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種進攻必須是連續性的,一旦中間過程之中遭受阻攔打斷,隨著靈脈靈力供應的恢復,大陣的威力也會隨之提升,這就意味著在一位同階修士的糾纏之下,單單憑借一位元嬰中期修士擊潰陣法的難度並不算小。
事實證明當初選擇不動如山大陣布置在這裡顯然是非常正確的,若是更換成另外一種同階大陣,哪怕是可輔助修士進攻,依然也是難以發揮出現在的效果的。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孫誠連續更換數種進攻手段,在趙守壽的阻攔騷擾以及不動如山大陣的抵擋之下,只能無功而返。
原本的氣勢洶洶和一往無前,在這裡遭到堅決的阻攔,不可否認元嬰初期與中期之間的壕溝,若是兩人在正面相遇,趙守壽定然是在第一時間遭遇潰敗和逃遁,兩者的實力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線之上。
可惜此戰他的目的並不是正面爭鋒,只是在大陣之中糾纏而已,孫誠作為天雷宗大長老注定是無法長期在這裡對峙的。
天雷宗是一個狼性宗門,發展壯大也不過是在近千年的時間而已,一路走來主要是通過掠奪的手段成長到處樹敵。
平日裡依靠強盛的實力自然是毫無畏懼的,這卻並不意味著一些吃虧的宗門家族會心甘情願的遭受剝削,他們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機會而已。
若是培靈門此次反擊成功,將靈礦脈群重新收入囊中,一定會有更多的宗門躍躍欲試,尤其是在孫誠未曾坐鎮的情況下,僅僅憑借方雷子一位元嬰初期修士顯然是鎮不住場面的。
這也是為何培靈門方才佔據靈礦脈群,天雷宗即進行再一次不惜一切代價爭奪的原因,必須時刻保證自身的強大,將暗中窺視的一群修士震懾住,否則等待天雷宗的定然是四面圍攻。
鋪天蓋地的雷光此起彼伏落在不動如山大陣土黃色的光罩之上,兩種力量相互抵消之後,雷光會變為一根根極為細小的雷針遊蕩在整個大陣之上,頗有靈性的在一點點尋覓著可能存在的缺陷。
可惜這些雷針注定是難以長時間存在的,此時總有另外一股水藍色的靈力自下而上泯滅。
這時又會有一柄造型古樸的石鐧和一根約莫在丈許長通體呈現焦黑色的桃木棍一左一右襲來。
黑色桃木棍應當是雷擊桃木製作而成,本就是雷屬性修士最適合的寶物之一,不僅可用來接引雷光,可在一定程度之上增加雷屬性靈術的威力,據說在天雷宗內有一株千年雷擊桃樹,堪稱是其鎮宗之寶。
這根雷擊桃木應當是雷擊桃樹之上的一根枝乾,作為天雷宗大長老顯然是有這樣的權利的。
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孫誠一直未曾將其祭出,顯然是準備用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以便對於不動如山大陣有實質性的破壞。
“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元嬰中期修士,自身的積累還是相當之夯實的,遠非趙某人一個新晉者可以比擬的”面對兩件後天靈寶的襲擊,他雖有一點吃驚,卻並未驚慌失措。
降妖寶杖破空而出直奔漆黑的雷擊桃木棍而去,相對於石鐧來說,明顯是它更具有破壞力。
“自爆第一根陣基之力,將石鐧擊退”對於這種情況顯然是早有預料的,趙守壽果斷吩咐下去。
隱藏在陣法核心處的三階陣法師,在第一時間進行相應,西北方一根陣基轟然爆裂開來,一陣土黃色的光芒,在陣法的凝聚之下匯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團正在醞釀專門等待最後時刻自爆的生命一般。
這正是陣法與陣法師的力量,若是無陣法師的協助,縱然是他坐鎮核心部位,也是無法做到這一步的。
石鐧尚未到來,它的命運卻早早已經注定,一根主體由四階下品靈材作為主要組成部分的陣基,一次性爆炸之力足以將其擊退。
“轟隆隆”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傳來,趙守壽的卻是再也抑製不住,絲絲鮮血從嘴角處流下。
顯然在方才的戰鬥之中,吃了不小的虧,降妖寶杖一側的彎月形道具已經從銀白色變成漆黑色,只有在以元嬰本源之力經過充足的韻養之後方才有可能恢復。
至於雷擊桃木棍也只是勉強擊飛失去控制力,從另外一個方向消失而已,至於石鐧同樣並未遭遇重創。
“趙道友實力遠超同階, uukanshu 不過此戰之後對於元嬰中期應當有了一個明確的認知,只要放開大陣,任由道友離開如何?”不只是真心亦或是假意,孫誠又開始新一輪的勸降,且比之前更有誠意。
“孫道友實力驚人,一身雷法更是相當之犀利,若是正面激戰,某自然是甘拜下風的,不過依靠大陣之力卻依然想要試上一試自身的底線究竟在哪裡?”雖說在上一次碰撞之中,落在下風。
趙守壽不僅未曾有絲毫的驚恐,反倒是一身戰鬥意志越發的強盛,似乎在過去幾個回合的戰鬥之中頗有一些領悟。
“看來作為一名新晉者,尚且不知元嬰修士之間的差距,既然一心想要為培靈門殉葬,老夫今日就成全你”孫誠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
“這才是天雷宗修士的本性,趙某人的項上頭顱就在這裡,有本事過來拿便是”心中豪氣頓生,趙守壽不由的主動邀戰,當然也不會輕易頭腦發熱離開大陣的防護范圍。
“真以為區區一座不動如山陣即可保證爾等安然無恙不成?這裡終究是天雷宗的范疇”孫誠頗有深意的說著。
天雷宗掌控靈礦脈群超過千年的時間,除了表面之上的防護大陣之外,同樣也是有一些暗中布置的。
“道友莫要忘記,這裡在千年之前同樣是培靈門所掌控,道友自以為隱秘的手段,早已經遭受摧毀”言語之上的打擊,他從來都是毫不吝嗇的。
“結果如何,拭目以待便是”說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長方形木塊,上面凋刻有一隻活靈活現的穿山甲,縱然是孫誠臉上都露出一絲肉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