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上來說,蛟蛇一族也是在為此而努力,從踏上修行之路開始,每一次修為的提升都是在一點一滴改變自身的狀態向蛟龍靠近。
也許一次提升僅有一些鱗片的修正,或許是一些血脈的提升,甚至是肉身之上一些不起眼的變化,久而久之,量變形成質變,當蛟蛇一族進階五階之後已經與蛟龍有九分相像,只需要渡過雷劫飛升靈界,徹底實現靈脈的脫胎換骨,才能真正化為蛟龍,重新返回蛟龍一族的族譜之上。
青蛟石乃是一些相當於化神的五階蛟蛇,長期用來打磨肉身強度的特殊青石,在開始之初,也許只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在五階蛟蛇的氣息入侵之下,久而久之也會變成一種特殊的靈材。
對於修士來說這種青蛟石並無任何作用,對於蛟蛇一族來說卻是一種重要的輔助修行的寶物。
青蛟石之中除了五階青蛟留下的一絲氣息之外,在其漫長的成長過程中留下一個血液殘留也是可能的。
畢竟這些蛟蛇的成長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各種殘酷的戰鬥也是司空見慣,一樣也是從屍山血海之中血淋淋殺出來的。
這一塊青蛟石體積並不大,對於高階蛇蛟來說固然並無太多的價值,可是這些四階上品蛇蛟,同樣有一些所看重的嫡系後輩,只要不是漫天要價,想來總有一些蛇蛟願意進行交易的。
“黑雲凝血丹奉上,提前恭賀道友打破瓶頸,晉升上品”交易完成趙守壽心情愉悅,將先天靈水潤物細無聲、四階中品化靈水以及青蛟石收入囊中之後,心滿意足飄然遠去。
黑雲凝血丹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件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一般的存在,這一番交易成功,也算是一舉兩得。
交易達成之後,趙守壽再無其它需求,很快化為一道靈光出現在山頂,等待著論道交易會的開始。
作為一名新晉後期修士,這些年的主要精力依然放置在修為的穩定之上,對於後期的一些了解大多來自培靈門內歷代先輩收集而來玉簡之中似是而非的描述,另外一個來源則是《純元凝水決》之中的功法描述。
可惜兩者永遠只能最為一個補充,前者因為培靈門並無後期修士出現,其中真真假假的描述需要一一去辨別;至於後者主要是對於下一步修行功法的描述,關於境界的則是少之又少。
趙守壽進階後期也有數十年,可是對於這個全新境界的認知和了解依然是寥寥無幾、相當匱乏的。
這一次論道交易會,趙守壽可是寄予厚望的,明知不會有太過關鍵節點的講解,一些經驗之談也是他所需要的。
對於一位後期修士來說一兩個月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逝,運行一個大周天煉化一些靈力之後,雙目一睜一閉已經是三五日的時光。
不過隨著時間的消逝,應邀前來的修士卻是為數不少,在論道交易會正式開始的前夕,一共有七位後期修士前來,另外尚且有三位四階上品妖獸,應當是在聽聞交易會的名聲之後特意前來。
“感謝各位道友對於老朽的信任,此次交易會一共有十位道友不遠數萬裡而來,也請諸位道友相信,此番定然是滿載而歸,下面蛟龍山論道交易會正式開始,老朽癡長幾歲,且先行做一個表率”蔣老盤坐在傳授台之上,開始講授一些修行過程中的注意事項。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位蔣老傳授的主要是元嬰中期的一些經驗教訓,對於所有關於後期修行的全部都是一概而過,未曾進行深入的講解。
且不說無法達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地步,若是過多的聽聞恐怕會對於後續的修為產生一些危害。
蔣老倒是端坐在講授台之上侃侃而談、不亦樂乎,僅僅一人的講道足足持續半日的時光,估計真正投入的只有一些隨性而來的修士。
前來參加的有七位後期修士,加上應邀而來的四階上品妖獸,單純是講道一共持續五日的時光。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希望後面的交易階段不會讓趙某人失望”這是在第一階段論道會結束之後的感觸。
“早知道這裡是這般情景,還是應當將婉兒甚至一些培靈門的晚輩攜帶而來,這完全是給他們準備的福利”想到這裡更是不由的有一點懊悔。
在暗中吐槽的不止是他一個人,但凡是第一次前來的修士,都是一樣的感觸,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對於趙守壽等人的感受一些曾經多次前來的修士自然是深有感觸, 為了保住交易會的名聲,方一結束,已經紛紛有人前來勸慰。
“趙道友可是對於交易會的內容有所失望?”負責與趙守壽交流的正是自身火屬性修士,以脾氣火爆而聞名的張聰。
“某本就是慕名而來,作為新晉者希望可以在交易會之上有所收獲,此番不僅未曾有絲毫的收獲,還平白無故被當做免費的勞動力,授課半日,這還真是內心鬱悶”趙守壽往日裡的睿智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道友卻是誤會了,每一位後期修士所修行的都是人族修士鎮守氣運的功法,豈能輕易外傳?在這座蛟龍島之上,每一次開啟論道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大大小小蛟蛇的影子,除了我們之外,得到益處最多的永遠只有蛟蛇一族,眾修士更加看重的乃是第二階段的交易會,道友好自為之”
簡單解釋一番之後,根本顧不得或者不在乎他是否真正的理解,已經飄然離去,或者說是對於下一個階段的交易會信心十足。
“還真是脾氣火爆,作為被勸慰人,除了接受之外,竟然再無任何選擇”自嘲一番,將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壓製下來。
哪怕心裡有千般疑問,萬般疑惑,依然需要等到交易會結束之後,方才有機會真正的解開,例如既然如此擔心蛟蛇一族從中擢取太多的益處,為何又不願意將交易會的地點更換為一個全新的地方?
這些疑問估計也只有交易會的組織者蔣老才能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