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秦昊真正的實力,他內心頓時沒有了任何的念頭,更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為什麽要試探呢,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哪裡呢?”秦昊的手掌搭在樂毅的肩膀上。
“這只是一個誤會。”
原本早就想好的說辭,樂毅現現在卻並不是那麽容易狡辯出口,他額頭冷汗流個不停。
樂毅心中緊張,他感覺全身就似乎有無數的蟲子在爬,對方那對詭異的眸子,就好像能夠穿透身體,將自己的靈魂窺視的乾乾淨淨。
秦昊居高臨下低頭看著樂毅,微微舔了舔嘴唇,半晌才戲謔笑出聲來,“嗯,我想也只是一個誤會,我是不會輕易懷疑信任的朋友的。”
“那就好,那就好。”樂毅忙不迭的道,他剛才那一刹那,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撕成粉碎,此刻,聽到秦昊不打算追究,整個人的精神才放松下來,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冰涼無比。
蟒車之上,同一時刻,其他的車廂,幾個渾身散著危險的懾人氣息的男人,臉色同時一寒。
就像是一隻隻正在打盹的凶獸,忽然被刺激而直接喚醒,激怒,凶狠野蠻的氣息混著恐怖的殺氣當即爆開來。
“你們在幹什麽?”
守護在車廂兩側的士兵警惕的看過來,手指搭在了弩弓的扳機上,冷喝出聲,另一名士兵則將手搭在了“阻絕能量”的車廂按鈕上。
嗡!
空氣震顫,鐵塔般的男人消失在原地。
士兵瞳孔一縮,扳機扣下,弩箭“咻”的連射而出,眼前的空氣顫動著漣漪,透明的如同水波一樣詭異的勾勒出一個龐大的體型。
度太快,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到全貌,只能感受到冷冽的勁風撲來,狂暴的殺氣宛如颶風呼嘯。
嘭!的一聲。
兩團血肉炸碎,屍體被炸成粉碎,血漿和爛泥糊在車廂四周,就像是血腥的彩畫。
獰笑聲中,一隻鋼鐵般的手掌將弩箭攥碎成齏粉,伸手朝前一推,車廂與車廂之間的過門就出怪異的“呻/吟”。
車門扭曲凹陷像是一板怪異的砍刀飛射出去,沿途“唰唰唰”一片血肉切割的聲音,躲閃不及的乘客和對面車廂的士兵,全部被攔腰砍斷。
近乎同樣的一幕生在好幾節車廂中,一個個雄壯危險的男人,踩著泥濘的“肉毯”,輕易的碾碎沿途遇見的一切,在快的朝著秦昊所在的車廂靠去。
他們森白冷厲的眼睛中,幾乎看不見的黑色瞳仁閃爍著殘忍的黑光,他們嗅到了那節車廂中,同伴死亡的氣息。
“主選出的戰士,居然死在了這裡,這是不可被饒恕的過失。”
同一時刻,無盡的死海中。
蟒車“轟隆隆”的疾馳駛過,就像是一條蜿蜒的蛆蟲在黑暗中蠕動,它漫長的身軀背後,一點微弱的電光閃現。
接著,電光越來越明晰,耀眼刺目的雷光就像是有一條雷蛇在瘋狂的遊動,全身上下電弧流轉。
雷蛇內,一隊神情森然冷漠的廠衛同時睜開眼睛,其中正中間的疤臉男子,眼中透出一抹精光,就像是長途奔襲現獵物的高明獵人,臉上露出自負篤定的神情,沉聲道:“逮到你們了。”
“佐助。”秦昊若有所覺,他冷冷的看著緊閉的車廂門,詭異的瞳孔旋轉著,給人一種莫名難測的心悸之感。
“老師。”宇智波佐助應聲。
“教給你一個道理,不自量力的復仇不叫勇敢,而是愚蠢的送死。”秦昊靜靜的站在原地,全身爆出駭人的氣息,有若實質的殺意像是無數扭曲的黑色觸手將他圍繞在中間。
“是的,老師。”宇智波佐助低聲說道。
轟!
伴隨著一聲,扭曲到刺破耳膜的聲音,漆黑的觸手被從中斬斷,銀色的利芒宛如一把劍刺破黑暗。
是一截斷截的金屬門。
厚達半掌,長寬四米,重千斤有余,被一隻手掌沉穩的接住,如同捏著一張紙片似的橫舉在胸前。
氣浪鋒利充斥著整個車廂過道,兩側銘刻法陣的窗戶都出“哐當哐當”的震顫聲,秦昊身上的衣袍鼓風,獵獵作響。
手掌松開,他的手上還沾著尚未乾涸的鮮血,那是死者漸冷的血液,門口一個比之剛才那個鐵塔般的男人,更高出一個頭的雄偉男人輕輕的嗅了嗅鼻子,聲音低沉而暴虐:“是你殺了我的族人?”
“你是來復仇的?”秦昊手掌松開,鐵門上突兀的裂開無數道縫隙,整個鐵板頓時碎裂成無數晶瑩的碎片。
嗤嗤嗤嗤嗤!
數百道冷光破空,宛如可怖的刀陣,遮天蔽日。
“復仇?”
聲音像是極寒冰域萬載不化的冰川,高大的身影一腳踏下,整節車廂都在晃動。
噗噗噗噗!
肉掌裂空,兩隻巨大的手掌就像是鋼鐵鑄造的無堅不摧,將一片片刀片,拍蒼蠅似的隨意的拍碎。
車廂的頭頂,四周,頓時就插滿碎片,宛如一片荊棘的森林。
“被人殺死只能證明他是個廢物,但是,他背負吾主賜予的使命,他的死亡是對吾主的褻瀆。”
沉悶的聲音像是破開冰川的火山,充斥著焚毀世間一切的狂熱。
秦昊面無表情,他抬手朝前一握,兩隻拳頭碰撞,可怕的余波肆意,整節車廂都顛簸起來,好似要脫離軌道一樣。
“八門遁甲的力量。”
秦昊感受著拳頭相觸山呼海嘯一般的力量,他的眼睛高的旋轉著,對方的身體脈絡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那種氣血運行的軌跡,分明就是八門遁甲。
“主,呵呵。”
他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個所謂的主和自己的聯系,他咧嘴一笑,忽然狂笑不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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