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趙守壽像是刺蝟一樣的全副武裝,反而更加引發了他的興趣一樣,甚至一度改變初始的想法。
對於這種積年老魔來說,一口血食雖然重要,不過一個能夠源源不斷帶來血食的傀儡顯然更加重要,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傀儡的血肉可以補充,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太多的損失。
此時已經被轉換角色的劉樓對於這一切的變化顯然還不知道,他正在努力的吸引趙守壽前往約定好的陷阱區域。
“劉道友對於這裡似乎很是熟悉?山洞內一草一木都瞞不過道友的眼睛,難不成之前曾經來過?”趙守壽很是忽然和快速的詢問著。
“趙道友真是說笑了,若是老劉能夠自己打開雷陣,又何苦將到手的寶物白白分出去一半給予道友享受?”劉樓的回答滴水不漏,不過趙守壽依然從他的眼角處的一些小動作有所發現。
這座洞府並不算太大,也沒有任何裝飾,好像是煉氣後期修士坐化之前隨意開挖的一樣,入眼處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寶物。
在連續不斷經過兩個拐彎之後,一間好像修煉室的房間出現,其內最引人矚目的自然是端坐在石床上白骨修士。
在修士的腰間一個黑色的儲物袋懸掛著,右邊則是一柄長棍狀的法器,另外在其身前尚有兩個玉瓶。
正常情況下看到戰利品應該是難以抑製的興奮,不過趙守壽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尤其是在看到長棍狀法器的時候,更是十分確定這是一場謀劃已久的陰謀。
這件法器看起來瑩瑩發光,好像是一件屬性強大的一階上品法器,不過曾經在一次偶然機會,看到過劉樓祭出獵殺一隻一階下品妖獸,縱然經過一些簡單的偽裝,卻依然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難道是想要殺人奪寶?這裡一定還有埋伏,某一定要小心翼翼,來一個絕地反擊”趙守壽心中不斷自我安慰,讓自己冷靜下來尋找合適的戰機。
“一件儲物袋、兩個玉瓶靈丹、一件一階上品法器,真是好運氣,請趙道友前去取寶如何?”劉樓裝作很是大方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
“劉道友才是發起者,這個光榮的時刻屬於你,君子不奪人所愛,趙某又豈能隨意爭奪?道友請”既然已經有所懷疑他自然是不肯前進一步。
“既然道友盛情,老劉就不推辭了”說完大跨步向前狠狠拽下白骨腰間的儲物袋,大手一揮將石床上的寶物一掃而光,整個動作看起來很是熟練賞心悅目。
不過他卻沒有返回,反而是在中間一處石桌上面將儲物袋內所有雜七雜八的物品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
“重寶在前,趙道友還不速速前來分配?難道是想要全部送給老劉不成?那我就笑納了,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直將趙守壽逼得前行。
一步、兩步、三步,趙守壽小心翼翼全力戒備,可惜直至石桌前依然未曾有一點意外發生,這個時候劉樓甚至已經開始在考慮第一件選擇何種寶物為好?
其實看似鎮定的劉樓心裡面同樣也在打鼓,他不明白魚兒已經上鉤,為何神通廣大的主人依然未曾出手。
若是繼續拖下去很有可能一切成空,雖然趙守壽自認為將一切隱藏的很好,卻早早已經被劉樓有所察覺。
關鍵是他自覺一旦發生衝突並沒有戰勝或者壓製趙守壽的能力,因此才會裝模作樣分配寶物,盡可能的拖延下去。
“給我死來,想要某的命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趙某也不是墊板上任人宰割、沒有反擊之力的魚兒”唯恐忽然冒出大量埋伏的修士,趙守壽在將兩人之間距離拉到足夠短的時候,毫無征兆暴擊。
一階中品龍環大刀冒出凜冽的寒光直擊劉樓的後心要害,雙手一揮一階中品水蛇術緊隨其後,在服下一顆一階中品回元丹後,雙手火速掐訣一階中品水牢術已經以肉眼可見的態勢出現,試圖將劉樓困在其中。
“道友這是為何?難道我們之間有何誤會不成?”面對突然的襲擊劉樓雖慌不亂,一階中品飛劍法器正面迎上,水牢術成型的時候早已經脫離原地,水蛇術造成一定的麻煩,卻也無傷大雅。
對於他的質問,趙守壽根本沒有絲毫回答的興趣,既然突襲沒有效果,攻擊的力度瞬間增強。
“啾啾啾”四隻活靈活現好像是火中精靈的火鳥伸展翅膀出現在空中, 一陣鳴叫之後猛地撲向劉樓,這正是兩張一階中品火鳥符激發之後攜帶而來。
“石桌上面的寶物全部讓給道友如何?只求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留下老劉一條性命如何?”很快在顯露頹勢的劉樓開始大聲求饒。
“老劉也休要在這裡花言巧語,若是你的同伴繼續隱藏,說不動真的要隕落在這裡”直到現在趙守壽都堅定的認為這裡是殺人奪寶的現場。
“趙兄誤會了,這一切都是誤會”像是蒙受巨大冤屈的小媳婦一樣,劉樓堅決不肯承認。
“既然如此莫怪趙某手下不留情,疾風錐,出”一直在手邊的疾風錐像一陣疾風閃過,在他正在與龍環大刀和火鳥全力作戰的時候甩出,一旦擊中目標輕則重傷,重則命喪當場。
“主人救命,您老人家再不出手,您忠誠的奴仆就要變成別人的刀下之鬼了”陷入險境劉樓沒有驚恐,反而是瞬間放棄一切抵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沒有用的廢物,同是練氣四層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枉費老魔的培養”一個沙啞的聲音飄蕩在山洞之中。
“不知是何方神聖降臨?可是趙某無意之中招惹前輩清修?趙某立即退走如何?”面對陌生的敵人趙守壽立即認慫求饒。
“一個有點意思的小輩,若是乖乖站在原地被我煉化,饒你一命又有何不可?”話音未落數以百計的黑光從天而降,密密麻麻似乎要將他穿透一般。
不過奇怪的卻是這些黑光對於劉樓穿身而過卻沒有任何傷害,顯得很是奇異,劉樓的則是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