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趙守壽出現在清風派之後,方才會表現的這般凶猛,根本未曾有過多的交流,而是選擇一種最為原始的方式,即戰鬥。
這既是對於自身戰鬥力和修為的信心,也是對於一種自我在修真界的展現,畢竟無論何時只有貨真價實的實力方才有可能贏得足夠的尊重。
之所以這般選擇還有另外一個更深層次的含義,即通過這一戰以清風門為反面教材,為趙氏家族爭取千年甚至更多的發展時間。
固然以他的修為、實力,若是以一種相對溫和的手段進行一些暗中、側面的交流,自然也是可以達成目的的,可是這種震懾力也僅僅只是限於很小的一個范圍之內,並不會流傳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趙守壽本身又是遲遲不曾現身,對於修真界的震懾力也是隨之消耗的,一定會引起更多修士的貪欲,畢竟一座五階下品靈山,所代表的利益太過深厚,修真界的一流宗門也不止是一家,他必須在離開之前,將最後一件後患徹底的了結乾淨和清楚。
當然趙守壽所需要的僅僅是一個震懾而已,在交戰之中自然也會下意識的控制一些手段和力度。
這位清風派的老祖在落下的時候看似淒淒慘慘的樣子,實際上一身傷勢並無想象之中這般厲害,至多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而已,只需要休整三五個月的時間即可痊愈。
“這一次趙某人也算是全力以赴,若是還不能在這千年之中有所成就,日後這座靈山的歸屬,也不會在進行過多的干涉”任何一個勢力的成長都是需要一定時間和積累的,這前後一千五百年的時間,正是他所做出的最大努力。
對於清風派的懲罰也算是到此為止,他自然不會選擇以大欺小,針對低階修士采取一些所謂的動作。
一個一流宗門在修真界的底蘊並不僅僅只是指表面的一些硬實力,一些暗中的影響也是不可或缺的。
這種影響平日裡或許是不顯山不露水,一旦在遭遇一些危機的時候,則會在適時的時候顯露出來。
“按照聖山的規定,趙道友此時不應當是在域外天域駐守嗎?為何會返回修真界?還正面違反聖山的規定,與一位同階修士發生衝突?”返回的半路之上,一位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修驀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進行攔截和詢問。
“這位道友姓甚名誰?為何要干涉趙某人的行蹤?聖山可曾規定在駐守域外天域期間不能返回修真界?至於與清風老祖不過是同階之中的切磋而已,道友何必過問?”對於陌生的修士,他從來不會輕易的後退,完全是一副強硬的樣子。
尤其是二人完全是第一次會面,對方也只是一位化神中期同階修士而已,並無太過明顯的高下之分。
“趙道友倒是伶牙俐齒,一切公道自在人心,還是隨我返回聖山,請兩位老祖裁決才是正確的選擇”這位中年修士倒是扯虎皮拉大旗。
“若是想要趙某人返回聖山,只需要兩位前輩的符篆便可,僅僅憑借道友一人之言語,恐怕尚且並無這樣的分量,還是速速閃開為上,否則趙某人是不介意切磋一番的”趙守壽更是擺出一副氣勢洶洶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
“道友真的這般決絕?難道不考慮趙氏家族的傳承?”圖窮匕見,這才是這位同階修士真正的殺手鐧。
“趙氏家族固然是某的軟肋,不過道友敢問自己沒有一些軟肋?是孤身一人不成?道友做初一,趙某人自然也是可以做十五的,
盡管施為便是”對於這種所謂的威脅,他從來都是不在乎的。整個趙氏家族之中,唯一對他有一點影響的也只有女兒趙穎兒的存在,其他人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同樣趙穎兒也是他心中目前唯一的逆鱗,一旦觸碰,一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無論對方是誰。
“道友是準備違抗聖山的命令不成?還是準備破門而出,從此流浪域外星空?”這位中年修士可謂是典型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若是有聖山令在此,趙某人自然是無有不從,可是僅僅憑借道友一人言語卻是尚且沒有資格代表聖山,對一位同階修士出言不遜,某要返回域外天域駐守,若是道友執意阻攔,一旦影響修真界的安全,後續一切都由道友負責”對於肆意挑釁之人,他從頭到尾都不會給予一丁點的好臉色。
“你,你,你,區區一個新晉修士,對於前輩修士不曾有半點尊重,日後定然會遭遇反噬”因為修為相若,本身的實力也在半斤八兩,在交涉並無結果的情況之下,最終也只能留下一句狠話,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地之間。
“哼,蠅營狗苟之輩,趙某人一心只在乎自己之道心以及修為,其它的自然不會在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趙守壽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屑一顧的神色。
這種修士完全是費力不討好、顧頭不顧腚,頗有一種色厲內茬之感受,既想要面子,又有一些忌憚,不願意正面動手,企圖通過一些言語的捆綁達成某一種目的。
類似這種的存在,所顧忌的完全都是自己的面子,一身潛力已經消耗大部分所剩無多,未來基本上已經沒有晉升化神後期的希望,更遑論其它飛升靈界,更是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因此對於他所謂的威脅,趙守壽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真正有心提升修為,堅持大道的存在,反而不會在意這些事情。
在將這位修士激走之後,他很快已經將此事遠遠拋在腦後,化為一道流光向域外天域行去,剩余不多的時間,除了繼續參悟鈴音灌魂靈術之外,尚且需要打磨丹田之內尚未成型的靈寶胚胎,這也是一個要緊的事情。
“下一輪星空遊歷需要前往星圖之中曾經重點標記的一些位置一一去搜尋一番,說不得會有一些收獲,一位化神後期修士又如何會沒有一件五階以上靈寶作為後盾?”趙守壽對於這件事情一直念念不忘,他堅信一定存在尚未發現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