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眸色微深的凝視著她許久,浩瀚的深眸繼而緩緩掠過眾人,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旋即點頭恩了一聲,“若是沒有人在那個時候正好靠近呢?”
夏情歡愣了一下,眼底閃過驚詫,這男人……是在配合她?
她原本只是指望他別搗亂而已。
“王爺放心,那日/我找不著路心情不好,便在水邊撒了許多磷光粉——那是出門前父王特意贈予我的,就是為了防止我失憶後找不到回平陽王府的路,故而讓我在需要時撒下。"
說完,故意沒去看眾人詫異的臉色,只是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那是平陽王府特製的磷光粉,須得用特殊藥物才能檢測出來,也只有特殊藥物才能抹去。”
眾人微微一駭。
所以郡主的意思是——沾上磷光粉的人都有嫌疑?
黎月用力咬住了唇,這個女人——王爺就這麽相信她,完全把她排除在了凶手人選之外嗎?他們到底為什麽要在這裡聽著這個可能是真凶的人侃侃而談?
樺兒低著腦袋,看不出在想些什麽,只是袖中的雙手緊緊攥住。
“郡主,可是奴婢是去喂魚的呀……”
突然,有人忍不住出聲為自己辯白。
緊接著,便是一片自我辯白的聲音……
“奴才是每天去打掃的呀……”
“奴才是王府裡的園丁啊……”
夏情歡摸了摸下巴,嘴角依舊微微勾著笑,“當然,這麽多人去過,凶手卻只有一個……”
她本想繼續,可是突然間,張開的紅唇稍稍頓住,看了一眼面前長身玉立的男人,笑得眉眼彎彎,“王爺明察秋毫,想必此刻,定是已經想出辦法找到那個真凶!”
男人聞言,狹長的鳳眼微微一眯,“夏情歡,你真是……”
眾人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麽誇讚的話來,包括夏情歡都有些期待的看著他。
可是男人卻突然哂笑出聲,話鋒一轉,嗓音沉冷的道:“這件事,本王會在兩日之內查出。無辜之人,本王自然不會冤枉你們,可若有故意殺害禦賜錦鯉者,絕不饒恕,必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眾人俱是一凜。
尤其是那些短期內去過池邊的,萬一弄不好沒查出真相,那他們豈不要做那個替罪羊?
一時間,不由都恨起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凶手。
可是沒有辦法,王爺都已經這麽說了,他們除了聽從命令,還能怎麽辦?
憑雨軒裡的奴才們一個個緩緩退出去,原本過來看熱鬧的簡直恨不得自己從來沒來過,竟然好端端聽到這麽個壞消息,搞不好就是要掉腦袋的呀!
“王爺……”
眾人離開後,黎月帶雨梨花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就算錦鯉之死與郡主扔的那花沒有關系,可不代表郡主後來沒有去過池邊……難道您就認定了此事不是郡主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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