臥室裡面的人是誰。
但這卻是讓他更加震驚!
“怎麽會是你?”張法師失聲叫道:“你怎麽還活著?這不可能啊!”他猛地低頭,抓起了掛在身上的一個布囊,從裡面掏出了一枚斑駁的青銅扳指,以及一疊畫著古怪咒文的符紙。
青銅扳指還好,符紙剛一拿出布囊就燃燒了起來,頃刻間化作了一片黑灰。
張法師的臉色慘白如死灰,顫聲說道:“怎麽會這樣?”
趙元猜測,青銅扳指,應該是驅使梟陽的法器。而那疊符紙,則是用來操控紙扎人的。因為紙扎人已經被他消滅,這些符紙便失去了效用,所以才會自行燒毀。
從張法師一系列的反應推測,他事先並不知曉梟陽和紙扎人行動失敗的事情。看來青銅扳指和符紙,不是他製作的,否則他早在第一時間,就該收到反饋信息!
另外梟陽失敗後逃遁,居然也沒有過來找他,看來他對梟陽的掌控力並不高。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趙元冷笑著說:“這你還不明白?你派來的紙扎人和梟陽,都被我給滅了!”
“什麽?!”張法師大驚失色,自從得到了梟陽和紙扎人,都是無往而不利,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今天怎麽就栽了呢?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修行者?”
“沒錯。”趙元爽快承認,反正他有辦法,讓張法師不敢也無法將這個事情吐露出去。
聽見這個答覆,張法師如被雷擊,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原本以為,趙元就是個普通學生,梟陽和紙扎人出馬,輕而易舉就能將其乾掉。
只要趙元一死,沒幾天,這件事情就會傳遍周邊鄉縣。結合他之前說趙元冒犯了神靈的話,人們肯定會相信,這就是神靈在懲罰趙元,同時也會對他更加的敬畏和信任。
然而張法師萬萬沒有想到,趙元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修行者。
這尼瑪就跟打籃球想要裝個逼炫個技時,卻遇到了科比……簡直不要太淒慘!
一想到自己居然使手段刺殺修行者,張法師就感覺陣陣膽寒。要是殺死了還好,偏偏對方還跟沒事人一樣,那自己的處境可就相當危險了!
張法師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他也是一個臉皮厚沒節操的家夥,立馬一掀被子,赤條條的跳下床,跪倒在趙元面前,淚流滿面的哭求道:“我錯了,大仙,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放我一馬,從今往後, 就是讓我給您做牛做馬都可以啊!”
趙元不做理會,只是說:“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弄清楚。”
張法師自以為是看到了活命機會,忙不迭地說:“您問,您問,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元抬手一指青銅扳指,問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東西和剛才那疊符紙的?”
張法師回答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年有一個老頭路過我們村,我看他病怏怏的,就好心弄了些吃的給他,結果他非要報答我,就把這兩樣東西送給我了……”
趙元見他眼神飄忽,就知道丫肯定在撒謊,冷哼道:“說實話!不然,休怪我使手段了!”
張法師被嚇的渾身一抖,不敢再撒謊,老實交代:“是……是我看那老頭身上帶了不少錢財,人又病怏怏的,便動了歹心,把他給弄死了。事後在他身上,找到了這兩樣東西和一本書。書中記載著它們的使用方法,還有一些符咒、術法,但我試過後發現,除了這兩樣東西外,其它的符咒、術法都沒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