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潘可韻的聲音,林渝一著急就慌忙往客臥跑。
誰料,她坐的餐椅都被她給帶倒了。
「咣當」的一聲,好大的一聲,她半蹲在地要去扶的姿勢,瞬間石化。
潘可韻都不敢眨眼睛,生怕看漏了什麼。
只見林渝穿著一件男士襯衫,並且隻穿了一件男士襯衫,光著腿,穿著超大號的拖鞋,出現在顧東君的家裡。
她憤憤不平地對顧東君說:「東君哥哥,你著了她的道了,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啊。」
她又指著林渝說:「林渝,你真不要臉,我早就看出來你喜歡我東君哥哥了,你……你就是不要臉你!」
林渝自知理虧,也不想狡辯什麼,她是喜歡顧東君,她是半夜住進了他的家裡,她還穿他的衣服用他的東西,沒什麼可狡辯的。
如果這樣的行為被稱之為「不要臉」,那她確實挺不要臉的。
一個連自己身份都不知道的人,要臉幹嘛?!
反而是顧東君,霸氣地開口道:「可韻,這是我的私事,你無權干涉。」
「你……東君哥哥,你太糊塗了,你這樣怎麼跟柳兒姐姐交待?你對得起柳兒姐姐嗎?柳兒姐姐是不會原諒你的。」
這話讓從不與表妹紅臉的顧東君一下暴怒了,但是,從小良好的修養讓他也不會對錶妹說太過分的重話。
他只是說:「我和你姐姐分手兩三年了,我不覺得我需要向她交待什麼。」
潘可韻指著林渝說:「可是她,她怎麼能跟柳兒姐姐比?」
顧東君無奈地搖搖頭,跟觀念不同的人解釋起來太費勁了,不說也罷。
「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是我,她是她,你不要再混為一談了。」
潘可韻指著顧東君的對門,說:「柳兒姐姐搬到你對面,意思還不清楚嗎?不就是為了跟你破鏡重圓麽?她每天拍電影這麼忙,還要抽時間回來搬家。她盡量早地搬過來,就是想著你現在受傷,她好就近照顧你啊。」
說著,對面的門開了,楊柳兒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與顧東君四目相對的剎那,她看到了他滿臉的不悅,「怎麼了?」
顧東君眉頭緊蹙,不悅地抿著唇,他忽然後退一步,直接將門關了起來。
「誒……」潘可韻重重地拍門,邊拍邊喊,「東君哥哥,你開門啊,你總得給柳兒姐姐一個機會,她對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裡,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楊柳兒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惹他不高興了?」
「林渝在他家裡。」
晴空霹靂,楊柳兒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林渝還穿著東君哥哥的襯衫,真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柳兒姐姐,你別哭啊,進去再說。」
門外吵吵鬧鬧的,裡面依稀可以聽到潘可韻偏尖銳的女聲。
林渝羞愧難當,個中緣由無從說起。
她手足無措地將餐椅扶起來,弱弱地站在那裡,說:「那個……我可以幫你解釋一下的。」
「沒關係,」顧東君坐在輪椅上慢慢走來,「不用理會她們。」
林渝抱歉地說:「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她們誤會,確實是我不夠自重,我不該打擾你的,我去換件衣服,然後出去解釋。」
本來要停下的顧東君,聽到她要走,沒按停,直接將輪椅開了過去。
「不打擾,你就住著,我願意讓你住著,想住多久住多久。」
他著急的樣子讓林渝暗自竊喜,這是不是說明,他也喜歡我?
顧東君抬頭看著她,這一次,他的眼神一點都沒有避開。
他的情緒,有了平常的時候從沒有過的煩躁,但他依然耐心而又溫柔地說:「我今年31了,比你大10歲,曾經有過感情經歷很正常,分分合合也很正常,我說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騙你幹什麼呢?」
林渝有些懵,「我……我沒說你騙我啊。」
「你嘴上沒說,心裡肯定在懷疑。」
「……」對對對,你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自認為對任何事情都能把控得很好,但是你,林渝,你對我的態度時好時壞,時冷時熱,我都被你搞糊塗了,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亂嗎?」
林渝抿唇不語,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得飛快。
「你以前不是……不是喜歡我嗎?」一說出這話來,顧東君就臉紅了,道不盡的難為情。
「嗯,可你又不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能大半夜的把你帶回家?我不喜歡你能給你穿我的衣服?難道我做的這些還不夠清楚嗎?非要用說的?」
林渝睫毛閃動,舌頭卷著聲音悄悄地說:「你不說出來,那我怎麼知道。」
顧東君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拉近自己,他不習慣用嘴說出來,不過可以用嘴換一個方式表達出來。
「嗯……」林渝完全懵了,在碰到他唇瓣的剎那,她感覺彷彿過了電一樣,一種酥**麻的感覺席捲了她的四肢百骸直衝大腦。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
她本能地緊閉著嘴唇,不與他觸碰得更多。
可是,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意識,都在渴望著他的進一步「攻擊」。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無數次幻想過,如果哪一天被顧東君這種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強吻了,那讓她立刻去死,也值了。
不過現在,她可不想死。
顧東君吸著她嬌嫩的雙唇,蜜一樣的香甜,迷一樣的幽香。
吻著吻著,他就不滿足於這種蜻蜓點水的淺吻了。
空窗期許久,那被他壓抑著的雄性本能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他長長的手臂箍緊了她,生怕這抹幽香會突然溜走一樣。
「你……」被抱得太緊,半蹲著的林渝難受地掙扎了一下,可一張嘴,他就趁機攻佔了她的整個口腔。
「……」林渝有些慌,這是在做深度交流嗎?還有這種操作嗎?她快不能呼吸了呀。
在她即將缺氧之際,顧東君鬆開了一下,直接將她抱坐在大腿上,隨即又堵住了她的唇。
「你你……你的傷……」
「不礙事。」顧東君一手扶住她的後背,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杓,讓她無限近地貼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