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福,總之對於某來說是一件好事,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在思索,某且先將雪紋果收入囊中方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想到這裡趙守壽只是粗粗將雪狼全部裝入儲物袋中。
只是確認沒有遺漏之後,一個飛身已經向雪狼老巢二階中品雪紋果所在的位置快速行去,免得有一些妖獸趁機爭奪。
雪紋果對於雪狼來說最是珍貴,對於其他種類的妖獸來說同樣擁有不小的作用,若非是忌憚成群結隊的雪狼,早已經前來爭奪,因此只有盡快將其收入囊中方才可以松一口氣。
一塊巨大的青石之後,一條攀爬在石壁之上的靈植,最讓人吸人眼球的自然是三顆只有手指大小的青色靈果。
這些表面普通的青色靈果之上,一條條特殊的紋路呈現在眼前,雖然已經成熟卻依然在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周圍的靈力滋養和壯大自身。
“雪紋果,雪紋果,每一顆靈果之上的紋路從不同的方向,都是呈現一朵雪花的紋路”趙守壽喃喃自語,對於這種奇特的情景可謂是大開眼界。
當然這些二階中品雪紋果也是他踏入修行之路以來,親眼見到的最珍貴的靈果,從這一點之上也可發現散修與宗門、家族弟子的差異。
在一些源遠流長的宗門之中,靈藥園中自然是有一些珍貴靈藥存在的,雖無機緣服食其中一顆,不過見識一二還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寶物還在趙守壽也不再猶豫,雙手一揮法力一分為三,將三顆靈果全部卷入玉盒之中儲存起來。
當三顆靈果離開本體的時候,原本枝繁葉茂、生命力旺盛的靈植,像是被抽走全部的精華一樣,瞬間枯萎下來,最終只剩下一點點乾枯的根部,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古人誠不欺我,玉簡上面的描述果然是一模一樣的,每一株雪紋果靈植只能結一次果實,每一塊靈地只會生長一次靈植”趙守壽不住的感歎,對於這種沒有任何規律出現的靈植,著實讓人難以壓抑內心的驚訝。
詳細檢查一番,在將一些意外收獲的靈礦石收入囊中確認周圍並無遺漏之後,盡可能將一些遺留下來的痕跡清除完畢之後,他方才離開此地。
目前距離其進入山巒秘境已經過去將近十二個時辰,
在秘境出世的一刻,其蹤跡再也無法隱藏,想來周圍一些距離較近的築基期修士即將抵達,甚至一些性急的很有可能已經衝進來。
且隨著時間的消逝,這種趨勢會越來越大,進入此地的修士也會越來越多,對於每一件寶物的爭奪自然也是越發的白熱化。
留給第一波進入此地修士的時間已經不多,趙守壽務必爭分奪秒,盡可能在修士大批量湧入之前,將更多的寶物收入囊中。
截至目前他的收獲除了鍛骨草、雪紋果之外,只剩一些妖獸的軀殼而已,雖然珍貴卻算不上真正的至寶,當然最大的收獲自然是剛進階的築基三層修為。
秘境之中真正稱得上至寶的無非有二:其一、幫助修士提升修為打破瓶頸的靈藥;其二、可延長壽元的靈藥,除此之外其他收獲並不值得一提,也只有這兩種靈物出現的時候,才會引起真正的生死之戰。
大部分築基中後期修士隕落,都是在這種激烈的戰鬥之中,不過趙守壽暫時倒是不用擔心,因為他尚且沒有參與其中的資格,除非瞎貓碰見死耗子才有一絲絲機會爭奪。
這兩種靈藥雖珍貴,他目前同樣沒有太多的需求,修為新近突破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積累才有可能打破瓶頸晉升築基中期。
至於提升壽元的靈藥,對於年齡尚未超過百歲的他來說,同樣有一點遙遠,正所謂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現在他更需要的則是一些附加值比較高、受眾面比較廣的靈藥,將來可在一些坊市之中換取一些何用的靈丹,當然若是能夠服食之後提升直接提升修為自然是更好的。
正是抱著這種念頭,趙守壽開始沿著山巒向上行去,神識全力散開向周圍搜索而去,試圖通過靈力的流動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秘境之中寶物雖多,也並非遍地都是,尤其是一些珍貴的靈藥更是如此,因此搜尋起來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這棵啟靈草相助師兄定然可以早日打破瓶頸,進階築基後期,到時候我們才可以光明正大求得父親大人的許可”在靠近一片密密麻麻樹林的時候,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驀然傳入耳中。
“師傅他老人家曾經承諾,只需進階築基後期即可求娶,這些年委屈你了”接話的是一個粗豪的男聲。
“只要能夠與師兄雙宿雙飛,此生秀雲已經知足”女子聲音之中充滿幸福。
“可惜啟靈草只有一棵,不能讓我等兩人共同晉升,為兄定然幫助師妹再次尋找一顆同等質量的靈藥以作補償”男修士承諾著。
趙守壽卻是在暗中吐槽,山巒的陰面陡峭而鋒利,適合前行且有可能長成靈藥的位置並不算多,因此這座不大的樹林也是他的必經之路。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此地遇到兩名修為高深的宗門子弟,直讓他進退兩難,萬一不小心泄露痕跡,定然會引起林中一對修士的追殺。
“師兄, 討厭,這一片樹林之中,萬一有人闖入怎麽辦?”女修傳來一種欲拒還迎的嬌羞語氣。
“天當被,地當床,才是最浪漫的”男修士話語剛落,一陣低沉而有韻律的聲音已經傳播開來。
趙守壽如何也想不到,在秘境之中也會遇上如此狗血的情景,一對在宗門中壓抑良久的狗男女,竟然在此地親熱起來,如此棘手的環境直讓他不知所措。
“師兄為何要行此手段?”約莫一炷香之後,女修的聲音傳來,不過卻與之前完全不同,斷斷續續,似乎還在噴血。
“為兄堂堂七尺男兒,這些年來受盡折辱,不惜認賊作父,真以為當年邱家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不成?邱家千口人的血債豈能放過?”男修冷酷的聲音傳來,與之前你儂我儂完全是另外一幅陌生的嘴臉。
“這些年的情義都是假的不成?”女修士似乎尚未從過往甜蜜的情愛之中蘇醒過來,語氣之中的悲涼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