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聖山之上靈力充裕,對於修士來說只要維持一個大周天的運轉即可保證有充足的法力進行補充。
可是一切都是相對而言的,這些通過大周天成型的法力又如何能夠與修士千錘百煉之後的法力相依並論?
若是在短時間內一切自然是無虞的,在長達數百年時間的消耗之中,對於修士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兩相疊加之下,對於趙守壽來說已經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旦有任何一點的松懈,都會造成之前所有的付出功虧一簣。
“進退兩難,進一步一切成真,即可順利抵達彼岸,打破瓶頸晉升化神期;退一步並非是海闊天空,而是懸崖和地獄”這一句話正是趙守壽目前最為真實的寫照,唯一的辦法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可是任何一種方式,對於已經後繼乏力的修士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適用。
在閉關之前,趙守壽自然也會有所準備,可是目前的情況甚至已經失去煉化靈丹的基本能力。
“哪怕是損失一些底蘊,此番最重要的任務,始終都是順利晉升化神期,現在的損失日後也是有可能補充的”兩害相權求其輕,很快趙守壽已經清楚其中的得失。
丹田內的元嬰雖說在內外夾擊的雙重作用之下,已經損失不少的元氣,可是元嬰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保證。
元嬰的每一寸都是由修士最為精華的部分形成的,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唯一的選擇就是自爆元嬰的一部分作為代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鼓作氣衝破瓶頸的阻隔,打通前往化神最重要的道路。
只是這種方式的後遺症也是比較明顯的,相當於對於修士未來潛力的損失,因此一直抱有僥幸的心理狀態之下,始終未曾下定最後的決心。
此時已經被逼到了生死兩難的絕路之上,在經過一番詳細的琢磨之後,終於做出最後的決定。
畢竟此次若是無法順利晉升化神,日後的一切謀劃都是水中花鏡中月,僅僅憑借丹田內徒有其表的元嬰,能夠維持剩下的壽元都已經是一個相當難得的狀態,他是無法承受失敗的後果的。
這一次損失一些元氣,日後晉升化神想辦法尋覓一些天材地寶進行補充便是,至少還有一個退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來來回回的自爆元嬰,倒是不如一鼓作氣衝破阻礙”自語一番之後,趙守壽臉上的神色很快堅定下來。
自爆的目標也已經選定,即元嬰的左手三根手指,想來以這種狂暴的力量為代價,定然可一鼓作氣打破已經破破爛爛的瓶頸。
“元嬰爆,瓶頸破,此時不破,更待何時?”在痛苦的肆虐之下,趙守壽一聲大喝,一股堪比第一波已經在瓶頸反噬之力消磨殆盡的小蛇更為狂暴的力量,在他的勉強引導之下,狠狠的撞擊在已經出現大大小小傷痕的瓶頸之上。
化神期的瓶頸似乎同樣察覺到危險時刻的到來,一陣陣波光在鏡面之下閃爍,似乎是在嘗試進行修複一般,事實上也起到了一些效果,一些細小的傷痕正在試圖自我恢復,若是有足夠的時間,說不得也是有可能恢復如初的。
可惜這一切注定只能是鏡中花水中月,趙守壽既然以元嬰左手三根手指為代價,又豈會給它這樣的機會?
隨著一股股狂暴力量的衝擊,一直在瓶頸反噬之力作用下堅守的階梯,竟然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晃動。
最關鍵的則是在位於階梯表面之上,出現一些細微的裂縫,由此可知這一股力量有多麽的強悍。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的發生不過是在三五個呼吸之間,當這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狠狠撞擊在瓶頸之上的時候,量變終於積累成質變。
只聽得“哢嚓”一聲,就像是破碎的玻璃碎落的聲音,原本阻擋的地方出現一個黑乎乎的通道,趙守壽尚且未曾醒悟過來,一陣莫名難以抵抗的吸引力從其中噴湧而出。
這位經過無數考驗的元嬰後期巔峰修士,竟然毫無抵抗之力,精氣神瞬間進入其中,殘余的元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全部消散,按照不同的部位分別加持在修士的四肢之上。
唯有左右三根手指,因為缺少對應的元嬰加持成為一個不小的缺憾,比肉身的其它部位有一個明顯的減弱。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隨著瓶頸的破碎, 在趙守壽所閉關的洞府上空,一道道高聳入雲的龍卷風第一時間成型。
且龍卷風的旋轉速度是非常之快速的,漸漸的在龍卷風的身周出現水藍色靈力的包圍,很快一條條風水雙屬性的龍卷風已經成型。
“引動天象,且是風水雙屬性天象,強而有力,若是可以順利渡過心魔的考驗,即可誕生一位化神初期修士,可喜可賀”
“竟然選擇在如此僻靜之地閉關修行,怪不得平日裡竟然無半點察覺”
“一位全新的修士晉升成功,也算是加強了修士一方的力量”
“不知這位同道的潛力如何,若是采取一些投機取巧的方式進階化神期,也並無太多的意義”
很快自從引動天象之後,很快在整個聖山范圍之內引動一個不小的矚目,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一些長期化神中後期修士。
一位化神期修士的誕生,對於整個修真界不會有太多的影響,可是對於小范圍一個國度內卻是堪稱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
若是趙守壽能夠順利晉升化神期,可以預見培靈門未來兩千年之內,都會處在一個快速提升發展的階段。
如果自身的機緣、積累都達到一定的程度,從此走上一個良性發展之路,未來出現第二位、第三位化神期修士並不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在修真界很多一流宗門,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誕生的,任何一位宗門第一位破頸的修士難度都是最高的。
天象的出現固然是一個不小的喜事,此時的趙守壽卻處在一種手忙腳亂的狀態之中,並無絲毫的誇張之言語,是真正的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