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怎麼也回來了?
賈芍和一群丫頭小伙子玩了個開心,順道帶他們練了練拳腳,把幾天壓抑在心 ...
第37章 新仇舊賬
“我就知道你也回來了。”周教練在敲門聲中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時教練有些意外,“沒想到你也會來看我。”
手中禮盒放到教練手中,“您認為我不會來?”
看看手中高檔補品,教練臉黑黑,“你就是不討人喜歡,連送禮都不如丫頭讓人舒服。”
“年紀大了,少喝點酒。”門外人毫不介意他擺臉,懶懶的神情帶著些許笑,“您有老傷,不如喝點補品好些,夏天補冬日病,明年舒服。”
“吵死了。”教練揮揮手,“當了醫生就教育人,我身體好很,不需要任何進補,以後不許帶任何這樣東西給我,簡直罵人麼。”
語氣凶惡,眼睛裡倒是滿滿笑,飛快將面前的人讓進了門,兩只手環抱著禮盒,緊緊不肯撒手。
“我帶了幾樣你喜歡下酒菜,麻煩您老人家給張好臉。”背在身後的袋子悄悄拎了出來,晃了晃。
教練拿過袋子,仍有些不滿,“只有菜,沒有酒。”
“她不是今天會帶酒來孝敬您老人家麼?”回答的聲音還是那麼閒閒,“我帶菜,不是剛好?”
兩個房間被打通,鋪著厚厚軟墊,隨處還散落著護臂,頭套等各種護具,甄朗彎腰拾起一個軟墊,“教練,您在家裡教徒弟的習慣還沒改呢?”
“呵呵!”周教練裝著菜,“看著好胚子,總想調教下,看看能不能培養成好徒弟,有些還在猶豫,還有些不樂意轉去體校,就在家裡練唄,你還能不知道?”
他笑呵呵翻著菜,“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特地買好了菜,一會我做給你們吃。”
翻著砧板,他手一顫,握著菜刀的手腕抖了下,又被他用力捏住。
甄朗順手接過他菜刀,“一會我做吧,讓您試試我手藝。”
教練點點頭,笑容更大了。
甄朗利落切著菜,“過段日子請個假,到我那邊去,我找了個不錯中醫,給你的手做理療。”
“沒時間。”老頭兩眼一翻,乾脆拒絕,“我沒問題,不需要。”
“那我就以醫生名義和體校說,讓他們給您放假。”甄朗笑容可掬,放下手中菜刀,抱肩膀斜靠牆,“身為家一級教練,您說他們會不會給您放假?”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壞?”周教練臉板了起來,“從小就不招人喜歡,長大了更是可惡,難怪她討厭你。”
甄朗不為所動,臉上笑嘻嘻,“你們是一樣頑固,一樣任性,一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是我喜歡的人我放任下就算了,我憑什麼放任你?限你一個月內過來,不然我就給體校寫信。”
老頭雙眼一瞪,“你信不信我揍你?”
甄朗嘖嘖稱奇,“果然是什麼師傅教什麼徒弟,說話都一樣,您最寶貝徒弟幾乎每天都說幾遍,您覺得有用嗎?”
周教練氣鼓鼓,咬著後槽牙,那表情活活想吞了面前的帥氣男人。忽然,他臉一變,變也是笑意盈盈,“我徒弟每天說幾遍,證明她還是恨你啊,恨你當年不讓她參加比賽。你活該啊,誰讓你拆散我們師徒,誰讓你不讓她成名,不然今天我徒弟說不定就是舉聞名世界的冠軍了。”
“我不要她成名,我也不要她有錢,我就要她無災無難身體健康。”甄朗揚起下巴,“當初我們可說好,只要她有傷,我就不答應她繼續去打比賽。”
“她哪裡有傷?”周老頭很是氣憤,“我保護她好好的,你耍詐。”
“她腳踝有問題,你難道不知道?”甄朗哼了下,“當初她參加比賽,扭傷了腳踝,還沒徹底好就繼續訓練,造成習慣性脫臼,這個大家都清楚吧?”
老頭一撇嘴,“這個都是正常的傷,休養一陣子就會好。”
“但她是耐不住休養,而且你要她進家隊,再之後就是更加激烈的競爭和比賽,她那好強性格,根本不可能靜養,那腳以後會怎麼樣,大家都能想到,所以我不算耍詐。”甄朗也不退讓,“她本身也不在意名氣,只是喜歡運動,我可不想為了一時名氣,讓她落下病根,以後動彈都麻煩。您看看她現在,蹦蹦跳跳,多好?”
“不讓她去,那……”老頭還想說什麼,門上忽然傳來敲響,“老頭,我給你帶好酒來了,開門。”
兩個人同時住嘴,周教練嘿嘿一笑,樂顛顛跑去開門。
“臭徒弟!”
“臭老頭!”
兩句同樣聲音,兩個同樣語調,表達著兩個人與眾不同親熱的方式。
“我帶了兩瓶好酒,給你慢慢喝,我在樓下叫了一箱啤酒,一會咱們喝。”
“怕被我喝倒啊,丫頭!”
賈芍大笑著,“怕把你喝倒了你沒面子,年紀大了就不要死撐!”
“來過兩招?”
“來就來,誰怕誰啊。”
辟辟啪啪聲音中,廚房中的人搖搖頭,有些無可奈何。
“喂,老頭,你是不是老傷發啦?”賈芍連連進攻之後,忽然停了下來,閃著眼睛望著周教練發呆,“你不敢正面接我招。”
老頭哼了聲,“這是師父讓徒弟,怕一招打倒你,覺得自己教了個草包,很沒意思。”
賈芍收了腿,一屁股就在墊子上坐了下來,“老頭,手不行就跟我去那邊住上一陣子,我叫獸醫給你介紹兩個好大夫,費用我出。”
“獸醫?”
賈芍看了他一眼,“就是小時候你說那個長漂亮但是一肚子壞水的甄朗,果然壞蛋是從小練成,小時候壞,長大了更壞。”
“小時候你們不是很親蜜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咬牙切齒了?”老頭古怪笑著,“不過你說他一肚子壞水,那倒是真,說好,說好,這個傢伙就是表面好欺負,其實算計深呢,不是個好人。”
“那倒也不是。”賈芍悶悶的打開一罐啤酒遞給教練,自己打開一罐,狠狠灌了一大口,“說壞也不算,至少不抽不喝不嫖不賭,入得廳堂入得廚房,會賺錢會管家,會做人會做生意,長又帥……”
賈芍忽然閉嘴,猛往後一仰,“老頭,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你怎麼對他這麼了解?”教練壞壞一笑,“聽你這麼說,好像是個做老公的好人選啊。”
“我當然了解他。”賈芍打了個酒嗝,“從小看到他,胸口有幾根毛我都知道。”
“有幾根毛?”
“賭一把,輸的喝酒。”賈芍鬼鬼的笑了下,“你猜是一把胸毛還是兩把就行。”
她靠著軟墊,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甄朗穿著浴袍在她面前晃悠的樣子,掛著水珠肌膚,雪白細嫩,比她這個大姑娘還顯得漂亮。
她用力晃晃腦袋,想要甩掉那張讓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想他幹什麼?該死。
抓抓腦袋,周教練忽然扯直了嗓子,“小子,你有幾把胸毛?”
房間門口,忽然出現了一道高大身影,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腰間還綁著圍裙,“讓你知道我有什麼好處?”
賈芍手一抖,險些翻了手中啤酒罐,“你怎麼會在這?”
端著手中菜,伸到她面前,“老頭給你准備的菜,看看味道怎麼樣?”
“你下了瀉藥吧?”賈芍警惕的瞪著他,生生按下自己想伸手衝動,“先說你來幹什麼,他是我教練,和你應該不太熟吧?”
“熟、熟很。”老頭飛快喝掉了一罐啤酒,抓起第二罐打開,“誰說他……”
“我以前可是天天在門口陪你練功,好歹也算他看著長大,怎麼能說不熟?”甄朗若有若無看了眼教練,後者很快夾起一筷子滷菜塞進嘴巴裡,不斷點頭。
“幫教練找個醫生。”賈芍努努嘴巴。
甄朗還沒開口,教練伸出自己粗壯手臂,鼓起結實小老鼠,“我壯的很,不需要。”
兩雙白眼同時瞪上他,可憐的教練默默抓起筷子,塞著菜,繼續著自己無聲的抗議。
“好處呢?”甄朗看到賈芍嘴角滷汁,伸手蹭了蹭。
賈芍臉一歪,躲了下,手指擦著唇角掠了過去,她只覺得臉頰火熱熱燙,從手擦了擦,還是擦不去那殘留感覺。
“隨便啦,你隨便提好了。”
反正他明天就結婚了,還能壓搾她多久?
“那我想想。”
這一晚,甄朗在廚房中忙碌著做菜,而賈芍陪著教練,瘋瘋癲癲一時唱歌,一時大笑,兩個幾乎是同樣性格的人,鬧騰不亦樂乎。
甄朗看著滿地的酒罐子,還有在墊子上東倒西歪的兩個人,伸手把賈芍撈了起來,“丫頭,回家了。”
“哦。”喝了整整一個晚上,興奮的賈芍也有了幾分醉意,朝著教練揮手再見,靠著甄朗肩頭腳步虛浮離去。
兩個人在月光下走著,長長巷道裡只有他們腳步回蕩的聲音,路燈拉長了兩個影子,斜斜長長。
“我們多久沒這樣一起回家了?”甄朗牽著她手,“有十年了吧?”
“從你害我不能進家隊開始。”賈芍恨聲道。
“不是從你偷偷接了一堆給我情書禮物,把禮物吃了,回了一堆肉麻信之後不敢見我開始嗎?”甄朗反問了聲。
“是你放話說跟我一起玩的女孩都是暗戀我,害我一個朋友都沒有開始。”賈芍據理力爭。
“女生不理你,是你說誰靠近我就揍誰,讓自己成為公敵好不好?”
“我指的是男生,是你故意誤導別人,害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連一個女性朋友都沒有!”
“你到處以我名義發情書,讓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身邊全是女孩。”
“是你最先答應我什麼都是我的,你自己勾引人,破壞承諾。”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互相指責,十幾二十年陳年芝麻爛谷子全被賈芍翻了出來,喝多了酒倒讓她記憶更清晰了。
“你承諾和我訂婚,你還逃跑,你就信守承諾了?”
甄朗的一句話,讓賈芍哽在喉嚨間,半天說不出話。
良久,她才冷冷嗤出一聲,“也比你好,這才幾天,就找上別人了,種馬!!!”
“種馬?”甄朗眼睛一瞇,眼神中飄過危險的光芒,雙手按著賈芍肩膀,將她困在牆壁和自己身體之間,“你說我種馬?”
賈芍酒氣上湧,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直著脖子,“就是種馬!”
唇,重重壓下,狠狠噙上她的唇瓣,霸道吮著,帶著侵略力量,強勢進入她的唇齒間,撥弄著。
而她,傻傻任由他行動,只覺得,身體好軟,好軟。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甄朗已不見了蹤跡,只有她靠著牆壁,耳邊飄蕩著甄朗方才留下話,“要我幫你教練找醫生,這個是定金。”
用力擦擦唇,賈芍憤憤捏緊拳頭。
他,真好惡心!!!
白薇嫁給他,真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