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特殊的炁中,閃爍著和諧的陰陽氣息和五行光芒。
這種同時具備了陰陽和五行的屬性,並且十分和諧的炁,趙元還是頭一回見到。以前他遇到的寶貝裡含著的炁,都是比較單一的屬性。由此可知,這個同時擁有這陰陽五行屬性炁的東西,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好寶貝!
至於另外一道特殊的炁,更加的不同尋常,竟然帶著生命的氣息!
也就是說,擁有這道炁的,是個活物!可傀儡師卻標注出了,該物件有著七百多年的歷史!一個活了七百多年的東西,該是個什麽東西?
靈藥材?
還是某種特殊的生靈?
除了這兩道特殊的炁外,在帆布包裡面,還存在著另外三道炁,但和這兩道特殊的炁比起來,就引不起趙元的驚訝了。
“帆布包裡面攏共就五個東西,竟然都含著炁,而且還有兩道特殊的炁……這人到底是從哪裡弄來了這麽多的寶貝?不會是盜掘了哪個修行者的墳墓吧?”驚訝之余,趙元忍不住在心頭猜測著。
“三哥,你看見寶貝了?在哪兒呢?”吳岩問道,趙元剛剛的驚訝反應,引起了他很大的好奇。
趙元抬手一指剛剛和吳岩撞了一下的男子,小聲說道:“就在他懷中抱著的帆布包裡。”
“他的帆布包裡有寶貝?”吳岩有些懷疑,因為這個男子穿著很樸素,身上還髒兮兮的,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有寶貝的人啊。
趙元看出了他的懷疑,小聲說道:“這人很可能是個土夫子。”
“土夫子是什麽?”胡菲菲好奇詢問。
“就是盜墓賊。”趙元回答說:“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土腥味和屍腐味。這些氣味,只會出現在經常下墓的人身上。”
“我剛才跟他撞了一下,怎麽沒有聞到你說的這些氣味?”吳岩說這話,倒不是在懷疑趙元,只是單純的好奇。
趙元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那鼻子,連藥材的氣味都分辨不出,還想要聞出土腥味和屍腐味?再好生練個幾年吧。”
吳岩臉色一垮:“靠,三哥,沒你這麽打臉的好吧。”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老四你要的壽禮,說不定就得從這人手頭買到呢。”趙元招呼了一聲,大步追了上去。
這會兒,那人已經進了趙元他們剛出來的古玩店,找到了店主,打開帆布包把裡面的物件拿了出來,一邊遞給店主看,一邊說道:“陳老板,你看看這五個物件,都是有年份的好東西,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從鄉下收來的。”
盜墓的人,從來不會明說自己的東西是盜墓所得,因為這事兒是犯法的,就算大夥兒心知肚明,也要找個借口遮掩。用的最多的借口,便是下鄉收貨。
其實早些年,下鄉收貨還有可能收到寶貝,因為那時候,農村裡面古物多,人又不多行,所以就賤賣給了收貨的人。可現在,電視網絡那麽發達,農村裡的人也見多識廣了,一個個都變的猴精,想要像以前那樣收到寶貝?難!
陳老板沒有拆穿男子的話,只是笑了笑。
這樣的事情,古玩行裡不要太多。古玩商販們,也不會管你的東西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只要不是偷來、搶來的賊贓就行,因為後者會很麻煩。
陳老板沒有接男子遞來的東西,示意對方把東西放在桌上就行。
古玩行裡面,一般不會伸手去接別人遞的東西,萬一在交接的過程中失手打碎了東西,那就扯不清楚了。
陳老板看著放在桌上的五個物件,點評道:“這五個陶器,保存的倒是挺不錯,就是花色、樣式太醜,而且製作工藝粗糙,實在算不得好東西。”
男子急了,忙說道:“可它們年代久遠啊,都是宋朝的寶貝!”
陳老板擺手說道:“是不是宋朝的,你說了不算,還需要鑒定過了才知道。不過就它們這醜陋的外形、粗糙的工藝,即便是宋朝的,也稱不上寶貝。再說了,陶器的價錢本來就不高,何況還是這麽醜的?你要是五個瓷器或者青銅器,那還能值點兒錢。”
男子也是懂行的,知道陳老板說的沒錯,只能苦苦哀求:“陳老板,看在我們多次交易的份上,你幫我一個忙,買下這五個東西吧。我急需一筆錢,去救我女兒的命啊!”
陳老板沉吟了一下,說道:“五千塊,不能再多了。不是我摳門,實在是你這五個東西做工太粗糙,樣子也太醜,很難賣出價來。”
男子失望的說:“五千塊?這根本不夠啊。”
“那你要多少?”陳老板問。
男子回答道:“十萬!我急需十萬塊!”
“這麽多?那我真是沒辦法了。”陳老板被他報出的價錢嚇了一跳,搖頭說道:“你如果要個七八千,我還能咬咬牙,給你添上去,權當是幫你一把。可你要十萬……就你這五個東西,怎麽也值不了那麽多錢啊!”
“陳老板,你幫幫忙。”男子懇求道。
陳老板歎道:“我也很想要幫你, 但你要價太高,我實在沒法幫。”
趙元早就進到了店內,但沒有急著上前去攀談。古玩這一行裡有個規矩,不能在別人談生意的時候,湊上去搶買賣。這規矩,是漱芳齋老板成雲龍告訴他的,被他牢記在心。
“三哥,那五個陶器就是寶貝嗎?看著不太像啊……”吳岩一邊打量著男子擺在桌上的五個陶器,一邊小聲說道。
他這話,已經是說的相當委婉了。因為男子拿出的五個陶器,不但外形醜陋,而且做工粗糙,怎麽看也不像是寶貝。
趙元也有些詫異,要不是五個醜陋粗糙的陶器上面,標著年份蕩漾著炁,他也會產生這樣的懷疑。
用眼睛看不出問題,他只能向傀儡師求助:“掃描一下,看看這五個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傀儡師應道,片刻後,給出了答案:“物品的真實模樣,被封在了陶泥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