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譏諷秦昊弑師奪宗之事。
尖銳的嗓音,一點沒有女人的柔和,相反非常令人生厭,秦昊眼中露出極度凶戾的光芒,雖然只是一閃而逝。
他一臉寒霜的轉過腦袋,猩紅的瞳子冷冷地盯著木美芝,那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具死人,令木美芝心裡有些不舒服。
“看來木宗主非常懷念我那便宜師父啊。”秦昊目露冷芒,森然道:“那不如,本宗送你下去和白無忌一同團聚如何?”
木美芝這女人絕對是個一點就炸的性子,她雙眸睜的老大,一下子就被激怒,像是一隻發怒的母雞,死死盯住秦昊,那目光像是要活活吃掉他。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哈哈哈哈。”秦昊暢快的大笑著,言語卻無比的惡毒:“似本宗這麽不懂規矩的人,說出什麽沒輕沒重的話,木谷主當個笑話聽就是了,可不要往心裡去,更別頂著對鬥雞眼盯著本宗,太不美麗了。”
“鬥雞眼?”
木美芝眼睛怒睜,整個額頭都差點被怒氣給掀飛,她每說一個字,語調就拔高一度,渾身的殺氣就更盛一分:“你——說——誰——是——鬥——雞——眼——??”
秦昊又豈會被木美芝給嚇到,他此行本來就視這些人為待殺的豬狗,木美芝此番的作態,不過是又給了他一個殺人的理由罷了。
看樣子,流風門那邊,大蛇丸還需要點兒時間,如此。。。。逗逗這老女人,正好!
秦昊心中轉了個彎兒,嘴角就輕輕一撇,露出極度不屑的表情,他看向眼觀鼻,鼻觀心的冰赤老兒,遂開口問道:“冰赤宗主,你看木宗主,此刻的表情,是否像極了炸了毛的母雞?尤其是,那一對母雞眼。。。。”
冰赤老兒嘴角猛地抽搐了幾分,他一直只知道這秦昊是心狠手辣之人,卻從未想過,原來對方的那張嘴,也是如此的。。。。。
大快人心啊!
既然此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捅青雲宗的刀子,那麽,順便惡心一下木美芝,也是應有之意,何況,老夫討厭這自以為是的女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啊。
冰赤老兒默不作聲,但是,那張枯皺的臉上,快擠到一起的溝壑,落入木美芝的眼中,無論怎麽看,都難逃嘲諷二字。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美麗永遠是最在乎的事情,無論在哪一個世界。。。。她們都是如此的“淺薄”!
澹台仙自然不能坐在第一排,那是四位掌門的位置,不過因為,她特殊的地位,於是在身後多加了一排椅子(就一把),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鬧劇,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在秦昊的背影上做出停留。
直到此刻,她都不清楚,秦昊到底有著怎麽樣的計劃,對方到底打算如何吞掉這三宗,就靠嘴皮上,激怒那個女人麽?
這能有什麽用處?
當然,實際上,澹台仙的心中也是動過別的心思的,譬如說,臨陣反戈,幫助冰赤宗乾掉秦昊。。。。但是,這個念頭,盡管多次從心底冒出來,最後還是被她給壓下去了。
直覺告訴她,這三宗不是秦昊的對手,而且,秦昊的種種神秘,還有肆意妄為的膽大包天,以及澹台明的小命,還有那可能的命示之人。。。。。。
澹台仙在心底不甘心的歎了口氣,緩緩閉上眸子。
“秦昊,你找死!”
木美芝一步跨出,站在秦昊面前。
秦昊靜靜的坐著,他體型魁梧雄壯,哪怕不動,僅僅是坐在那裡,也比木美芝站起來還要高。
他奈拉著眼皮子,好似垂視一般的看向木美芝,像是一個恐怖的巨人,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坐在一旁還不太明顯,但是,當你正面站在他的身前時,那種壓力就當即像是一座山峰一樣蓋了下來。
尤其是對上,秦昊那對鮮血一樣的眸子,木美芝渾身的怒火瞬間就好像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刹那間,冷靜了下來。
她高高舉起的手掌,沒有劈下去,不過心中卻是暗暗發狠,“等會兒再叫你好看。”
手收了回去,木美芝面上卻不能敗陣下去,於是,她口中恨恨道:“牙尖嘴利,希望你青雲宗的弟子的實力,也和秦宗主的口才一般才好,否則,被人太輕易的打死在擂台上,可就太難看了。”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但是秦昊只是靜靜吐出四個字:
“媽的,智障!”
寫輪眼幽幽一轉,他就看出來,這女人有些色厲內荏,不太敢跟自己直接動手,看樣子是要等風子玉到了再收拾自己嘍。
無趣的緊啊!
“你說什麽?”
木美芝目次欲裂,一驚一乍的樣子讓秦昊有些不耐煩了。
“本宗說,本宗的弟子就不勞你費心了,誰打死誰還不一定呢。”秦昊扭動了一下脖子,眼皮子微微的眯成一條縫隙,隻透出一絲絲的凶光。
木美芝冷哼一聲,坐回座位,面若寒霜的對著自己身後的弟子輕聲道:“等會兒,碰上青雲宗的弟子,一個都不許讓他們活著走下擂台。”
木美芝的聲音,聽來很小,但幾人坐著這麽近,又哪裡能聽不到,秦昊只是冷笑一聲,懶得廢話。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天元谷的入口處,心中則在計算著時間,大致估測著大蛇丸那邊可能到了哪個階段。
撲通!
流風門長老死死的捂住喉嚨,身子重重的墜地,濺起一地灰塵,臉上的神采漸漸消失。
風子玉五指緩緩伸開,一道道風刃在周身環繞發出切割的呼嘯聲,整個山洞內,頓時就好像被颶風鼓蕩,發出“嗚嗚”的鬼嘯聲。
“杜子騰叛宗,這是個陷阱。”另一名流風門的長老冷喝一聲,劍指前方的杜子騰還有黑暗中的人影道出一聲:“殺!”
隱約中,黑暗中有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