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在極快的趕工下,在十一月中旬建好了,一棟漂亮簡單的竹樓立在象坡上,一些路過的人每次經過都會往坡上看,羨慕有之、嫉妒有之。
夏木和即墨子桑拿著簡單的東西搬了進來,外面的破屋子立刻被工匠們合力拆去,不出一天,就清理乾淨,同時工作也完成了。
接下來的事也容易多了,夏木開始自己處理院子,他雖然不會建房,但是在建房期間,他早早就把竹屋周圍弄得乾乾淨淨了,待前面的破屋子一拆後,他就親自圍上了用竹子攔起籬笆,然後在籬笆裡外種下了一些長滿了刺的枝條,容易生長,到時候會順著籬笆生長,佈滿綠葉,到時候還會開花,倒也是個很好看的圍牆。
屋子建成了,自然也就慢慢置辦起傢俱來,傢俱都是請村子裡的木匠親自做的,款式自然是即墨子桑畫出來的。
她畫的傢俱都是簡單的,那些工匠一看,倒也很容易做,而且還好看。以至於工匠把款式給留了下來,到最後都流行起來,當然這是後話。
這天,即墨子桑在房間看書看煩了,於是來到露台,一眼看下去,就見夏木在後院裡折騰著他那幾塊菜地,,這坡地上土壤真的很差,黃土沙石地、乾旱貧瘠,但是夏木他不知在那挖來了一些肥力很的好土攪合著,然後又燒草木灰等等!把新弄的幾塊菜地卻折騰得有模有樣了。
如今他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好像很是滿足,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工作的姿態異常的認真和專注,她不由得有些失神了……
她下了樓,在前院子拿起了一把鋤頭,她也折騰起前院子了。
這前院現在空蕩蕩的,她打算處理這些地面,到來年春天種上一些花草,規劃一個好看的院子,雖然她在這裡生活只有三年,但是這三年也不短啊!這空蕩蕩的院子看三年的確不舒服,況且日子呆著不運動也不健康。
嗯,一個美麗的前院子就是她的目標……
「小姐,您在做什麼?」夏木後面的事做完了,剛想到花廳喝杯水就聽到前院子有聲音,出來一看,就見即墨子桑拿著鋤頭在松地。
「你去忙你的,別管我。」即墨子桑頭也不抬地回道。
「小姐,這粗活我來做就好了。」夏木忙上前道。
「我喜歡做。」即墨子桑又是一句話。
「小姐……」夏木不認同地喚道,現在又是冬天來的,一幹活,手就很容易開裂,但是小姐說她喜歡,她喜歡的東西難道不讓她做嗎,那不是很不對,為什麼小姐喜歡的東西都是辛苦的,他不認同的呢?夏木一旁糾結著。
「你別在這裡礙著,沒事做就去把午飯做好,早點出門吧!」即墨子桑不耐煩地道。
夏木一聽就知道自家小姐對自己不耐煩了,連忙應下去做午飯了,他更怕小姐生氣啊!
現在沒地,也是農閒的時候,暫時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一有空,他就上山打獵賺錢,也不怕天寒地凍的。
傍晚,夏木回來了,人一進院子就歡呼起來,「小姐,我回來,您快來看,我帶了好東西回來。」
在花廳修煉精神力的即墨子桑微微皺眉,夏木越來越大呼小叫了。
雖然不悅地想著,但是她還是有些好奇地起身往外走,她倒要看看有什麼東西讓他怎麼興奮了?
一出花廳,是個走廊,她站在走廊上,並沒有步下台階,居高臨下地看著院子裡興奮的夏木,只見他一手抓著兩隻動來動去的兔子,另一手拿著一隻籐條隨意弄起來的粗籃子,裡面有著一群小兔子。
「小姐,您看,我今天真幸運,竟然遇上一窩子的兔子,全部被我活抓了,我打算把這兔子養著的,到時候大了不但可以賣兔肉,還能賣兔皮……」夏木非常高興地計劃著。
「都殺來吃了。」即墨子桑冷淡地道,眼裡出現一抹捉弄的味道。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以前小的時候我也養過小野兔,不難養……小姐,您剛才說什麼?」夏木發愣地看著即墨子桑,他說著說著,想起即墨子桑剛才好像說了話,而且還是他不怎麼想聽的話。
「都殺來吃了。」即墨子桑這次很耐心地重複了。
夏木驚愕,這次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有些結巴地道:「小姐,都……都殺了,這些……這些小兔子還麼小,多……多可惜啊!」
「嗯。」即墨子桑看著夏木,一副很認真聽他說話般。
夏木一窒,忙道:「小姐,您看,我給你殺一隻大的來吃,剩下的讓我養著,行嗎?」他很是希翼地看著即墨子桑,又一副很害怕即墨子桑不答應的模樣。
即墨子桑一愣,眼裡浮現一抹戲謔地想「不行……」
夏木臉一垮,一臉失望,「那好吧,不過小姐你也吃不了那麼多,我一天給你殺一個。」他雖然很捨不得,但是自家小姐說了要吃,他就是再捨不得,也得殺。
一天吃一個,這不是拿兔子當蔬菜般來吃嗎,這也太奢華了吧。
看著那明明捨不得,卻因為她說了一句不行,他就沒有再廢話,很堅決地做出了選擇,即墨子桑心情有些複雜,她不喜歡這種心情,臉色一沉,冷聲道:「我現在不喜歡吃兔子了,一個也不能殺給我吃,給我好好地養著。」說著,她轉身就離開了,上了二樓,看來日子太無聊了,她得好好找些事做。
夏木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很是迷惑地看著即墨子桑離去的方向,小姐這是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嘛,怎麼又生氣了?看來他得小心才行。
夏木想不出所以然來,最後如此之想來收場。
不過在做晚飯的時候,他又開始猶豫了,小姐剛開始要吃兔子肉的,後來又說不想吃,那他到底做不做呢。
夏木來到樓梯口處,猶豫地看著樓上,上面靜悄悄的,最後,他上了一半的樓梯,喚道:「小姐……」
良久也沒有回聲,他真猶豫著要不要再叫一聲的時候,上面傳了腳步聲,一會,即墨子桑的身影就出現在上面的樓梯口處,淡漠地看著他,道:「什麼事?」
「小姐,晚上,您想吃些什麼?」夏木憨笑著問。
「隨便。」即墨子桑丟下一句話又消失了。
夏木苦著臉下了樓梯,接著他又摸著腦袋回頭看了上面一看,低頭嘀咕:著「隨便好難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