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能不能安排我們和他見一面?」
「我沒這個權力。」
林渝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打擾了。」
說完,林渝轉身往門口走,既然顧城驍不願意幫忙,那她只能找別的辦法,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誒,林渝,你又要去哪?」林淺抬腳追上去,拉著她不讓她走。
「我得回去,我媽還在家裡等著我。」
「外面太冷了,你就穿這麼一點衣服不夠,在城邸呆著吧,爺爺也在。」
「不,我要回家。」
林淺見她執意要回去,便說:「那讓司機送你回去。」
可林渝還是拒絕,「謝謝,不用了,大雪堵路,我還是坐地鐵便捷,你不用送我了,我走了。」
「誒,林渝,林渝……」
「進去吧,外面冷。」
「林渝!」不管林淺怎麼阻攔,林渝都堅持要走,她也只能嘆氣。
很快,林渝消失在茫茫白雪中,下雪天,整個天空都是灰濛濛的。
林淺擔心極了,擔心林家,更擔心林渝。
她回頭看著顧城驍,問道:「真的只有這個辦法?可我要是華天明,推卸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幫別人?」
「是啊,你的小腦瓜還轉得挺快。」
顧城驍這一說,林淺忽然就害怕起來,如果大伯因此而受到一些懲罰,那是他活該,但若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那實在是太大了。
「顧城驍,你給句實話,這次大伯的事是不是真的很嚴重?」
顧城驍的表情始終不冷不淡的,「這是我遇見過的最大的洗錢案,涉及範圍廣,涉案金額龐大,大伯的罪名一旦成立,不是死刑就是無期。」
「??」
「還有那幾個高層和大媽,雖然目前都保釋回家了,但都脫不了乾係,幾年或者十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少不了的。」
「??」
「怎麼了?」
「顧城驍,那你真的要幫幫忙了,如果罪名成立,那林家還剩下什麼?爺爺恐怕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說了我不是隻手遮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左右不了。」
「那就滿足一下林渝,安排他們見一面,行不?」
「不行!」讓自己老公假公濟私,也就你這個傻缺了。
「可現在只有你能幫忙了不是嗎?」林淺走上前,拉著他的手臂搖啊搖,「你看林渝現在多可憐,你就幫個忙,讓他們見一面,好不好?」
「不好。」顧城驍還是搖頭,雖然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你就多找些大伯被利用的證據嘛。」
顧城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要不是對林淺,他才沒有這麼大的耐心,「我們只是找證據,不是製造證據,我再說一次,我左右不了這個案子。」
「哼!」林淺大力地甩開他的手,扭頭不理他了。
這一幕,恰巧被剛下樓的奶奶看到,「怎麼了怎麼了?剛回來就惹小淺生氣?」
顧城驍理直氣壯地說:「她在無理取鬧。」
林淺更加不開心了,撅著小嘴去奶奶那裡撒嬌,「奶奶,是他不近人情,我大伯不是被抓了嘛,小渝剛才來了,只求他幫忙安排見個面,他都不願意,明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也不願意幫忙。」
奶奶點點頭道:「恩,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嘛。」
「奶奶,」顧城驍有點怕奶奶亂來,「林家的案子是重案,林培現在是重犯,見不了。」
「誰說見不了?」奶奶中氣十足地說,「不就是見一面麽,又不是要劫獄,小淺,他不幫,奶奶幫。」
顧城驍:「??」
林淺更加氣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就可以,就是不願意,「冷血動物。」
人都是有底線的,林淺不懂事也就算了,奶奶也跟著不懂事,這讓顧城驍既傷面子,又壞原則。
林氏的案子是他們兄弟幾個拚了命去查的,好不容易等到罪犯落網,卻有人仗著他家的關係而走後門,這算什麼?豈不是打他的臉?
無論是原則上的問題,還是男人的自尊心面子問題,他都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不準,林淺,你少鼓動奶奶幹些非法勾當,誰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誒,怎麼跟我說話的你小子?」
「奶奶,現在不是以前,你別跟著她胡鬧。」
已經誇下海口了,這要是收回,老人家的面子也掛不住,「不要你出面,我出面。」
「那也不行!別說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顧城驍氣得轉身就走,跟女人講道理,能把他講吐血。
「誒,你??」林淺心想,我還沒氣完呢,你倒是先生氣了,「奶奶??」
「別哭別哭,小淺啊,奶奶幫你。」
「算了,不過還是謝謝奶奶。」
這一通吵架,有點莫名其妙,但吵架就是吵架,兩個人都拉不下面子先示弱。
奶奶夾在中間好為難,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就隻好偷偷地召喚了顧南赫。
——「南赫,來城邸。」
——「昂,我有約。」
——「推了,你二哥二嫂鬧彆扭冷戰呢,你鬼主意多,來想想辦法。」
一看冷戰,顧南赫來勁了,趕緊回復——「馬上來。」
他倒要看看,喜歡撒狗糧的二哥和二嫂冷戰起來是什麼樣的,機會太難得。
城邸,顧南赫和奶奶坐在沙發裡商量大計。
顧城驍在書房,林淺在臥室,誰都不搭理誰。
顧南赫在奶奶的嘴邊偷偷說了些什麼,奶奶半信半疑地問道:「這能行?」
「當然行了,他們第一次也是靠這。」
「什麼情況?」
「奶奶,您也不想想,就二哥那人怎麼突然會結婚,不就是把持不住上了車,然後沒辦法才補的票麽。」
奶奶恍然大悟。
「不過二哥是真愛二嫂,也就二嫂,能受得了二哥。」
「恩,既然有用,那就趕緊下,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重要的是床。」
顧南赫連連點頭,親自去廚房準備。
奶奶:「南赫,既然這葯這麼有用,你自己怎麼不用?」
顧南赫:「我可不亂來。」
奶奶:「你今年幾歲了?」
顧南赫:「誒誒誒,奶奶,大哥還沒結婚呢。」
奶奶白他一眼,「你跟東君都沒用,我還得指望小淺的肚子。」
顧南赫:「是是是,我趕緊給他倆端去,關一個房間上鎖,明天早上再開,這一出來,肯定和好。」
奶奶:「這葯對寶寶有影響嗎?」
顧南赫:「哪那麼神一次中,先把感情搞好再說。」
奶奶:「對,去。」
顧南赫:「遵命,老祖宗!」