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一閃,“難過什麽?”
男人眯眸盯著她,忽略心中那抹意味不明的情緒,沉著臉,冰冷的嗓音仿佛繃成了一根弦,“本王剛才看到你的時候,你倒像是要哭了。你現在說你半點不難過,你以為本王會信?”
夏情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既然知道我難過,你還明知故問幹什麽?”
她說不是,這個男人就反駁她說他不信。那她如果說是呢?他又打算跟她說什麽?
權墨栩看著她垂著眼簾明顯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夏情歡,本王警告你,就算你對他還有什麽感情,你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別再幻想了!”
那個男人除了厭惡她傷害她還給了她什麽?她就這麽死心塌地?
何況她根本不是夏情歡!
權墨栩忽地皺了皺眉,既然她不是夏情歡,為何剛才看到權非燁會是那種反應——站在樹下,用最冷冽最驕傲的樣子對著那兩個人,可是眼底深處潛藏的那抹傷痛卻格外清晰……
他眼眸微深,抱著她站在原地,細細打量著她。
“王爺!”
夏情歡實在被他盯得受不了了,心裡那點難過沮喪的小情緒也消失殆盡,一抬頭盯著他,“我知道我跟他不可能,他是我名義上的姐夫,我才不會要他!你能不能別這麽看著我啊?”
她眼神澄澈,有些慍怒地看著他,提起權非燁的時候甚至帶著幾分厭惡。
權墨栩看她說的不像有假,斂了斂眸,一言未發,便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了。
夏情歡撇了撇嘴,臭冰塊,奇怪的男人。
在花園裡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男人把她放在長椅上,盯著她問道:“腳是不是受傷了?”
夏情歡愣了愣,別開視線,“沒有啊……”
“還嘴硬?”
“我真沒什麽事,只是崴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
“看到太子你就這麽激動,還能崴腳?”
夏情歡哼了一聲,“那我看到你不是更激動?每次要麽就是生死大劫,要麽就是耳聾!”
她現在都快分不清這男人究竟是她的救星還是煞星了。
權墨栩幾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崴腳是你可控制的,遇到危險可不是。”
“難不成我還應該感謝你?”
“難道不是?”
“……”
夏情歡咬了咬牙,“是是是,就屬你對我最好!我對你簡直感激不盡,五體投地!”
男人突然冷冷盯了她一眼,“歡兒,你如此沒有誠意,本王下次可不會再救你了。”
哪裡沒誠意了?
夏情歡立刻換上狗腿的笑容,殷勤地替他捶肩,“您說的哪裡話,我怎麽可能沒誠意呢?您屢次三番的救我幫我,以後您要是有什麽事兒,哪怕讓我肝腦塗地我也是願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