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籠中鳥的束縛,離開了那個腐朽的家族,內心的桎梏一旦被打開,將會種下不一樣的種子,結出前所未有的果實。
美麗,鮮豔,罪惡!
“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日向寧次眼神漸漸恢復清冷,盯著秦昊掠過去的背影。
“追隨我的腳步,成為我手中的利刃,用鮮血鋪就一條通天的階梯,屆時,我會賜予你們應得的一切。”
“為我而廝殺,便是為你們自己廝殺,因為在這個世界,我們都是闖入者,只有我們是同類。。。付出你的忠誠和能力,你會獲得你想要得到的新生,很公平的一場交易,不是麽?”
日向寧次扭頭看向神色糾結的小李,慌亂無神的天天,他們在等著他做出最終的決定,沉吟一秒,他眼中閃過一道戾色:“我們本就難以擺脫你的控制,不是麽。。。忍者本就是殺戮的工具,如今不過是換個主人,呵呵,何況,這個交易聽起來也算公平。”
日向寧次冷笑一聲,摸了摸眉心的詭異咒印,寒聲道:“我們答應了!”
“明智的決定!”
秦昊哈哈大笑,聲音說不出的暢快,以及暴虐般的瘋狂,隨著他的笑聲,周遭的狂沙大作,如同一隻發瘋的沙怪張牙舞爪。
秦昊腳下的沙子像是流水一般,汩汩地將他托浮起來,四周的沙子越來越凝聚,壓縮緊密到極致,一寸寸貼附在秦昊的身體表面,讓他本就魁梧的身影更是如同一個小巨人,充滿著強烈的壓迫感。
砂子凝聚成的砂片,像是盔甲的鱗片,散發著淡淡黃暈,充斥著一種力量的美感,尤其是當秦昊緩緩抬起頭顱,睜開雙眸之時,他渾身的氣息瞬間達到頂點,體內壓抑的嗜血氣息就如同海嘯一般爆炸開來。
混亂,暴虐,瘋狂!
木子虛臉色凝重,渾身的怒火像是被人驟然澆了一盆冰水,從頭冷到底,他從秦昊的身上嗅到了一種令人戰栗的危險氣息。
就好像面前站立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只知道殺戮,毫無理智的龐然巨獸,那種天然的壓迫感,讓他的靈魂都開始顫抖,腳底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那雙眼睛,他在對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感情,如同一個饑餓了無數年的野獸。
“危險,這個男人異常的危險!”
木子虛眼神一凜,心中忌憚,一時之間竟然不敢攻擊對方,而是語氣生硬的問道:“閣下何人,肆意殘殺我派弟子,是否太不把我木名派放在眼裡了?”
一旦放開壓製,守鶴混亂的意志,一瞬間便像洪水,頃刻將自己的理智全部淹沒,他的腦海中再沒有一絲理智,瞳孔也微微的拉伸成冰冷的豎瞳,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吼!
木子虛心神狠狠一顫,瞳孔急劇的收縮,身形在一瞬間暴退。
嘭!
一顆碩大的拳頭,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急劇放大,五根鋒利的骨爪像是野獸的爪子,唰地一下便扣在他的肩膀上,撕拉出一片血肉,露出下面鮮血淋漓的骨頭。
遠處的燕飛刀和圖厲同時臉色發白,那種速度,根本看不到,連殘影都捕捉不到,只能聽到怪物一樣的吼聲,還有木子虛慘嚎的叫聲。
心驚膽戰,骨頭髮涼。
此是是非之地,木名派凶多吉少!
兩人連忙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暴露出來的退意,至於抵抗青雲宗的聯盟,這一刻全都被拋之腦後。
來人明顯危險的可怕,連動作都捕捉不到的敵人,留下來,幹什麽,等死麽?
圖厲眼神一提溜,悄悄瞄了下地面上,另外幾個打扮怪異的男人,排除那個小姑娘,剩下的一個冰冷如骨的男人,一個粗眉毛綠皮的滑稽家夥,一個瞳孔生白的男人,這三人無論哪一個看上去都不好惹。
更不要說,那個瞳孔生白的家夥剛才可是很輕松的便打死了木名派的大師兄,這份實力便是換作他自己,怕也很難輕易的做到吧。
而且,地面上還有十幾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一個個都散發著嗜血的危險氣息,便是那個躺在坑中的黑衣人,眼神也是不正常的亢奮。
實力強悍,詭異,危險,嗜血。。。一連串的念頭足以打消他們留下來幫助的打算,最重要的是,剛才有木名派的弟子說,對方是青雲宗的?
青雲宗!
青雲宗怎麽來了?
青雲宗何時出現了這麽多危險的生面孔?
“等等!”圖厲心中狠狠一顫,他死死的瞪大眼睛,嘗試著捕捉空中那道有若野獸般,在飛舞的沙子上奔騰的身影,失神叫道:“秦昊,他是秦昊!”
“什麽?青雲宗的秦昊?”
燕飛刀耳朵一顫,瞳孔緊縮,緊張地盯住圖厲,“圖厲,你可確定?”
“血紅的瞳孔,裡面有黑白兩色像是蝌蚪一樣的勾玉,這是我派打探到的,青雲宗秦昊最顯目的特征,絕不會錯!”圖厲的聲音越來越低。
燕飛刀臉色也是唰地一白,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秦昊,竟然是秦昊,真的是秦昊,這麽說。。。。”
他腦海中猝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而後聲音都帶著走音的變調對圖厲說道:“這種速度,這種實力,比之白無忌如何?那些消息不會是真的吧?”
“不知道!”圖厲心中發涼,“區區一個曾經的第五真傳,怎麽會有如此駭人聽聞的實力。。。”
他只能用“不知道”三個字來掩飾內心的震驚,但是他知道無論白無忌是不是真的死了,青雲宗是否真的易主,秦昊的實力卻是實打實的可怖了。
“如果白無忌沒死,那麽,青雲宗多了這麽一個人,說明白無忌所圖甚大,醞釀著一場天大的陰謀;如果白無忌和林堂之等人,真的都被秦昊殺光了,那麽也不意味著,青雲宗步入最衰弱的時刻,相反,我等門派是迎來了一個更危險的敵人。”圖厲忽然覺得門主決定參加那個什麽聯盟,或許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