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盈盈月光,顧城驍用力地睜大雙眼,專註地看著她,連眨眼都覺得是一種浪費時間。
林淺害羞極了,想逃,可面前是顧城驍這尊大佛,她逃不掉。
她只能用雙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遮什麼,除了臉你還能遮住什麼?」顧城驍笑著,伸手將她的手拉了下來。
林淺解釋,「是奶奶準備的,我可不會去買這些東西。」
「哈,果然是我親奶奶,最最疼我。」
「……」林淺彆扭極了,一個勁地縮回了雙手,交叉護在自己胸前。
她想把她最不安的地方給護住。
顧城驍沙沙的嗓音帶著幾絲隱忍,說:「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他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打開了一盞床頭燈,他想好好看看她。
「開燈幹什麼?」
「看看嘛。」
「不許看。」林淺爬著要去關燈。
顧城驍抓住她的胳膊給拖了回來,「你穿成這樣不就是讓我看的嗎?」
「不。」
「不什麼不,不好好看看豈不可惜?辜負了你一片心意多不好?」
「你……」林淺知道,他在笑她。
顧城驍賤兮兮地問道:「我怎麼?……你還想跟奶奶告狀不成?」
「我可沒那麼不害臊,我臉皮厚著呢。」
「哦?是麽,那怕開燈幹什麼?」
「……」
借著暗暗的暖黃色的柔光,顧城驍癡迷地看著她,夫妻之間確實需要一點小情趣,偶爾搞點花樣出來還蠻新鮮。
「想不想我?」他問。
林淺一撇頭,撅著嘴說:「不想。」
「不想?」顧城驍捏住她的嘴,「到底想不想?」
「不……」
「還不?」他加大了力道,把她的嘴唇一下一下地捏起來,跟玩橡皮泥似的,一點都不溫柔。
「……」林淺氣得不行,整個身體的細胞都在反抗,「喂,你討厭!」
「那到底想不想我?」
「……」林淺翻了一個白眼,敷衍道,「想想想,你放過我的嘴呀。」
顧城驍這才滿意地鬆開她,低沉的嗓音像是調味劑一樣略過她的耳膜,他說:「小妮子,忍耐力越來越好了,嗯?」
看他猴急的樣子,林淺故意問道:「是不是奶奶那些湯湯水水起作用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需要靠那些湯湯水水?」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以前不喝那些湯湯水水的時候,我沒讓你快樂?」
「……」給我機會解釋。
顧城驍赤紅著雙眼,直接壓住她,說:「既然你都以為都是那些湯湯水水的作用了,那不如就坐實了吧,今天我說了算。」
「……」不不不不要,救命啊!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翌日,顧城驍早早醒了,奮戰一夜讓他神清氣爽,一大早就在庭院裡晨跑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睡得少,也早早就起了。
祖孫倆在庭院裡遇上了,坐在一起閑聊。
「奶奶,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
「不習慣,但為了我的小曾孫,不習慣也得習慣。」
奶奶給了他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問道:「昨晚驚不驚喜?」
顧城驍難為情起來,「奶奶你別逗了。」
「你小子跟奶奶還害羞個什麼勁啊,快告訴奶奶,也好讓奶奶有點成就感嘛。」
顧城驍笑笑說:「就那樣。」
「就那樣?這麼平淡?哼,那我以後不幫你們準備了,我想小淺應該不敢做這種準備。」
顧城驍作揖求饒,「奶奶,很好,謝謝,但是別再說了行嗎?」
奶奶這才滿意,「行,知道我孫子害羞了,奶奶我啊,以後還會幫你們準備的,放心吧。」
「……」
「奶奶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哪天就去見你爺爺了,奶奶就希望早點見著我的曾孫子,你明白嗎?」
「嗯,明白。」
「所以你加把勁啊。」
「已經卯足勁了,但這種事靠緣分。」
奶奶算了算時間,說:「你看你們也快結婚一年了吧,要不是刻意避孕,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抱上曾孫子了。」
「但是……」
「但是什麼啊,小淺是年紀小了點,那又怎麼樣呢?你霸王硬上弓的時候也沒顧及人家年紀小啊。」
「……」
「奶奶沒有阻止小淺念書啊,學無止境,生了孩子照樣可以念書,什麼都不耽誤,對不?」
「對。」
「再說了,你要是接個大任務出去個一年半載的,說難聽點萬一你回不來了,這沒個後的,那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奶奶您這是在咒我呢?」
「呸呸呸,我吐口水,剛才的萬一不算數,我孫子永**平安安的。但是城驍啊,奶奶是真的真的很想看到小曾孫啊,我等不及了。」
顧城驍點點頭,「我知道了,奶奶。」
那邊傳來了開門聲,林淺小跑著過來,一個小馬尾在後腦杓晃蕩晃蕩的,一看就知道是胡亂地隨便一紮,她有些難為情,「奶奶,你這麼早起啊?」
她又懊惱地看向顧城驍,起床也不叫我一聲?!
奶奶和藹地笑著,「小淺起床啦,累就再睡一會兒,沒關係。」
「不不不,睡飽了,飽了……」
奶奶可歡樂了,湊過去小聲問道:「昨晚還滿意嗎?」
林淺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昂?」
「別裝傻,奶奶問你,奶奶給你準備的東西還滿意嗎?」
「……」這也太害羞了吧。
「質感如何?導購說那種蕾絲不扎皮膚,我摸著是不扎,但我手糙,不像你,細皮嫩肉的。」
「不扎不扎,謝謝奶奶。」
「滿意嗎?」
「滿意滿意。」
奶奶臉上露出了欣慰又得意的笑容,「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滿意,那我多幫你們準備幾件。」
顧城驍:「……」
林淺:「……」
奶奶看孫子和孫媳婦都臉紅害臊的樣子,開心得不得了,年輕真好啊,「好啦,不逗你們了,城驍,奶奶剛才跟你說的事情,好好考慮一下,別敷衍。」
「好。」
「你們玩,我進去歇會兒。」
林淺茫然地眨眨眼,說實話,她還沒有睡醒,「奶奶,不多坐一會兒?」
奶奶識趣地說道:「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林淺的臉,不但紅,還燙,說話都結巴了,「沒沒……不打擾啊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