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各種用來隱涅寶物氣息的法陣、手段數不勝數,在之前他也是下意識的在全力搜尋著相關的位置。
誰能想到這些向來腦子秀逗不擅長各種謀劃的仙鶴竟然選擇反其道而行之,將其明目張膽的放置在一處毫無掩飾的位置之上。
當然這首先也是得益於七封遺藏寶塔出入令牌,從表面之上來看就是一個貨真價實、普普通通木質令牌,並無任何一點靈力逸散。
否則早早已經引起修士的注意力第一時間收入囊中,又豈會差一點便將空手而回,白白將寶物浪費?
“皇天不負有心人,只要舍得付出一定會有足夠多的收獲,也不曾枉費趙某人三場激戰”出入令牌入手,趙守壽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他自然不會繼續磨蹭下去,四階下品仙鶴隕落之前,曾經以特殊手段召喚外出的同伴。
作為飛禽的一種,快速飛行本就是一大特色,想來這些外出的四階仙鶴,一旦得到求援信息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返回支援,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
對於趙守壽來說,一旦陷入回援四階仙鶴的包圍之中,面對這些同伴隕落、老巢遭遇搜刮陷入暴怒之中的妖獸,其危險程度是非常之高的。
丹田內法力消耗所剩無幾,肉身底蘊消耗過半,完全就是一個外強中乾之修士,一旦待得仙鶴返回豈不是羊入虎口?
因此顧不得稍微調理恢復一二,確認在宮殿之中並無遺漏之後,身影一個閃爍消失的無影無蹤。
“啾啾啾啾啾啾”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在湖泊附近回蕩著,其悲鳴、其淒厲,猶如在不斷啼血一般。
張開雙翅之後,體長超過數丈的龐然大物,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瘋牛一般,瘋狂的尋覓著敵人可能存在的痕跡。
周圍一些潛藏下來的妖獸卻是倒了血霉,被陷入瘋狂之中的仙鶴,尋覓著湖泊周圍已經存在,有可能存在對於湖泊駐守仙鶴有威脅的妖獸進行無一例外的瘋狂殺戮和驅逐。
這些仙鶴本就是附近的霸主,雖說並無五階妖獸坐鎮,其實力也是遠遠超過其它妖獸族群的,就連沙漠霸主沙漠蠍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湖泊附近大大小小的妖獸族群,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依附生存在狀態,一時間到處都是妖獸之間奔逃作戰、血流成河的樣子。
待得仙鶴一族的主力返回之後,這種廝殺的范圍直接增大數倍,一些遊蕩在沙漠邊緣的沙漠蠍都因此而倒霉。
可是這一切注定都是徒勞無功的,實際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趙守壽早已經逃之夭夭,其身影更是早早消失在沙漠之中,隱藏在某一處修養調息起來。
此時在相距湖泊數千裡之外,靠近沙漠邊緣的地下深處,一個臨時建立的地下洞穴之中,一位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修士正在其中調息著。
小小的洞穴內暗澹無比,不見一絲光亮,只有粗壯的呼吸聲在努力證明著修士的生命特征。
因為距離地下靈脈相對較近,地下洞府內的靈力還是比較充沛的,也是得益於這一點,趙守壽恢復起來還是相對容易一些的,對於一位修士來說,只要有充足的靈力供應,即可保證傷勢的恢復。
對於趙守壽來說,自從得到七封遺藏寶塔的出入令牌之後,對於這一片危險重重的禁地再無任何留戀。
何況隨著修士數量的增多,除了展開對於妖獸的獵殺爭奪之外,修士之間的獵殺也是相當之殘酷的。
但凡是任何一位修士可能存在七封遺藏寶塔出入令牌,都會引起一場場拚死戰鬥,且這種戰鬥是不死不休的。
“傷勢恢復**分的樣子,也是時候離開了,最近一些事日,附近的戰鬥次數、規模是越發的明顯了”三月之後臨時洞穴之中的趙守壽果斷選擇離開。
此行的任務完成之後,他準備返回培靈山靜修一番,這一行連續大戰,數次遊走在生死邊緣,還是有所領悟的。
趙守壽相信只需要返回培靈山閉關修煉一陣,在七封遺藏寶塔正式開啟之前,自身的修為尚且可向前走上一小步。
對於元嬰期修士來說,修為每向前一步的難度都是相當之高的,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無疑是一種刺激自身潛力的有效手段,也通常為修士的首選。
思索再三之後之所以最終選擇培靈山作為調息閉關之地, uukanshu最重要的自然是在這裡可保證自身的安全無虞。
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並不會有修士為了一塊可能存在的出入令牌,去挑釁一個傳承萬年的宗派。
另外這裡相對充沛的靈力供應對於下一步的修行計劃也是有明顯輔助作用的,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最佳的選擇,著實是沒有放棄的理由。
“一去數月的時間,可是想煞為兄了,這一次紅岩山集會收獲如何?”十日之後培靈山頂端之上,裴一才表現的很是熱情。
“多謝師兄成全,只是這一次的旅程卻很是坎坷,為了一塊萬年樹心遭遇襲擊,重傷垂死,真真是一言難盡”只聽得趙守壽一聲長歎,似乎依然是一副後怕的樣子。
“可知對方是誰?為兄且陪你共同打上門去要一個公道”裴一才感同身受一般,氣勢洶洶的詢問著。
“多謝師兄好意,不過這一次遊走在生死邊緣也算是有所領悟需要閉關修煉一番,待得出關之後,我自然會去尋覓敵人的信息,請師兄諒解”他的語氣之中不由的帶出一絲焦急的語氣。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師弟且快快去閉關”
兩人之間看似簡單的寒暄其實也是一個相互試探的過程,畢竟他返回的時間恰好在爭奪七封寶塔遺葬出入令牌的關鍵時刻。
在打消裴一才的懷疑之後,趙守壽很快進入洞府之中,在充沛靈力的供養之下,進入深層次的修行之中。
至於外間所有的猜疑,再也不會引起他的半點注意力,全部的精力都放置在修為的突飛猛進之上,似乎世間的一切在於他無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