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黑爺真不敢相信這件事,以前那個說話嬌嬌滴滴的弱不禁風的伊人,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特戰隊的女戰士,還藏了這一身驚人的武藝,真是令人詫異。
然而,鄭紫琪畢竟被捆著,難以全力施展拳腳,剛才那幾腳還不足以讓他們斃命,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憤怒。
「你們在搞什麼啊?」連沙坤都看不過去了,「這麼多男人還乾不過一個女人?白活了那麼多歲啊。」
左邊的壯男突然一個飛撲,從她身後將她撲倒在地,右邊的壯男緊接著撲過去,然後是後面的兄弟們一擁而上,將鄭紫琪壓得死死的。
「黑爺,」顧城驍大喊一句,「現在投降,我還能幫你說幾句話,但你若執迷不悟,我也幫不了你。」
「你特麽的給爺閉嘴!」黑爺一口吐掉嘴裡的鮮血,摸著吃痛的下巴,狠狠地咒罵道,「臭娘們,看來是對你太溫柔了啊。」
黑爺狠狠揪住被壓製在地的鄧紫棋的頭髮,連續抽了她四個耳光,然後舉起匕首,二話不說捅進了她的肩胛骨。
「額……」鄭紫琪悶哼一聲,溫熱的鮮血很快流到了甲板上,但她很快咬著牙,抬著頭,瞪著眼,眼中冒著火。
「不痛是不是?」黑爺將對顧城驍的恨意全部轉嫁到鄭紫琪的身上,抽出匕首隨即又是一刀,他難得相信別人,好不容易信了尼莫,竟然被騙,他深深地嘗到了背叛的滋味。
黑爺也是心狠手辣的人,這兩刀對他而言還算手軟的,「起來,帶過去。」
鄭紫琪肩膀被刺了兩刀,鮮血直流,但她只是悶哼了兩下,眼神依舊犀利。
顧城驍略有擔心,不知道沙坤想做什麼,反問道:「這樣很好玩?」
「嘖嘖嘖,黑爺,你太不憐香惜玉了,」沙坤故意說,「你把鄭美女搞成這樣,我怎麼跟她打麽?」
顧城驍真的沒空跟他浪費時間,舉起狙擊步,直接對準了他的腦袋,「投降吧,沙坤,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沙坤拿起手槍,「你敢!」顧城驍發了狠威脅。
「我不敢?」沙坤立即朝著走過來的人開了一槍,「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正好打在鄭紫琪的腳下,「你們敢開槍,我們也敢,要不要比比是你解決掉我和我兄弟們快,還是我兄弟們解決掉鄭大美女快?」
機靈的黑爺再次掏出匕首對準鄭紫琪的心窩,其餘的兄弟也都紛紛舉槍。
除非特戰隊的人能把他們同時擊斃,不然沒死的人肯定開槍打死鄭紫琪。
眼下這情勢,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劃算。
顧城驍深吸一口氣,慢慢放下槍,「好,你想怎麼樣,我陪你玩。」
「先讓你的手下們離我們遠點,別圍著老子轉悠,看了就心煩。」
顧城驍高高舉起手臂,朝著不遠處的戰友做了一個撤離的手勢。
很快,待命著的快艇不得不撤離。
海面平靜依舊,萬裡無雲的天空沉靜湛藍,一望無垠的海面也是一片湛藍,偶爾還有不知名的海鳥經過。
鄭紫琪趴在甲板上,後背被死死踩著,刺痛的肩膀鮮血直流,鮮血滲出軍裝,染到了光潔的甲板上。
她抬起頭,望著上面的顧城驍,咬著牙說:「城驍,別管我,不用管我,啊……」
黑爺抬起腳,重重地踩在她受了傷的肩膀上,讓她痛徹心扉。
顧城驍眉頭微蹙,抬手撩了一下頭髮。
潛艇中,數名身穿潛水服的特戰隊員已經準備就緒,看到暗號手勢之後紛紛潛入海中。
「說出你的條件!」顧城驍冷冷地挑明。
「一架直升機。」
顧城驍當場拒絕,「你休想!」
「一個大隊長換不來一架直升飛機?我一槍斃了她你信不信?」
顧城驍緊抿唇瓣,沒有一絲的動搖,你就狂吧,也就是最後的垂死掙扎了。
沙坤看著顧城驍不痛不癢的樣子,調侃道:「看來顧首長很公私分明嘛,對工作中的女伴好像不是很在意……那你對你生活中的太太,在意嗎?」
顧城驍瞳孔一緊,斜睨著看他。
「哈,對了對了,就是這個眼神,我還以為顧首長只會威脅人,不會緊張人呢。」
「沙坤,你到底想玩什麼,我奉陪就是。」
「一個大隊長換不來一架直升飛機,那麼再加一個顧太太呢?能不能換?」
「……」顧城驍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寒狠戾,周身冒著一股巨冷的寒氣,恍若河流海洋瞬間凝結成萬裡冰川,讓人不寒而慄。
沙坤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此刻迎著海風,他的面上看不出什麼,但他的後背已然被冷汗浸濕。
不過,這讓沙坤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暗暗地想,看來,死老頭也不是真想套死我,至少找到了顧城驍的軟肋。
「哈哈哈哈,這能交易嗎?還是你需要時間考慮考慮?」沙坤乘勝追擊,扶著欄杆以避免自己被他的眼神嚇退,「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先讓我的兄弟們嘗一嘗顧太太的滋味,如何?」
「沙坤,你敢?!」如果說,揭露的身份的顧城驍是雛鳥展翅成雄鷹,那麼,此刻的顧城驍則是地獄閻王附身。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沙坤的雙腿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他確實不敢激怒此刻的他,「那……那你說,能不能換?!」
「我要看到完好無損的人。」
「好,帶上來!」沙坤朝下面大喊一句。
林淺一直被關在船艙裡,因為暈船,就算船艙的門開著,她也跑不出去。
不過,正因為開著門,她聽得到外面的槍聲和罵聲,鄭紫琪似乎被打傷了,她還喊著不要管她。
這個時候,林淺又怕又慫,她怕自己小命不保,卻也怕自己的膽小丟了顧城驍的臉面。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進來三個人,一個給她的腳鬆了綁,另外兩個,把一些東西捆在了她身上。
比起鄭紫琪那個厲害的女兵王,這位顧太太實在是太乖了。
「你們……幹什麼?」林淺的頭好暈,地在晃,天在晃,人在晃,她好想吐,「嘔……」一張嘴,滿肚子的黃疸水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